就在小兰刚转身的刹那,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推向了荷塘,
阿卫大吃一惊:自己沒推啊,
一回头,竟是彩玲站在自己身后,
“真是个沒用的东西,”彩玲鄙视的看了阿卫一眼,然后死死的瞪着荷塘里的小兰,
小兰略懂水性,刚一落水就拼命的向池塘边游去,
这是阿卫和彩玲沒有想到的,阿卫看着拼命求生的小兰,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却见丫鬟彩玲一把操起独木舟上的船桨,狠狠的向小兰的头砸去,
彩玲的攻击让小兰沒办法靠近池边,她在池塘中不断的挣扎,不断的躲避,大声喊着“救命,”
但是,如此偏僻的地方,自己身在王府这么久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來救自己呢,
“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样,让你的王妃來救你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彩玲像发疯了般,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船桨,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小兰的头上、肩上、手上……
就算小兰会游泳,但面对不断砸下的船桨,她根本就躲无可躲,
直到此刻,小兰也不知道,到底是王爷要自己的命,还是纪子清要自己的命,
阿卫看着疯狂的彩玲,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小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渐渐的,小兰的双手变得无力,挣扎也越來越弱,沒一会,整个人沉到了水底,
阿卫僵硬的看着水面,原本盛开的荷花瞬间残败一片,美丽的荷花瓣覆盖了整个水面,像是给池中的小兰盖了一层被子,
她就这么死了,
自己竟然真的杀人了,
阿卫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哆嗦着不敢说话,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彩玲扔下手中的船桨,一把拽起地上的阿卫,气冲冲的说,
阿卫抬起头呆呆的看了彩玲一眼,神色恍惚:“她……死了,”
彩玲见他有些痴呆,毫不客气的扬起手,狠狠的摔了阿卫一个巴掌,冷冷的说:“她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回去收拾东西出府吧,银子已经交到你父母手中了,”
彩玲如此说,就是要阿卫知道,小兰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说出这件事了,
阿卫猛然间回过神來,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來,头也不回的向花园外面走去,
或许,阿卫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小兰落水时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更不会忘记小兰在池中挣扎的双手……
当然,如果他能活一辈子的话,
阿卫神色慌张的跑到自己的房间,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就向管家请假去了,
他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王府,永远也不再回來,
管家诧异的看着神色不安的阿卫,开口问道:“怎么了,”
阿卫不敢看管家的眼睛,生怕他看出自己杀了人,低着头紧张的说:“我……我爹爹生了重病……我请几天假……照顾他……”
管家狐疑的盯着阿卫,他知道阿卫有个老爹,不过身体好像沒有什么大毛病吧,
不过看他这么焦急,想來是真的得了重病,管家是个心善之人,还宽慰了他几句:“如此你就赶紧回去吧,给爹爹看病要紧……”
管家话还沒有说完,阿卫就给管家鞠了一躬,说:“多谢管家,”
还沒等管家说话,阿卫就跑了出去,仿佛谁在后面追他一样,
只是,阿卫跑的再快,也跑不过死神的脚步,
他原本以为带着父母离开京城,逃得远远的就可以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一个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唯一的命运就是被主人弃子,
就在阿卫逃亡的那个夜晚,云夏柏派的杀手早就在路上等待,
长剑割破喉咙的瞬间,阿卫似乎得到了一种解脱,但让他最后悔的,就是将自己的父母牵扯进來,
但是对云夏柏來说,死一个和死三个并沒有什么区别,只要达到目的,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云夏椋醒來的时候,竟然有一丝恍惚,因为,他从來沒有一睁开眼闻到百里温茶的味道,
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外套,只是多了件棉被,
嘴角不禁上扬,从沒有过的幸福感添满心塘,
女人竟然沒有把他扔出百里阁,而是让他睡在了这里,虽然沒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对于一向针锋相对的两人來说,这已经让云夏椋很满足了,
百里温茶已经起床,但是云夏椋知道,昨夜她就在自己身边,因为旁边的被窝中还残留着她的体香,
算起來,应该是第二次睡在这张床上了,可对云夏椋來说,却有新婚的小兴奋,
如果每天早晨起來,都可以闻到她的味道,看到她的脸,该有多么幸福啊,
只是,这女人大清早的做什么去了,
心情大好,云夏椋快速的从床上下來,刚走到窗边,就听到了楼下舞剑的声音,
推开窗子,一股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