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來到桥边。模糊的人影已经在视线里变得清晰无比时。朵儿立刻恨声喊到:“仆从之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兽人。”
仆从之一沒有带着宠物。弯腰弓背地站在桥中央。仍然用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朵儿。
朵儿继续冲着他大叫:“你是不是听得懂联盟语。变态兽人。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站在朵儿身后的雨的绝唱悄声对她说:“他不是个冒险家。像是个卫兵什么的。而且你仔细看。他不像个兽人。只是穿着兽人的盔甲而已。”
朵儿此时再看仆从之一。发现雨的绝唱说的沒错:仆从之一跟普通兽人是不太一样。事实上他透露出來的个人痕迹很少。因为盔甲蒙住了整个脸。身上也被宽大的锁甲封了个严严实实。他的背如兽人般弓着。但是他穿着着锁甲靴的脚却显然不是兽人的大脚蹄子。而像极了暗夜精灵那形状修长的脚。
“信……拿來。”仆从之一冲着朵儿嘶声说。他果然会联盟语。
朵儿手里捏着那封信。怀着微弱的希望探索性地问:“哥本拉。”
这三个字令仆从之一如被雷辟。刹那间愣住了。他眼眸里的红色开始变淡。沒有那么骇人了。
他的变化让朵儿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紧接着对僵如石块的仆从之一继续说:“哥本拉。是你吗。灰谷里的两个月亮。还有失踪的使节那个任务。使节果然就是老国王了。你知道吗。已经有人找到他了。他就囚禁在奥卡兹岛里。你以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时间停涩不前了许久后。仆从之一才张嘴困难地达纳苏斯精灵语说:“哥本拉……哥本拉。是我的名字。我想起來了。出生时。我本是要为自己起名为哥斯拉了。一个怪兽的名字。但是我一时粗心写错了。就成了哥本拉。再也改不了了……”
他边说边用手去摸胸襟上的标识。那个写着“仆从之一”的标签突然间变长了。标签后面渐渐出现了三个字。。“哥本拉”。原來“仆从之一”只是一个属性。而并非名字。
“真的是你。哥本拉。是你这个大傻瓜啊。”朵儿见自己毫无把握的试探竟然成功了。在这种时候找到了一位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旧友。她立刻激动无比。
而哥本拉脱下头盔。露出了一张灰白色的脸和一头紫色的长发。两只长长的耳朵也随着沉重盔甲的离开而缓缓地竖了起來。只是那双眼睛里仍然有着令人不安的通红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朵儿。。”
朵儿点了点头。即刻把眼前这个看着如此古怪的哥本拉和仆从之一在费伍德森林里的所作所为联系了起來。一连串的问題从她嘴里奔了出來:“你到底吃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杀我。希利苏斯里的假暮光信徒就是你扮的吗。为什么。”
哥本拉魂不守舍地朝着索多里尔河上游的方向望了望。喃喃地说着:“是我的任务。我要抓到一个德鲁伊……主人给的任务……。”
“什么主人。”朵儿惊讶地问。
雨的绝唱一边审视着哥本拉。一边悄声对朵儿私语到:“他是在自言自语。”
哥本拉根本不回答朵儿的问題。仍是直直地盯着她。只是目光再不像刚才那样令人发怵了。
“该影呢。你的该影呢。”哥本拉突然尖声问。把朵儿吓了一大跳。哥本拉和该影两个猎人只是相互知道彼此的存在。彼此接触很少。是什么令他如此激动地叫着该影的名字。
朵儿于是回答到:“该影失踪了。我们正在找他。”
哥本拉突然把头盔戴上。刚才微微直起來的腰又弯了下去。这时候他看着又像是一个兽人了。一个眼睛发红的古怪兽人。
他看了朵儿一眼后。突然跳下桥。沿着索多里尔河上游跑去。一边跑一边用心灵私语对朵儿继继续续地说:“朵儿。危险。逆风小径的黑骑士。我六十级后去逆风小径考古时。又看到他了。他会控制人……他把我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他许了很多诺言。说给我一些世界里的秘密。还可以把我变成献身于基尔加丹的兽人。只要我帮他完成任务……朵儿。危险。该影危险……主人在召唤我。我要回去了。跟着我!
记住。千万不要进去那个门。千万不……”
哥本拉突然中止了私语。而是开了猎守拼命朝前飞奔。朵儿则变成了黄豹跟了上去。雨的绝唱只得用闪现术勉强跟着朵儿。似乎他们三个都忘记了坐骑这回事。
当一间残旧的小屋出现在索多里尔河的上游时。哥本拉飞快地跳进屋子里。然后对后面紧跟着他跃进來的小黄豹子。用极具威胁力的声音嘶嘶地说:“把信给我。”
这句话的语调效果如同“纳命來。”
朵儿不由自主地立刻变回了暗灵形态。把手伸进了背包里。
“不要。”雨的绝唱突然间按住了朵儿的手。历声呵斥她。
此时哥本拉的名字已消失。重新变回了仆从之一。看到雨的绝唱竟然阻止朵儿交出信件后。他立刻把红得骇人的眼睛转向了他。
他猛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