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仓夜。本王应该在那一晚就杀了你。”云夏椋握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杀机。
但是。安仓夜并沒有被云夏椋的这一切举动吓到。风轻云淡的说:“如果你有本事。本公子随时欢迎。”
言外之音:不怕你动手。就怕你杀不了我。
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云夏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安仓夜的身份愈发的怀疑了。
“安仓夜。她是不会爱上你的。”云夏椋突然冷冷一笑。继续喝自己的酒。
哪知安仓夜并沒有被云夏椋激怒。只是自嘲的笑笑。说:“我知道。”
我知道她不会爱我。至少现在不会。但是。我只想待在她身边。只要看着她笑。心里便会有淡淡的甜蜜。哪怕。这笑容不是为了自己。
当然。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
云夏椋听到此话。狐疑的看了安仓夜一眼。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她身边。”
“云夏椋。你真的爱她吗。”安仓夜不答反问。剑眉微挑。将话題抛给了对面那个男人。
云夏椋微微一愣。注视着手中的清酒。坚定的说:“我爱她。”
安仓夜轻蔑的一笑。直言道:“那你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吗。”
真正要什么。权势。不。她连王妃、公主都不屑于。怎么会是权势。
自由。对。自由很重要。但是。如果情势所逼。她可以放弃自由。
爱情吗。貌似……她一直很鄙视爱情。尤其是他给的爱情。
云夏椋陷入了沉默。他竟然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
安仓夜看着云夏椋阴沉的脸。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替百里惋惜:爱上的那个人竟然不知道她真正要什么。百里温茶。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啊。
“云夏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你带给她的快乐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点。”安仓夜心中愤懑。他讨厌透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更替百里不值。
云夏椋听到此言。略微的回想了一下。从让她挨板子。到怀疑。到各种各样的伤害。一路下來。似乎百里受到的不堪更多一些。
“安仓夜。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不会让她难过的。”云夏椋似乎是在发誓。但是发誓的对象似乎错了。
安仓夜冷冷一笑。嘴角尽露怀疑之色:“云夏椋。你可以不伤害她。但是。你旁边的人呢。比如。那个纪子清。”
“不。清儿上次只是无心之过。她沒有你们说的那么狠毒。”纪子清是云夏椋的初恋。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就算现在沒有了感觉。但是那段记忆已经刻在了云夏椋的心上。他怎么能允许别人侵犯。
“哈哈哈……”安仓夜闻言大笑。极为讽刺的说:“云夏椋。你到底爱多少女人。纪子清还是百里。你自己怕都分不清吧。”
云夏椋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知道自己爱百里。但是。纪子清却是他不能忽视的过去。而且是正在延续的过去。他已经辜负了她一次了。怎么忍心再次辜负她。
见云夏椋无法决断。安仓夜再也沒有了谈话的欲望。酒杯搁置在石案上。冷冷的说:“云夏椋。我真是替百里难过。她不过是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可是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如果她爱我。就算是让我抛弃所有跟她去流浪。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位。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可惜……”
安仓夜义愤填膺的说完。忍着想要痛揍云夏椋的冲动。摔袖离开了凉亭。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安仓夜真是彻底体会这一点了。
晚膳时分。纪子清心情复杂的來到云夏椋的院落。
自从今天在清风阁门口见了他一面。纪子清就再也沒有看见云夏椋的身影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她所要的一切。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去了其他女人身边。
长发披肩。淡雅的妆容。如风的步伐。一身白衣的纪子清仿佛画中的仙子。透露着淡淡的凄美。
刚踏进云夏椋的院子。纪子清就碰上了管家。
“给纪美人请安。”管家微微的拱手。算是行过礼。
“起來吧。”纪子清淡淡的说了一声。见云夏椋房间一片乌黑。心下便起了疑惑。
“管家。我是过來请王爷用晚膳的。”
管家呵呵一笑。他在椋王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纪子清在云夏椋心中的分量。也不敢怠慢。
“回纪美人的话。王爷适才出府去了。吩咐说晚膳就在外面用了。”
纪子清心中更是诧异。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王爷如此的费心。竟连晚膳也要在外面吃。难不成是和百里阁的那个女人有关。
一想到百里温茶。纪子清的神色便阴冷了下來。
“管家知不知道。王爷出府有谁跟着。”
管家稍稍回忆了一下。恭敬的说:“王爷出府时只跟着随身伺候的下人。再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