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边际的时空中,似曾相识又略有不同的殒石和星体仍在滚滚流动着,永夜盲目地触碰每一个朝他飘浮过來的物体,苦苦地寻找着冰雨之灵成为鬼魂之后的下一个时间入口……
他已掉入了时间的瀚海之中,全然沒有意识到时光之穴外面的世界已经整整流逝了两天,他已经成为了失踪人员,
在这两天时间里,艾泽拉斯的冒险家们已被狂躁和暴戾控制了,
安其拉开门的晚上,希利苏斯的战事虽然在凌晨时分因为双方的疲倦而结束了,但联盟和部落之间的仇恨并沒有结束,而是有了严重恶化的倾向,
黑鹰之影的污蔑行为取得了成功,
安其拉的城门已打开两天了,但安其拉神庙和安其拉废墟却沒有天下第一进入的影子,因为该影遭受了他有生以來的首次名誉危机,
联盟所有公会都相信了那不胫而走的传言:天下第一就是居心叵测地想挑拨部落与联盟之间的仇恨,借用开门的事件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好制造一场屠杀,当初誓言旦旦的约定只是谎言,
而天下第一的那几个侏儒本是臭名昭著的好战分子,他们与部落勾结,即无信于联盟也无信于部落,
历來双方交战从來沒有什么胜利可言,只是漫长的拉锯战而已,希利苏斯通宵达旦的残杀给所有冒险家心底里留下了无尽的挫败感和羞辱感,
自军需物质捐献后,已和该影变成好友关系的十几个会长已经把该影看成了危险的小人,部落的全部公会也有同样的见识,
从事实上來说,门不开也开了,剩下的事情仍是公会里自己组织的事情,短期内不会再有这种需要全世界合作的大事了,所以别人的埋怨和冷漠并不会影响该影即将要走下去的路,
但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有一种被该影利用了的愤怒和不甘,他以光辉四射的英雄形象号召大家为安其拉开门而努力,以极其正义的形象來与大家制定了和平的约定,
在战争中,天下第一却公然背信负约,背叛联盟也背叛部落,顶着英雄的名义行杀戮之事,
当部落和联盟成为盟友时,语言不通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的欣喜和亲切感突然变成刀剑相碰时的残忍和冷漠,这种变化在太多人心底里烙下了伤痛感,他们忘记了自己也曾经变了脸把武器刺向盟友,只是深刻地回味着盟友令自己受伤和死亡的耻辱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英雄该影的蒙骗和利用,
再沒有人相信和平了,
荆棘谷的竞技场和厄运之槌竞技场整天战事不断,而防务上不断地出现某某主城和某某营地被攻打的通知,加基森双方商品流通的拍卖行业务也被中止了,无人问津,
该影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冷眼相对,几乎所有的综合频道都出现了专门辱骂他的声音,
名声对于该影來说,是珍贵无比的,它在突然之间被毁成这样,他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怒,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挽回这一切,
“不公,分离,背叛,悲伤……这都是强者的必经之路,你只有经历这一切,无所畏惧了,才能成为强者,”
奥兰灵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
该影苦涩地回味着奥兰灵的教诲,自语到:“还要加上中伤、污蔑和众叛亲离,”
除了咬着牙根忍受这一切,无他了,
生活仍然要继续,今晚按公会的计划安排,他们是去打已经复活了的黑翼之巢,
晚上七点四十二分时,当该影和队友们一起进入黑石塔时,却被里面前所未有的景象惊呆了,
黑石塔顶层的环形通道上,通往黑石深渊的铁索桥上,铁索桥对岸的巨石上,整整齐齐地站无数个团队,约有十几个公会,**百名冒险家聚在这里,如同安其拉开门那天住扎在塞纳里奥要塞旁边的各路军队一样整齐有序,
令人惊讶又不安的是,这密密麻麻填充了整个黑石塔的人群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黑石塔底熔浆翻滚的声音,
当该影和队友目瞪口呆地放慢了脚步时,才有了一点点小声的议论:“他们來了,”
很显然,这些团队早已约好了在等着他们,
无数愤怒和凛冽的目光如针般扎着该影的身躯,令他无处藏身,
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为安其拉开门的残杀事件对英雄进行审判吗,
该影屏着气,缓缓地沿着习惯性的黑石塔阳台方向走去,旁边这些整齐得不可思议的队伍为他的方向让出了一条路,
黑鹰之影的精英团挡在路的尽头,他们瞪着双眼看着该影,鬼影幢幢,
这个场面太像用群众的力量來审判一个正常力量审判不了的罪人,而该影难道是这个罪人吗,
目光的怒海开始吞噬着该影的理智,他忍无可忍地冲上了黑石塔综合频道怒喊到:“我到底要怎么证明,你们才能相信我,安其拉开门挑起了事端是黑鹰之影,不是我的天下第一,大黑鹰把这一切都嫁祸给我,你们就相信了,清醒一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