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耶律德光出帐。耶律楚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韩震庭心领神会地走到耶律楚雄身边。看了一看眼睛紧闭的舒心蕾。轻声说到:“殿下。你看二皇子殿下……”
“先不去管他。”耶律楚雄有些心不在焉。现在舒心蕾的情况更让他揪心:“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转啊。”
“殿下。你真的相信二皇子殿下他什么都不会说吗。”虽然刚才得到了耶律德光的保证。可是韩震庭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管二哥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们目前也只有见机行事了。”耶律楚雄勉强地回答说:“现在。只能期待着她的伤能早日痊愈。本王再好好地询问一下她是否真的有能力治疗疟疾这种顽疾。如果能。那一切都要好办得多;如果她当时只是随意一说。那情况可能就会复杂很多……”
这时候。耶律谨也回來了。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随军医官。其实。现在舒心蕾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她的耳边似远似近的回响着几个声音。都是一些她之前听到过的比较熟悉的声音。而在这些声音当中。一个她非常熟悉。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是的。是他。就是他。
舒心蕾的心里一阵惊喜。难道。他们又在一起了。。难道。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吗。。
舒心蕾试着用力抬起眼皮。想要睁开双眼。她睁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她拼命地想要穿越这一团雾气。让自己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晰……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由远及近:“心蕾。心蕾。你醒了吗。”
舒心蕾试图要从喉咙里发出什么声音。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嗓子似乎是沙哑的。很难发出准确的音符來。
可是。耶律楚雄感受到了舒心蕾想要表达什么。他着急地坐在舒心蕾床前。也不顾身边还有其他人。低吼到:“心蕾。心蕾。你听得到本王说话吗。。”
此时此刻。舒心蕾已经看得更加清楚了。她终于穿越了那一层雾气。看到了她的眼前有一个轮廓。这个轮廓。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她拼命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声音。问到:“是……你……吗。”
“是我。是我。心蕾。就是我。”耶律楚雄有些难以自制了。他的激动和紧张溢于言表。他紧紧地握起了舒心蕾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韩震庭知道不能再让耶律楚雄这么失态。他悄悄地走到耶律楚雄身后。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说到:“殿下。医官到了。要不。先让医官为舒小弟看看吧。”韩震庭这话看起來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给耶律楚雄听的。可是实际上却是提醒了耶律楚雄。对啊。此时在这个大帐里。不止是他和舒心蕾两个人啊。要想让舒心蕾平平安安地待在契丹军营里。他必须首先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和看法。
于是。耶律楚雄站了起來。转过身來对着医官说到:“你快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遵命。”医官已经对刚才进帐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感到吃惊了。他赶紧应耶律楚雄的要求。來到了床前。
医官在床边坐了下來。先是摸了摸舒心蕾的脉搏。又抬起舒心蕾的眼皮看了一眼她的双眼。接着就站起身來对耶律楚雄说到:“恭喜四王子殿下。床上这位受伤的亲兵。已经脱离了危险。”
“什么。”耶律楚雄又惊又喜。追问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是说。”医官解释到:“原本这名伤者的生命体征并不平稳。呼吸急促。双眼无神。四肢无力。脉搏和心跳也很不均匀。下官之前也对殿下说过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以他这样的轻伤來看。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那么现在呢。”耶律楚雄继续问到。
“现在。他的脉搏的心跳都已经平稳了。也就是说。他的生命体征也已经平稳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了。”医官回答说。其实。这时候外面已经有风传。说现在他所诊治的这名受伤的亲兵。其实是四王子殿下在上京找來的所谓的“神医”。是來治疗目前契丹军中患有疟疾的那些将士们的病的。随军医官们心里都很不服气。他们都治不好的病。怎么可能让一个江湖游医给治好了。。在他们看來。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不过是有一些医术的江湖游医而已。不过。这位“神医”既然受了伤。他们倒很想把他的伤给治好。之后再看一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救治契丹大军。
“那就好。那就好。”耶律楚雄欣喜地说到:“那么。他这样。就已经算是醒來了吗。”
“是的。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医官回答说:“下官这就去开一些调养的药。稍后再送來。请四王子殿下派人喂他按时服药。相信不出两日。他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么快。”耶律楚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这名亲兵的伤在左肩膀上。只要伤口愈合。再服用一些调养身子的药加以进补。让他不再虚弱。很快下床当然是沒有问題的了。”医官解释说。
“感谢萨满大神。”耶律楚雄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的方向。喃喃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