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他身上暴烈的怒火味,
百里沒有睁开眼睛,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忙了整整一天,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云夏椋而奔波,到最后了,却还要承受他的愤怒,
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百里感觉到云夏椋在靠近自己的身子,他愤怒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然后渐渐变的柔软,变得无奈,
百里的心也跟着变的柔软,
身子被打横抱起,百里整个人被紧紧的抱在怀中,她知道自己的心落地了,因为她爱的男人在身边,
“云夏椋……”嘶哑的声音如同耳语,轻轻的从艳唇中跑出,
男人的身体猛的一震,心里的那股怒火瞬间便被柔情浇灭,手下的力道更加的轻柔,
“我在……”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云夏椋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她蹂躏碎了,
一听到酒楼的小二來报说,王爷的朋友在酒楼喝醉了,云夏椋就立刻抛下了纪子清奔着酒楼而來,一路上幻想着要怎么处罚这个放肆的女人,可是一看到她娇媚的脸,看着她睡熟中婴儿般可爱的神态,云夏椋刚刚的怒火就下了一大半,
而刚刚那一声呢喃,直直的刺进云夏椋的心里,让他猝不及防,
她是在梦中呼唤自己吗,
百里有种想哭的感觉,往怀中最温暖的地方继续蹭了蹭,百里准备假装着酒意睡过去,因为她真的是太累了,
云夏椋轻柔的将百里放在马车柔软的睡塌上,然后吩咐下人将安仓夜安置好,
虽然他很不想带着个男人回王府,但是,他只能这么做,
一路上抱着百里的身子,生怕她碰到座椅的棱角处,
到王府的时候,纪子清正在大门处等候,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态,
云夏椋轻轻的将貌似睡着的百里抱下马车,将她的头扳向自己的胸膛,然后朝王府走去,
“椋哥哥,王妃怎么样了,”纪子清连忙迎了上去,就算心里有多么嫉恨这个女人,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贤德温顺的样子,
云夏椋一蹙剑眉,低声说:“沒事,喝多了而已,”
“椋哥哥,我和丫鬟们扶王妃进去吧,”说这话就要來接百里的身子,哪知她还沒有碰到百里温茶的身子,云夏椋就出声阻止了,
“不用了,我送她进去就好,”云夏椋不理会纪子清即将阴沉的小脸,冲着站在门口有些焦急的小兰说:“去煮点醒酒汤,”
说完话,云夏椋就抱着百里温茶奔着百里阁而去,
假睡中的百里心中一阵窃喜,刚刚纪子清说话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如果云夏椋真的将自己交给了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应该顺从云夏椋的命令让纪子清架着走,还是从怀中直接跳下來自己回百里阁呢,
不过还好,这个云夏椋沒有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一路走到百里阁,路上的下人们纷纷避让,但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的不再低头议论了,因为对他们來说,王爷抱着王妃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如果有一天王爷抱的不是王妃,而是其他另外的小主,或许他们还会好奇的交流一下:王妃是不是又失宠了等等如此,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的事实,只有一个人还是难以接受,那就是纪子清,在她看來云夏椋的怀抱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可以容忍云夏椋有无数个女人,但是她不允许云夏椋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将会威胁到她的地位,甚至取而代之,
而百里温茶就是那个女人,
所以,她要尽快拥有自己的力量,那力量就是从明天开始,
云夏椋将百里轻柔的放在床上,拨开缠绕在项间的柔丝,然后深情的凝望着她,
百里一想到刚才云夏柏的话,就有些难以入睡,不想再假装下去,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云夏椋莞尔一笑,手指缠绕着女人的发丝,如同缠绕在心上,
“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晨呢,”
在王府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这个女人醒了,但是沒有揭穿,他很乐于抱着她走回來,
“安仓夜呢,”
云夏柏脸色一沉,冷哼一句:“送回子书楼了,”
“哦,”
百里温茶应了一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床顶,陷入沉默,
云夏椋有些奇怪,这女人今日是怎么了,不但喝了那么多的酒,回來还一声不吭,莫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天花板上绣花了吗,”
看的如此认真,几乎都忘了还有个大活人在这里,
“不,我的心上绣花了,”百里淡淡的说,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怎么说,”
“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