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燥燥的脾气,就不是她了。”
玉穗儿瞪了小太监一眼,看向太后时又是一副极委屈的模样,“老佛爷,八嫂那母老虎您又不是不知道,可平日看在八哥的面上,我也不跟她计较。可昨天您没看见呢,她连我八哥都骂了,说出的话粗俗的不堪入耳,八哥平时待我也不错,我怎么能让他受这样的诽谤,一气之下就跟她吵了起来。”太后闻言到是一愣:“哦?她昨天在宫里骂老八了?”
玉穗儿一看有门儿,忙凑上前:“可不,骂得可难听了,什么不清不楚啊,什么暗有私情啊,唉呀,我是女孩儿家,本不该学这些个话,可要是不让您知道,就不会知道我八哥多委屈了。皇阿玛也经常夸他沉稳持重,办事得体,怎么会象八嫂说得那样呢。所以我一个气不过嘛,妹子向着兄长,那是人之常情嘛。”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沉默了片刻,玉穗儿观察着太后的表情,一时也没敢再出声,半晌,太后叹了口气:“你八嫂平日是有些厉害,那也是因为她是安王爷家的格格,自然娇贵些。” 玉穗儿听着太后的话里明显偏着八福晋,不仅有些不服,但还是没敢插嘴。“她身居宫外,竟能听到你八哥与那丫头的传闻,想必也不是无中生有,胡乱猜测。而那丫头又大胆顶撞主子,太没规矩了,不罚一罚,是说不过去的。”
“皇祖母………”玉穗儿不依地要插嘴。太后挥手制止了她,“听我说完。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儿,更何况闹得皇上都知道了。本来这丫头是不能留在宫里了,可德妃说你素日与她感情甚好,又怜你没有亲娘在身边,才特别开恩,罚她长跪两天两夜。如果你再不知皇祖母和皇上的苦心,就太让我们伤心了。”
玉穗儿一听到没有亲娘在身边这话,不禁鼻子一酸,泪就不停地掉了下来。太后怜爱地把她揽到身边,用手绢为她擦着脸,“好了好了,明儿一早就把她领了去吧,以后你八哥的事,自有你皇阿玛提点,你一个女孩儿家就别去管这档子事了。”
玉穗儿吸了吸鼻子,仍然撅着嘴,“那要是她再惹我呢?“呵呵——”太后笑出了声,“就这一次就她够受的了,还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为你八哥想,就不要跟她吵,要不你八哥回得家去,也是不得安宁。”
玉穗儿心知今天这情是求不下来了,跟让洛灵出宫比起来,罚跪真的已经算是轻的了,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嗯,玉穗儿听皇祖母的,我想跟灵儿说句话,望您恩准。”太后心慰地点了点头,“好,去吧!”玉穗儿谢恩之后,退了出去。
寝宫外,玉穗儿怔怔地望着被罚的洛灵。衣裳还是昨天被八福晋撕破的那件,头发也被拉扯得有些零乱,可想而知,昨儿个是没进宫门就被带到这儿受罚了。
“灵儿。”玉穗儿见洛灵苍白如雪的面容,唇上也是没有一丝血色,单薄地身子有些摇晃却仍硬掌着跪立着,不禁一脸的愁苦。
“格格?”洛灵抬起一双失神的双目,怜惜地望着玉穗儿,“你怎么来了?被罚了一夜还不快去歇着。
玉穗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真没用,我去求了太后,她只给你减了半天,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回去。”洛灵淡淡一笑,用帕子为她擦着泪,“你快回去歇着吧,别在这风口站着了。我心里明白,仅仅是罚跪,这已经是皇太后的恩典了。”“嗯,我这就回去,不过我还得先去个地方见个人。”玉穗儿缓缓站起身,转身走了。洛灵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轻颤,她深知玉穗儿对她的姐妹情谊,这段情谊也是她现在最珍视的。
玉穗儿从宁寿宫出来,远远看见九阿哥和十阿哥往宁寿宫的方向走来,她怕被他俩笑话罚跪的事,便转身藏在角门后,等他俩进了宁寿宫,她才从门口出来。
玉穗儿的离开,又恢复了一片沉寂,洛灵虚弱的抬起头,不由一阵眩晕,忙闭紧了双眼。从昨夜到清晨,饥饿、疲惫、寒冷、委屈、不平、心酸,无数的感觉和情绪包围着她,让她这个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彻底困惑了。
汉臣之女!昨天听得最多的四个字。每个人提到这四个字,脸上都溢满了不屑与轻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宫里竟是如此被轻贱、被嘲笑,这种羞辱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爹送我进宫,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洛灵深深地叹了口气,与此同时,腹中的饥饿之歌也唱了起来。
已是传早膳的时候了,廊子上传膳的宫女款款而过。洛灵懊恼地揉着已经痛到快没有感觉的膝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忍着不去看那些山珍美味,可是却闻得到啊。
“罚跪就罚跪嘛,竟然不让吃东西!”洛灵越想越气,饥饿感竟然把双腿的痛疼都盖过了。
“哟!这不是小灵子吗?”一个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洛灵现在最关心地是有没有人给自己送饭,听到有人说话,猛的抬起头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她心里真是郁闷之极。九阿哥和十阿哥正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就好象看见铁树开花一样。
洛灵无奈地别过头,“两位阿哥吉祥。”“吉祥,吉祥。”九阿哥乐着点了点头:“我说灵子,老十五一直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