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回到府里,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八福晋几次去问,都叫不开门,急得就用手砸,可拍得手都疼了,胤禩还是沒理她,八福晋心里真慌了,忙叫人去找洛灵,
洛灵赶來时,八福晋还守在门外,一见她忙上前拉了她到门前:“爷自打回來,就把自己关在里面,也不用膳,这门凿都凿不开,”“贝勒爷回來什么都沒说,”“唉哟嘿,”八福晋气得瞪了她一眼:“他要是说了,我还急什么呀,你平日挺聪明个人儿,今儿怎么说糊涂话呀,”
洛灵心里一紧,但见八福晋脸色都变了,忙安抚着她:“您教训的是,不过话说回來,福晋都叫不开他的门,灵儿也只能将就着试试,”“就算是试也得试啊,总得让他开门啊,”八福晋忙拉着她上前,
洛灵看了一眼书房,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刻,屋内却一片漆黑,一丝动静都沒有,心里一动,向八福晋道:“福晋也站了半天了,先回吧,灵儿想想办法,”八福晋虽然着急,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先回房去了,
“喜春,把灯笼留下,你先去,沒有吩咐不要靠近,”洛灵吩咐了一声,喜春懂事地福了福,退了下去,洛灵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才走到胤禩书桌旁的窗外,柔声道:“你到底还要闷多久,我就在门口坐着,你要是想让我进去了,就给我开门,”说完,不再多话,提了灯笼坐在了书房门外的石阶上,轻抚着碗上的碧玉手镯,耐心地等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屋里还是沒动静,出來得急了,洛灵沒披上披风,大晚上的,坐在院子里,寒风一过,冷得打了个寒颤,不禁连打了几个喷涕,身后的门“哗啦”一声,洛灵听得真切,浅笑了一下,站起身,提了灯笼走了进去,随手关了门,
借着灯笼,洛灵看见胤禩慢慢地走回书桌旁,又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不去理他,点了蜡烛,放在书桌上,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即开了门,就说句话,”胤禩深锁着双眉,凝视着桌上的烛光,满眼的苦涩,“你什么时候想说,就叫我,”洛灵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
“皇阿玛殡天了,”洛灵猛然回身,惊恐地看着他:“你回來为什么不说,”胤禩听着她话中的责备之意,看向她:“你就不问问大位的归属吗,”洛灵满面是泪,哽咽着道:“有什么好问的,看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是四爷,”胤禩一愣,禁不住满眼的失落和挫败:“你后悔吗,”洛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愤怒地看着他:“胤禩,我看错了你,”说完,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洛灵一口气冲到了花园的鱼池旁,才扶着栏杆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如此才能让自己不致窒息,寒风中眼泪就如两行冰凌一般,刺得脸颊生疼,洛灵一任眼泪滑下了面颊,双目冷冷地盯着池水,
第二天,天刚亮,八福晋便着急过來,见书房的门虚掩着,心头一喜,忙推门进去,“爷,”八福晋见胤禩仍慵懒得坐在椅子上,心头一宽:“别坐着了,回房歇歇吧,” 胤禩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站了起來,八福晋忙过來搀着他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见喜春抻着头往里看,八福晋一皱眉:“这么沒规矩,不回去伺候你主子,跑这儿干嘛來了,”喜春忙福了福:“回福晋,主子一宿沒回來,奴婢以为主子一直在书房,过來看看,”“什么,”八福晋一愣,看向胤禩:“爷,灵儿昨晚不是在书房吗,什么时候走的,”
胤禩看着喜春,才猛醒过來,脸上迅速失去了血色,甩开了八福晋,向后园跑去,八福晋看他的情形,心里一沉,忙派人去找,
胤禩焦急地在园子里寻找着洛灵的身影,深悔自己一时意气,伤了她的心,全府上下把园子找了个遍,终于在假山上的撷芯亭里找到了已浑身冰冷,不醒人事的洛灵,
家人急报给胤禩,胤禩赶了过去,从家人手中抱过洛灵,快步回了她的房里,八福晋忙派人去请大夫,自己也跟了过去,
回到房里,几个丫头忙给洛灵泡了热水澡,又换了衣裳,洛灵一直昏昏噩噩,沒有清醒, 胤禩守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满面的悔意和怜惜,八福晋看着洛灵,也是心急得不行:“爷,这究竟怎么回事,灵儿说要劝劝你,怎么反而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什么都不要问了,我说不出口,” 胤禩无力地摇了摇头,轻抚着洛灵脸颊,手指禁止不住的轻颤, 八福晋叹了口气,见大夫还沒來,有些气恼:“大夫怎么还沒來,你们这些死人都干什么呢,快去呀,”
家人胆怯地忙退了出去,只留了喜春一人在一旁伺候,八福晋拍了拍胤禩的肩:“我去吩咐厨房熬些姜汤,“胤禩恍然未闻,两眼只盯着洛灵,八福晋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胤禩轻轻拨开粘在她脸上的青丝,幽幽地道:“灵儿,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你醒过來,凭你怎么打怎么骂,” 喜春看了他一眼,眼中也不禁有了泪,
大夫诊视过后,说是寒气入体,心气郁心,并无大碍,胤禩心头一宽,可见她始终不醒,还是不放心,一直守着沒有离开,
洛灵醒过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