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并沒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冰冷地问到。
本來是应该问《不死者笔记》的问題。但一个最令此刻的永夜感觉到困惑的问題却率先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提瑞斯法林地最高级的怪物也敌不过你的一个暗言术。还有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的矮人是我们的盟友。你到底在提防什么。”
入戏冰冷中带着愠怒质问到:“你跟踪我。也是受了指引吗。”
“误会……我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看到你。那纯属是巧合。今天晚上我是专程來见你的。沒有人指引我。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永夜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心里却暗骂到:这个入戏。美是美。只是太无趣。太冰冷了。该影就为这样的女人放弃朵儿。还真不如去喜欢冬泉谷的霜刃豹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題。关于我在害怕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你。”入戏干脆直接地回答他到。
早知道她会守口如瓶的。该影失望地摇摇头。看着入戏大有此刻就离开的意思。他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題:
“入戏。《不死者笔记》的作者到底是谁。”
正当永夜觉得自己会收到那个“与你无关”的回复时。入戏却蓦然呆了。像卡了一样傻眼地看了他了许久。
然后她才急切又惊讶地反问永夜:“你怎么知道《不死者笔记》。”
“在你身上偷來的。”永夜怯怯地回答到。生怕这个回答又惹來了入戏的责备。“偷了四次。一共偷得了六篇日记。约有十几页吧。”
“偷來的。”入戏诧异不已地重复着永夜的话。
“是的。就在你在这个水池上施法的时候。我潜行到你后面偷來的……”看着她并沒有要生气的意思。永夜便索性把自己如何偷得不死者笔记的过程全盘托出。然后趁机又问:“写笔记的亡灵到底是谁。为什么写到第六篇笔记就不写下去了。”
入戏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指着它问永夜:“是在我这本笔记上偷來的。”然后又自语到:“怪不得我觉得它似乎变得更轻了。还以为腐烂得化成粉末了。”
永夜掏出了背包里他整理好的《不死者笔记》。和入戏手中的那本一对。发现无论颜色、格式都是一模一样时。便说:“是它吧。但我不能肯定。我是在你背包里乱偷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每次只能抓到几页笔记。”
入戏愣愣地看着永夜。这是她的眼睛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接上永夜的目光。用克制了太多情感的语气激动地问:“那……你看懂这些笔记了。”
“什么是看懂了。这个问題……太高深了。”永夜心里发虚地说:“不就是一个女亡灵写的日记吗。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情人。从丧钟镇走到了布瑞尔的经历。看着挺惨的。”
见入戏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半天不能言语时。最初看到这本笔记时的希望又涌上他的心头。于他又问:“怎么。难道里面的文学暗藏玄机。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或是装备。。是不是最终让我归还这本笔记。我就得到奖赏了。我猜就是这样的。原本能借给我看看吗。我想知道这个亡灵最终于找到她丈夫沒有。”
入戏立刻把手中的笔记递给了永夜。
永夜翻开这本轻得几乎沒有任何重量的笔记。把自己整理好的那几页放了进去。依次序摆好。然后夹稳。才小心翼翼地翻动了起來。
除去了他已读了好几遍的六篇笔记外。仅还剩下三页笔记。其余剩下就全是空白页了。相比前面的。这三页笔记的字迹更潦草更杂乱无章。纸页上还出现了不同程序的破损。
就算如今提瑞斯法林地的月光像往常一样明亮。永夜的眼睛也比一般人明亮和尖锐。但是他仍然不想在寒气四冒的静水池里开始研读这篇神秘的笔记。这太劳神了。何况又正是深夜的瞌睡时间。
于是他便问入戏:“这里沒有灯光。我看不清楚。能借给我看吗。看完后我就寄回给你。”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入戏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他说:“我们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看。那里光线好。或是悔恨岭的乌瑟尔之墓里。那里面有圣光照耀。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就去乌瑟尔的墓地吧。”永夜诧异地看着激动的入戏。而她不等永夜的回答。立刻召唤出夜刃豹。开始奔向了西瘟疫之地。
永夜只得跟上去了。
乌瑟尔的墓地在悔恨岭的最高处。纵使无数行尸走肉在这里肆虐。但这个墓地周围却保持着清静和安宁。
永夜侧身进入了并不宽敞的墓室。把入戏递给他的那本《不死者笔记》翻开。让它的内容处于在圣光的照明下。正打算开始阅读。却看到入戏就在乌瑟尔雕像的另一边。用焦急的神情等待着他。
永夜举起书。对着她扬了扬。问:“你在等什么。”
“等你看完。”入戏回答。语气中仍然带着迫切。
“你这样像个鬼魂似地盯着我。我看不下去……”永夜找了个借口想套出她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