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我,你们都瞧见了。只可惜他时运不济,偷鸡不成蚀把米。”胤禛默而不语。胤礽又道:“我那晚去帐殿窥探,除了皇阿玛就只有玉儿知道。皇阿玛不知道是我,但玉儿看见了我。”
胤禛知道他在怀疑玉穗儿,忙道:“玉儿不会说的。就算她看见你,也不会告诉皇阿玛。”胤礽瞥了他一眼,“我知道玉儿未必会说,可是十三弟为什么被圈禁了呢?这里头难道没些门道?”他当然知道胤祥和胤禛一向相得,所以胤禛一听他的话音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胤禛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人影,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一丝彻悟。
他正思量,胤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多日没出去骑马打猎,身子就像要散架了一样。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他回过头望着胤禛。胤禛也抬眼望着他。
“听说你和老八为曹家那丫头起了争执。我不妨跟你露个底,老曹原是想把女儿送给我,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看上了她,我这当哥哥的总不能掠美吧。在围场时那丫头受了伤,八弟跑前跑后的,紧张的不得了,我看他也是往心里去了。我这里已然塌了台,你不用担心,曹寅那老家伙最是会见风使舵的主儿,你自己掂量着想想吧。”胤礽似有意似无意说了这番话,胤禛听在心里,却如鲠在喉。
他步出上驷院,心里沉甸甸的,在皇城里信步走着,忽然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大步往宫门走去。
畅春园清溪书屋外,玉穗儿正和德妃的小宫女馥儿斗蛐蛐玩儿,胤禵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胤禛咳嗽了一声,胤禵和玉穗儿才看到他。玉穗儿忙上前和他打招呼,“皇阿玛正和娘娘说话儿呢,你要这会儿进去?”“我等额娘出来再进请安。”胤禛止了步,下意识的看了胤禵一眼。
胤禵的目光原本追随着玉穗儿,余光瞥见老四注视着自己,不由侧目看了他一眼。“今儿没去南熏殿?”胤禛主动问他。“没去。”胤禵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两人有片刻的对视,但终于都沉默了。
这时,德妃从清溪书屋出来,胤禛向她问了安,迈步进去。胤禵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他正想的出神,玉穗儿拽了下他的衣袖,“想什么哪,娘娘叫你回去呢。”胤禵低头望着她,淡淡一笑,“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不了,待会儿大皇姐要进宫来跟皇阿玛辞行回蒙古。我要跟她说说话儿。”玉穗儿见德妃频频回首看向她和胤禵,忙道:“快去吧,娘娘要等急了。”胤禵这才快步赶上德妃的步辇。
清溪书屋里,洛灵正端着德妃的茶向外走,见胤禛进来忙道了个安,让向一边。康熙看到胤禛,心里高兴,叫他陪自己下棋。胤禛恭敬的坐到康熙对面,侧着身子。洛灵进来上了茶,看了他二人一眼便退了出去。
双方各执棋子步了局,康熙落了一子,随口问:“你今儿怎么得空来?”胤禛道:“儿臣听说二哥前两日身体欠安,今儿恰好得空去上驷院看看,见二哥气色还好,便想着来给皇阿玛请安。”康熙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思量。胤禛吸了口气,沉着声道:“皇阿玛,儿臣有一事相求。”“说吧。”康熙心情不错,态度也和蔼起来。
胤禛道:“今儿已是二九的第八天了,上驷院那里冷得不得了,儿臣只坐了一会儿,身上的暖气儿就去了一半,天气再冷些,二哥如何受得了。转眼进三九了,儿臣斗胆恳求皇阿玛下旨让二哥迁出上驷院,住在那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子,将来诊治都难。”
康熙仍是未置可否,只注视着棋局,见棋至中局,胤禛已显败相,不禁抬眼看他。胤禛一脸焦虑,似乎心思不定。康熙捋着胡须,道:“下棋就好好下棋,一心岂能二用。把心定下来,看这一局朕如何收官。”胤禛虽不明白康熙的想法,但也知道老爷子英明,心中必已有打算,只是暂时不想说,他定了定神,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棋局上。
日照西斜,暖阁的阳光也不甚充足,洛灵抱了件夹袍挑帘进来,轻轻披在康熙肩上:“皇上,晚膳您想吃点什么?”康熙想了想道:“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鹿肉,玉穗儿那丫头喜欢。”“是。”洛灵应了声转头看向棋盘,皱着眉“咦”了一声。
“观棋不语。”康熙目光不离棋局,轻声埋怨了她一句。洛灵偷偷吐了下舌头,笑着恭身退了下去。胤禛余光招了她一眼,便又专心应付棋局。
康熙下棋喜欢布阵,而胤禛深知这些都是疑阵,故而不紧不慢的跟着他的阵法走。这一来,双方目数始终很接近,到收官时,双方劣势的棋子均已无法靠官子收束追赶回来,这一局竟是不相上下。康熙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胤禛果有大将之风,说到棋艺,比你三哥还是差点,他的棋风虽不及你凌厉,却是绵里藏针。”“儿臣冒犯了。”胤禛拱手施礼。康熙赞许的看着他,“朕今日真是高兴,你就留下来陪朕一块儿用膳吧。正好你大皇姐一会儿进宫来,一起坐了陪朕叙叙旧。”胤禛忙应了一声。
康熙拍了拍手,梁九功快步进来了扶着康熙去里间更衣,洛灵也快步跟进来收拾着棋盘。一抬头见胤禛微皱着双眉,审视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