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影点头说:“好的。告诉我办法,我立刻着手准备。”
“冬泉谷的豹子,你抓到了吗?”跑到了圣光之愿礼拜堂,该影把收集来的天灾石交给黎明指挥官换取徽章,入戏盯着他身后的南十字星问。
该影说:“抓到了,已经训练好了,放在兽栏里。”
“为什么今天不带着它去斯坦索姆啊?”入戏表示了疑问。
该影回答到:“哦,我还是习惯带着南十字星。”
“恐怕以后一段时间,你要委屈南十字星了,你在厄运之槌要带的必须是豹子。因为它的潜行和突进是关键。”
以前对付沃尔查、吞噬者和调零者,他都要孤身一个对付,宠物显得多余。听说宠物当成为关键,该影兴奋地说:“宝宝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地下城里和我单挑精英怪时,宝宝都显得多余,我还一直怨造物主的不公平。谁知现在宝宝终于有用了。我喜欢和宝宝在一起,哪怕一起死了,感觉也是好的。”
入戏低下了头,静静地地问:“宠物在猎人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吗?”
该影想也不想,话就直接出了口:“其实不能叫宠物,在许多时候,我感觉它是我的一部分,不可分离。”
“就如夏娃是亚当的胁骨那样不可分离吗?”
该影反对:“那是比喻男人和女人的,显然对猎人和宠物不适当。宠物是战友,让猎人生命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宠物,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猎人了。”
入戏轻叹:“猎人,是注定孤独的。”
“什么?”该影没有听清楚入戏的轻叹,问。入戏话题一转:“没什么,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厄运之槌之战吧,我说个大概,具体你要自己实践,那肯定不是一次两次能成功的,你要有韧性和耐心。”
“先来说你的第一个对手——大树精特迪斯.扭木。它在庭院下面,与上面隔着一个高高的台阶和两只大柱子就是你战胜它的法宝。
你和宠物,将再一起生死,你们必须分离为两个目标,分工合作。选取一段距离,让宠物停留在一个远离你的位置上,先让你的宠物引起敌人攻击的意图,当敌人即将攻击到你的宠物之前,你用箭射它,它即刻回头追你,你再假死,它便去追宠物,你再起来……如此循环。假死三十秒一次,那就是说要找到一个障碍物,拖延敌人三十秒时间。“”
“那这与突进和潜行有什么关系?似乎南十字星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突进很重要,你先命令你的宠物停留在远处的一个固定地点,然后让它突进,快速地冲到扭木面前,引到扭木后,马上命令宠物回位。突进的速度让行动笨拙的扭木追不上,就不会伤害到宠物。
总而言之,你得保证宠物活着,不然就没戏唱了。潜行是另有作用,你先学会把扭木击倒了,我们再谈潜行的作用。南十字星是熊,不会突进和潜行,所以不能带着它。
该影,你该庆幸你是个猎人,因为猎人可单独地有所作为。”
该影心里一动,说:“我曾经一度觉得猎人不合时宜,直至遇见了你,猎人才有价值了起来,不然我无法想像如今我会是什么状况。”
入戏却凝重地回答到:“该影,你不要像个孩子那样依赖我!如果你用仰视的目光看我,总有一天你会感觉失望的。”
该影不懂入戏的话,虽说随着和入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入戏看自己的目光就越温婉、越悲天悯人,有一些时候,他甚至发现入戏会为一些事情感到悲伤,如上次在东瘟疫之地打调零者,在厄运之槌看到那些被王子杀害的高等精灵幽灵,淡淡忧伤的光环就会包围着她。
不动声色的忧伤,是入戏最美的模样。就如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是达纳苏斯湖底里的沉尸,那长长的头发,无助的躯体和随着水流轻轻摇曳的裙摆,总会趁着睡梦一遍遍地回到他的梦境里再现。
该影突然想起了朵儿的哭闹,看着她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淋漓,为什么他却觉得滑稽和荒唐?为什么入戏从不流一滴眼泪,她身上那种无名的忧伤却令他的心变得柔软?
入戏说什么,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感觉失望。该影摇了摇头,他想不到这种可能。
“别发呆了。”入戏的话打断了该影的思索,“你去尝试一下打扭木吧,既然来了瘟疫之地,我去采草了。”
该影便和入戏挥手告别,打算直接回铁炉堡,然后到湿地乘船到塞拉莫,再乘角鹰兽去菲拉斯。在他启动炉石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入戏,她站在东墙之塔的边上凝望着他,本该是紫罗兰色的虔诚长袍在她身上变得雪白,白得如月光一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