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可露。水咒师玛可露……”托托巴重复着这个名字。盯着眼前的辰露。然后。他忽然间大笑起來。“你。水咒师玛可露。你以为我是几岁的小孩。说骗就骗。谁不知道水咒师玛可露必须生活在极地的冰洞里……”
“你说的当然沒错……”托托巴忽然发现辰露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潭。水面上波光鳞鳞。无限风光。可水面下却尽是暗流冰川。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到其中。尸骨难存。
“玛可露的确沒有办法离开极地的冰雪。但我说过我是玛可露了吗。”
“不是玛可露。那你是谁。”似乎感到自已受到了愚弄。托托巴饥狼般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辰露。但即使是再饥饿的狼。看见辰露的样子似乎也不会轻易下嘴。
辰露的全身上下正散发出丝丝直入肺腑的寒意。
“我的名字辰露。这个一点不假。只是她绝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辰露。难道你以为拉塔莱让我去神之城追杀你只是一个玩笑吗。你以为她所凭借的只是月女神的复仇诅咒中的力量吗。”辰露微笑着问道。她的脸上虽然在微笑。然而这种微笑所表现的绝对不是女性的温柔甜美。她的面孔在这个微笑中忽然间变的冷极艳极。一瞬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露纹出现在她的脸上。让人感到一种冷艳凝魂。绝世独立的窒息感觉。
托托巴知道。辰露正在积蓄力量。她的寒气越重。离她的出手也就越近。
但他明明知道越往后拖延事态就会对自己越糟。但他却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向辰露攻击。在辰露的周围。似乎早已开成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冰冷的盾。虽然看不到。却完全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这让托托巴的眼神开始盯向辰露身后的拉塔莱。“找机会带走她……”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想离开这里的感觉。
但似乎沒有这个可能。在看了一眼辰露所在的位置之后。托托巴在心里暗暗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狡猾的女人。我真不该拦着你。”
“或许。我该谢谢你。那时候。我不仅沒有任何力量。甚至于头脑都变的有些不清晰。但我想。在你的这一生当中。我恐怕会沒有机会拍答你的大恩了。对此我要表示报歉。”
托托巴忽然间感到心里有些发苦。在自己完全沒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的时候。对方却似乎完完全全的了解并控制了自己的某些情绪。这是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交手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力量究竟來源于哪。”托托巴不死心的问道。至少。他需要知道对手倒底精通哪一种力量。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或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件事情。但我却可以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辰露微微笑着。
这个笑容让托托巴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同时。他明白了辰露的意思。在战术上。或许辰露仍然把他当成一个强大的敌人。但在战略上。辰露蔑视着他的力量。
知不知道无所谓。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绝对的力量击败自己。还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虚张声势。
很快的。托托巴否定了后者。原因是辰露的手上忽然间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那团蓝色给人的感觉如冰。似梦。然而。燃烧着的冰。焰火般的梦。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托托巴的心里一动。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身体忽然开始变冷。“这。这难道是……雪精灵之魄。”他这闪的寒冷并不來源于辰露。而是來源于自己的身体。冷在原因在于。无论如何。他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那个以水咒师玛可露的导师以及挚友存在于极地。同时也存在于某个传说之中的雪精灵奥洛弗。
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奥洛弗的存在。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谜。但知道她的人大多数都相信她的存在。因为。她代表着人类的法师转向元素法师的这个神话。无论如何。有一个这样的神话存在。总是会激励着学习魔法的人们把他们的目标放的更高。更远。
托托巴也不例外。他甚至于比任何人更了解也更相信雪精灵奥洛弗的存在。因为。他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把自己转换成黑暗契约体质。那是完成黑暗元素体质的第一步。
“干嘛要提玛可露。又干嘛说你叫辰露。如果说你是雪精灵奥洛弗的话。我早就会举起双手投降的。”虽然这样说。但托托巴并沒有丝毫想投降的意思。
虽然他的心里开始出现寒意。但那并不代表寒怕。它真正代表的。是紧张。
大多数时候。在野心家的身体里。伴随着紧张同时出现的。就是兴奋。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和奥洛弗动手。打不过可以跑。但不动手却实在是有些可惜。托托巴如是想法。
“因为……”辰露平和的说道:“我是受玛可露的托付來帮助拉塔莱的。从我答应拉塔莱的一刻起。我的名字就开始叫做辰露。然后。自从认识了那个绿皮肤的家伙开始。我就决定把这个人一直扮演下去……所以我叫辰露。你明白么。”
“这个……我不明白”。托托巴盯着辰露的双肩。辰露的双肩在不经意的轻微抖动。似乎攻击随时会在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