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第一次在优美的精灵形态下,给永夜抛出一个飞吻,但是她一时糊涂沒有看清楚,恰巧一个牛头人带着他的小树蛙在她前面跑去,朵儿眼睛盯着白色牛蹄旁边小树蛙,
朵儿的亲吻命中了小树蛙,
结果这个初吻变成了,,朵儿亲吻了小树蛙,而永夜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正潜行在朵儿身后,用空心瓶偷窃着朵儿身上那些晶莹坚硬的悲伤碎片呢,
因为朵儿此刻的快乐全是他带來的,所以他今天在朵儿身上的收获也格外地多天,满满的一瓶意示着悲伤的碎片,他感觉自己像个医生把病痛从她身上抽走,又像是把叠加了无数重的诅咒驱散了一个,充满了成就感,
永夜已经饱和的空心瓶放入背包中,今晚深夜他又要独自一个人赶往提瑞斯法林地的静水池了,
他突然之间灵光一现,
提瑞斯法林地是被遗忘者的地盘,那么塞格的牌上那句“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会不会与之有关呢,
奥兰灵的力量难道已经开始控制暗悦马戏团了,或是她认识这位会占卜术的豺狼人塞格,
或许和入戏身上那本偷來的笔记有关系,永夜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很有可能的,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和入戏谈谈,
深夜來临时,当永夜把空心瓶里的碎片倒入了静水池后,入戏像第一次那样静寂而快速地來到了静水池,仍旧是用那枚蓝色的坠饰开始收集水里的寒气,
永夜走上前面,想要与她攀谈时,却见她在进行那个奇怪的收集寒气的仪式时太庄重了,他也不敢打挠,
当她开始用无尽之瓶收集池水时,他潜身着靠近正要上前去现身打个招呼时,入戏却迅速地收起瓶子,跳上夜刃豹,飞一般地跑向林间,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沒有发现他的存在,
在入戏跳上夜刃豹转身奔向树林的刹那间,永夜用盗贼套索迅速向她身后一甩,等她离开后,他一看抓在手中那样东西,果然是一页皱巴巴的纸,从发黄的颜色和潦草的笔迹來看,就是那本《不死者笔记》当中的一页,(注,因为故事发展需要,我已经把被遗忘者笔记改为了不死者笔记,前面“静水池”章的也改动了,)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灰色书籍《不死者笔记》,把这页纸小心地夹了进去,
回头看静水池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便用炉石回到了铁炉堡的旅馆,依旧在二楼挑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开始翻看这篇新偷來的日记,
《不死者笔记》第四页,
“今天早上,我在丧钟镇的东南边杀数量过多的蝙蝠时,在附近的树林里看到了一个人类女孩,她穿着红色的制服,留着一头短短的金发,
自我醒來后,我看见的都是亡灵和僵尸、骷髅,从未见过人类,
我见到以前的同胞,一时竟然忘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激动地跑过去要与她打声招呼,
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跑到这个阴森森的树林里來,她穿着红色的制服,在灰色的树林显得刺眼,
然而我一走近,她就举起手中的单手剑砍向了我,我赶紧开始抵抗,无论我着急着喊着什么,她都不理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对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眸的颜色和我是人类时一样,都是天蓝色的,只是她的眼眸闪着骇人的仇恨,
她恨我,为什么,
我转头就跑,不想与她再战,虽然她看起來比无脑的僵尸行为更失常,但是我不愿意为保命而杀死一个人类,那是我的同胞啊,
回到丧钟镇后,我一直坐在教堂的门前发呆,不知道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了,
执行官阿伦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他说一支血色十字军小分队在丧钟镇的东南方建立了营地,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他还向我介绍了血色十字军,说那是一个卑鄙的组织,视一切为死敌,杀巫妖王的爪牙,也杀我们这些被遗忘者,
执行官阿伦让我去杀掉十个血色十字军,杀他们的信使抢走情报,
接下这个任务,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人类女孩,她就是血色十字军中的一员,也就是我们的敌人,
身为一名亡灵,我已宣誓为被遗忘者效命了,所以我拿起法杖,來到了血色十字军的营地里,开始杀这些人类,
世界原來变成了这样,瘟疫毁掉了许多人类的幸福,对瘟疫的仇恨竟然也毁掉了一些人的理智,虽然人类之间历來战事连连,但是我沒想到今天,我也要用武器对着自己当年的同胞,
我无法把他们当成怪物,虽然在实质上來说,他们和怪物已经沒什么区别了,我几乎是含着眼泪完成这个任务的,杀掉这些人,取走他们尸体上的色血臂章,然后杀掉信使,在尸体里搜取他的情报,
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得到了执行官阿伦的奖赏,他让我把这份情报送给他的上级执行官塞加德,他在一个叫布瑞尔的小镇,
这么说來,我已经要离开丧钟镇,前往布瑞尔了,阿伦说在布瑞尔,有许多让我大展身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