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低声的对话中走出村庄,要不是声音和时间的问題,在两个人的脸上,绝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做贼心虚的表情,
相反,在高哲的脸上,似乎还有一点理直气壮的感觉,
走到村外的一棵树旁,高哲忽然间拉住莱尼的胳膊,把莱尼拽到一棵树的后面,
“你……”莱尼刚想说话,马上有一只高高举起的纤细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一个细小声音传來:“安静些,沒人想把你怎么样,”
拽开高哲的小手,莱尼指着自己的前胸,“那你的胳膊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高哲这才发现刚才去捂莱尼的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莱尼的胸部,
“那是因为它们太大了,”某青蛙毫无顾忌地说道,
“上帝啊,难道这也是罪过……”祈祷声中,高哲的右耳又传來一阵刺痛,
“STOP,STOP,我不是故意的,上帝保佑,你完全可以摸回來的,”
莱尼扑的一声笑了起來,但笑声马上停了下來,高哲纤细的手再一次放在了她的嘴巴上,
“等一下,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
缓缓的把高哲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莱尼半蹲下身,轻声说道:“原來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一片浓密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一片寂静,一阵微风吹起,在村庄的路口忽然间出现了一个有些飘乎的黑色身影,
夜,暗的可怕,天空中偶尔露出的微弱星光只能让人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黑色的身影在村庄的路口略微迟疑的晃动了两下,返回了村里,
躲在树后的高哲死死盯着村口的黑影,微弱的星光下,让他唯一真切感受到的,就是黑影中那一双宝石般的眼睛,
即使是在这样的黑夜,也掩盖不住眼神中某种越乎自然力量的神秘光芒,
古怪的村庄,古怪的老家伙,古怪的……高哲忽然间想起了白天在元老院中见到的那个女人,“难道会是她,”高哲自言自语,
“她是谁,”莱尼轻声问道,
“我沒有看清楚……有些像一个我白天见一过的女人,”
“嘿,女人,你好像是对女人特别留意,”
“那只是因为对美的追求,事实上我还是一个唯美主义者,”
“那么,唯美主义者,你说她会不会看到我们去别人家拿鸡的事情,”莱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完全可以喊醒村里的人的……”高哲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话,就太奇怪了……
难道真的被她跟踪了,如此的深夜,一个女人像幽灵般在古老的村庄里飘乎來去,她究竟要做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对美的追求,她很漂亮吗,”莱尼的嘴唇微微翘起,
“或许比你要漂亮一些,至少她不会这么多说话,还有……”高哲躲过莱尼抓向右耳的手,“她也不会抓别人的耳朵……”
宿营的篝火旁,莲达正心神不安的想着事情,她披散起來的长发在周围因篝火而流动起來的空气中轻柔的飞舞,长长的留海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彤艳的火光映在她洁白的头上,有一种异样的温馨的感觉,薄薄的嘴唇几乎闭成了一条线,双手抱膝,有节律的轻轻晃动着身体,
莲达又弄了些树枝添到火里,并在火堆旁准备了两根略微粗大的长树枝,树枝的前面已经被削得很尖,注意到远方一高一矮两个不安分的身影,莲达微笑了一下,心神不安的表情立刻被平静所代替,
似乎是在路上聊的有些过多,高哲和莱尼在回到莲达身边之后反而安静下來,
这个世界上常常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有些人之间似乎天生就存在着一些默契,目前的这三个人就是如此,
简单的讨论了一下鸡的吃法之后,三个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各自为战,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两个被软泥包住的叫化鸡和一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裸鸡已经被架到了火上,
因为树枝不够的问題,某青蛙只好以男人的名义拎着一把一尺多长的锋利匕首重新做了一根,
“莱尼,嗯,莱尼表姐,把那块石板再给我看一下,”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高哲开口说道,
把手里的树枝递给莲达,莱尼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块石板,
“天啊,怎么会这样,”莱尼看着石板的眼神中满是惊奇,
高哲循声看去,整个身体忽然间不自禁的一抖,
那是一种能量与能量之间的共鸣,原本古铜色的石板无光自明,通体闪现着一种玉石的绿润,浅淡的白绿色光柔和的笼罩着整个石板,
伸手从莱尼的手里接过石板,高哲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树枝交给了莲达,莲达接过高哲手里的树枝,把三个串着鸡的树枝暂时放在一旁的草地上,然后凑到高哲身边看着那块奇怪的石板,
石板上不完整的潘达特拉魔星给人以脱离石板独立存在的感觉,实际上是潘达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