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和阿拉希高地交界处,那座在黑铁战争中倒塌了的萨多尔大桥上,这里除了來往的行人,本是静寂无人的地方,今天却有些热闹,
那是云烟梦影公会的几大闲人在忙着做月光酒的任务,
这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隐藏任务,醉鬼马尔克里躲在断桥对面的山洞里,他有一壶月光酒要送给南海镇的布鲁米以抵债,并且限定要十五分钟内送到,
最初是云烟梦影公会的一个小朋友在做《萨多尔大桥》任务时迷路后发现的,他在公会频道上提了一句,被引起了好奇心的朵儿立刻跑了过來,
醉鬼矮人独自躲在断桥对面的桥洞里,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下面万丈之下就是萨多尔河,想要接上这个任务,必须想办法越过这个断桥,朵儿先是变成了豹子,想用豹之优雅跳过去,结果豹子的爪子在洞前的岩石上徒劳地刨了一会儿,抓掉了一些碎石,便如铅团一样掉到下面的河水里,
从水里爬了出來后,朵儿尝试过许多种跳法,骑着豹子跳,奈何她那匹四十级的百金坐骑起跳太短,连人带马一起再次成为落汤鸡;变熊跳;变猎豹跳;带着加布林跳;为减轻重量脱光了跳;甚至尝试过从桥头起开始助跑,然后一跃而起,非常不幸地,每一次她都一头撞在了洞旁边的石壁上,被弹入了水中,
萨多尔林桥非常高,下落时有坠入深渊的感觉,但幸好下面是深而清澈的河水,不会令人丧命,但从河水里爬上岸,再找到山洞对面的断桥则要绕上一段长长的距离,
朵儿折腾了一个早上,看到醉鬼的山洞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越想越不服气,便上公会频道询问如何跳远,立刻把无聊得要命的老色鬼和心无恋引來了,最后正在忙碌的永夜因为耐不住好奇也來了,
因为他们曾经从这桥上经过无数次,竟然不知道有个醉鬼矮人藏在山洞里,
当他们四个人站在断桥边上尝试着跳到山洞里时,却只有永夜骑着夜刃豹准确无误地一举跳到了洞边,站在了醉鬼马尔克里的身边,而朵儿他们一起尝试好几次,却次次都被洞边的岩石反弹,落入了水中,
“这个矮人说他喝月光酒喝不太多了,感觉到头顶上有一整支蒸汽坦克部队呼啸而过,满耳都是隆隆的响声,”永夜自己一个人呆在山洞里和醉鬼聊天,饶有兴趣地看着桥上面的三个笨蛋一次又一次地投河,就故意把醉鬼的话告诉他们,以达到刺激人神经的目标,“他还说把月光酒是用來抵债的,因为他欠南海镇布鲁米的钱,”
“那奖励是不是一壶月光酒啊,”朵儿又一次从河里爬上岸,着急地问永夜,
“我猜应该是的,可能像琥珀酒那样永远可以喝的,”朵儿昨天带着他们三个,几乎走遍了整个艾泽拉斯帮他们把琥珀酒的任务给完成了,所以他猜想这个任务的奖品估计也就是月光酒瓶之类的玩意,不然谁愿意跨过危险的断桥到山洞里搭理这个矮人啊,
昨天琥珀酒任务给永夜的印象极深,这个任务漫长而崎岖,虽然心无恋可以即时用传送门把他们传送到三个主城,但是因为朵儿记忆中的地点和材料总是对错号,他们还是跑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终他们发现这么辛苦是值得的,
昨天晚上,他们拿到酿好的雷酒靴中瓶后,四个人一起站在铁炉堡的桥头以同一个方向同时朝行人的脸上喷火,四股大火华丽得如同一条火焰之龙在空中舞动,美极了,
就算一直自以为形象良好的光之叹息路过,称他们四个人为“街头表演艺人”,还一人打赏了一枚铜板,也不能影响他们愉快的心情,
永夜觉得从未如此地快乐过:一直以來的好朋友老色鬼,相识时间不多但感情已经迅速熟络的心无恋,日愈开始占据他心灵的朵儿,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是多么惬意的时刻啊,
所是昨晚开始,永夜把黑影囚室的事情暂时搁下了,自从和入戏从黑影囚室出來后,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魇,似乎从未真实存在过,他第二次來到那个地下室里,那扇门却变成了一道再也打不开的死门,
从黑影囚室出來的第二天,他就赶紧叫上了老色鬼,骗他说发现了一个新的地下城,其实是想让他去看看自己被关起來的旧日恋人,尝试看当事人自己能不能接到关于逃出囚室的任务,但那扇通往囚室的门无法打开,尝试自然是失败了,为此他被老色鬼嘲笑了一通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永夜不服气,用尽了各种办法尝试着去打开那个门,用各式炸弹,用鬼魂穿透,在门后大哭大闹或是扮怨男哭哭啼啼……,终是无效,
他猜想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和入戏被囚室的主人发现了,怕秘密继续外露,囚室的门被封死了;二是黑影囚室可能是一个幻像,也许索多里尔河上游也会出现时空折叠,《不死者笔记》把他和入戏引进幻像中,也许是为了意示未來也许是为阴谋服务,
无论是什么原因,永夜只知道自己到黑影囚室上面的屋子次数越多,他的心情就越沉重,一层厚厚的阴霾在心里挥之不去,为此他曾经用私语试图和入戏讨论,但是入戏草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