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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鼙鼓卷烟尘(下)(2 / 3)

怪我平时树敌太多。”胤祥冷冷一笑,“二哥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不是你树敌,而是有人以你为敌。”胤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此刻胤祥深邃的目光,和他平时印象里那个沉稳敦厚的十三弟大有不同。

他微愣片刻,目光灼灼的看着胤祥,“我如今心乱如麻,十三弟,你是局外人,依你之见,目前我该怎么做?我估计对方见皇阿玛那里没动静,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了。”胤祥垂着眼帘看着脚下,“你刚才不是也说了,静观其变。既然不能料敌先机,只能以逸待劳。皇阿玛眼皮子底下,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何苦授人以柄。”胤礽对康熙的态度着实担心,但是想想胤祥说的也有道理,任何时候,轻举妄动只会坏事。

“打草惊蛇,远不如引蛇出洞。如今我就是这条蛇。”胤礽笑了一笑。胤祥也笑,“其实目前我还看不出这两者的区别。”胤礽叹息一声,“区别在于,打草惊蛇很可能反而被蛇咬了,引蛇出洞,却有必胜的把握。”

胤祥摇摇头,“未必,如果对方只是投石问路呢。”胤礽眼珠转了转,“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他们杀御医,就是要我自乱阵脚,顺便试探一下皇阿玛的态度。皇阿玛越是按兵不动,我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胤祥想起人犯在大牢里受酷刑的样子,心里阵阵寒意。

他俩正相对无言,一个侍卫慌张的赶来回报,人犯在大牢里被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胤祥暗叹一声,忙起身告辞。太子跌坐在毡毯上,预感到一股血腥的气息。

随军的仵作检查了人犯尸体,说是中毒而死。胤褆看了人犯的尸体一眼,不屑道:“此时才杀人灭口,已经晚了。”“人犯中的是什么毒?”胤祥问。仵作道:“回十三爷,就是很普通的砒霜。”“高明。越古老的方法越有效。砒霜遍地皆是,查都没法查。”胤祥哼了一声。

“得,十三弟,咱们还得写折子回给皇阿玛,死了人犯事小,主谋意图杀人灭口事大。”胤褆一脸的幸灾乐祸。胤祥却一脸阴沉,“大哥,人犯死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说这事小事大?”胤褆道:“你也别慌,到了皇阿玛面前我自有计较。”胤祥摇摇头,只得跟了他去。

康熙此时已经得知人犯死在大牢的事,等胤褆和胤祥到帐殿之后,赫然发现殿中早已站满了人,所有扈从打围的亲贵、大臣都在。胤礽跪在康熙的御案前,声泪俱下的辩解:“皇阿玛,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买凶杀人,还望皇阿玛明鉴。”几个大臣也附和,说太子不会做这等蠢事。“人犯的供词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康熙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和之前看到人犯供词时的震怒大不相同,此时的他显得颇为镇定。

胤祥不禁看了胤褆一眼。胤褆倨傲的看着胤礽,视对方为丧家之犬,“太子,不是我要冤枉你,我和十三弟还有在场的侍卫亲耳听到人犯招供。我也不瞒你,你找的那个杀手还真是条汉子,抵死不认。只可惜落到我手里,由不得他不说。”康熙目光如刀的看了胤褆一眼,又看向胤祥,却见他垂首不语。

胤礽仍替自己辩解:“皇阿玛,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儿臣。”众人都不敢言语,胤禩道:“皇阿玛,此事疑点甚多,单凭人犯的一面之词,恐不足信。况且二哥杀御医的动机也不足,多半是有人嫁祸。”康熙冷峻的看了胤禩一眼,点了点头。

十阿哥诧异的看了胤禩一眼,九阿哥赶忙咳了一声。康熙听到声音,问九阿哥,“胤禟,你有什么话说?”胤禟暗叫一声苦,但听到康熙叫他,也只得道:“儿臣这两天也感染风寒,嗓子不大舒服。”十阿哥听到这话,心里憋着笑。只听胤禟话锋一转,“儿臣不大舒服,所以去御医那里想配一副药喝,结果却叫儿臣听到一件事。”“切,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康熙显然有点不耐烦。

胤禟又假装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儿臣一向最怕死,身子不舒服想找御医讨点儿金鸡纳霜吃,御医说他来得仓促,本来备的就不多。太子差人来配药,搞得到处乱七八糟,金鸡纳霜洒了好几瓶。”“配药?配什么药?”康熙不解的问了一句,众人也都看着胤禟。胤禟抓耳挠腮道:“儿臣说不出,您问太子吧。”康熙看了太子一眼,见他神情萎顿、颇为古怪,心中了然,怒不可遏的猛拍御案,“混账!”胤褆幸灾乐祸的有点得意忘形,“没想到还有这事。我说你怎么回回打围都带三五个丫头福晋呢。”

康熙对胤礽失望之至,但看到胤褆幸灾乐祸的样子,气还是不打一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滥用酷刑,屈打成招。”众人听到康熙这话,都惊讶的不得了。李光地下意识的看了康熙一眼,康熙也正看着他,李光地低头不语。

康熙宣布此事回京再议,众人也不敢多言语,散去之后,帐殿中只剩下康熙和李光地二人。康熙道:“这些孽障,简直无君无上、寡廉鲜耻。”李光地看出康熙满是失望和愤恨,劝道:“皇上,事已至此,动怒伤身。”康熙颓然道:“当初朕还笑唐太宗不会管教儿子,如今朕这些儿子,个个如狼似虎,叫朕不得安宁。”

李光地叹息一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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