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椋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的样子真丑。
如果换做是百里温茶。估计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她都是会连眉都不皱一下。
顽强地如同野草。给口气就能活。而且活得充满精彩。
不自觉中。就对她厌烦了更多。
“王爷……”委屈的唤了一声。抬起纤细的手腕。想要擦去脸上的眼泪。却是越擦越多。看得一边的百里满脸不耐。双手环胸看着这个女人到底要刷什么花样。“晴儿觉得委屈……”
“看出來了。”
嗤笑一声。百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中满满的高傲和不屑刺痛着她的双眼。她突然越发的嫉妒这个女人可以有那样的勇气和魄力。似乎面对着她。不用明说。就觉得不如她。
“谁欺负你了。”
虽然说不想跟这个女人耗下去。但是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來。这个梁若晴委屈的原因或多或少都会跟百里温茶有着关系。这就让他好奇她会用什么样的理由來告诉他。百里温茶是一个邪恶狠毒的女人。
“晴儿……晴儿不敢说……”
小心翼翼的抬眼瞄了一眼百里。看到她正在紧紧盯着她。狠狠一瑟缩。头低得更低了些。
轻笑一声。百里觉得真是有趣极了。似乎她來到这个地方。就沒有被几个女人待见过。除了小兰和安颜那两个小娃娃。她亏不亏啊。她也沒有招谁惹谁啊。
就算是招惹谁了。也是她们先惹着她的。
俗话说得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当然。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她。她会考虑來个痛快。斩草除根的。
“说罢。沒人会伤到你的。”
云夏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些。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给晴儿写了一封信……”
唯唯诺诺地小声说出这句话。百里和云夏椋不由得险些笑出声。她百里温茶那样高傲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提笔给这样丑恶的女人写信。要让她放弃生命可以。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放弃身段。放弃尊严。
“写了什么信。”
敛去眼中的寒意。继续柔声问道。
颤抖着手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封被揉得皱皱巴巴的信纸。上面果然是百里温茶洒脱不羁的字体。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大气。看着云夏椋略微深邃的眼眸。梁若晴心里飘出隐隐的得意。
这可是她托他的丞相老爹在京城里找來最会模仿人字体的人。按她说的写下的这一封信。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她千辛万苦地搞到了一张百里温茶丢弃的稿纸。让那人练了上百遍。才练出來这么一张最为满意的信。
云夏椋微微眯起双眼。扫着这上面的内容:
梁若晴:
看在我们是多年姐妹的面子上。本王妃也不跟你多做计较。王爷现在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你迟早都会被丢弃。所以趁早了些。离开这王府得了。
有你那万能的丞相爹爹为你撑腰。你也不愁嫁不得一个好人家。在这王府里当一个整日以泪洗面的女人也沒什么意思。本王妃权当是让你欠个人情。给王爷那边多说说好话。让他早日休了你。允许你改嫁。
日后你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这七王府里。我们会权当沒有你这个人。
百里温茶
这狂傲的语气倒也像是百里的话。但是他现在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能够说出“王爷现在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除非她百里温茶被鬼上身。
“晴儿是宁死不肯那样做的。所以就……”
话还沒说完。又开始小声的哽咽。眼泪缓缓流出。
云夏椋神情很是复杂。将信纸递给了百里。语气里满是冰冷。却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
“王妃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轻笑一声接过纸。扫了一眼内容。嗤笑。
“來人。笔墨伺候。”
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明显的火气。混着刺骨的冰冷。让人有些莫名的毛骨悚然。
下人浑身一颤。一溜烟跑去端了笔墨纸砚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百里身边的桌子上。
“去找一张你们主子写的字來。”
斜睨一眼已经站起來垂首后在旁边的侍女。莞尔笑道。
妖娆的笑意环绕在房间内。将那香炉里袅袅的味道硬生生压了下去。带着腥甜血色。
沒过一会儿。侍女就找來了一张娟秀却带着媚态的字。兢兢战战地递给百里。
稳稳坐在板凳上。扫了一眼字体。提笔在一边的白纸上唰唰写下一段话。写着写着。笑意越发妖艳明丽。带着刺眼的嗜骨。不足半盏茶的功夫。百里就将一张字迹未干的纸张砸在梁若晴的脸上。莞尔。恬静地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
要跟她比模仿的功夫么。她觉得最起码在这个落后的世界里。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梁若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