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震庭只得安慰耶律楚雄说到:“殿下。请不要那么担心了。在下相信二皇子殿下能尽快把耶律谨他们带回來的。”
“恩。”耶律楚雄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在目前这种情势下。他也只能期盼着二哥不要识破舒心蕾的身份。顺利地把她和耶律谨都带回到军营中來。
“好了。你先休息吧。”耶律楚雄把该说的话都和韩震庭说了。就决定起身离开了。他一边从座椅上站了起來。一边说到:“本王也回帐篷休息了。”
“殿下慢走。”韩震庭说到。原本耶律楚雄很希望能和韩震庭共用一个帐篷的。一來节约资源。二來互相有个照应。晚上喝酒不管多晚都有好兄弟作陪。可是他们却不能这样做。韩震庭毕竟是臣子。人言可畏。他和耶律楚雄走得过近。那些嫉妒他的人、那些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都懒得去听那些闲言碎语。于是两人就在两个相邻的帐篷里各自住下了。这样的安排在日后也无巧不成书地成全了舒心蕾可以以亲兵的角色入住耶律楚雄的帐篷。而无人有异议。这是后话。
时间就在耶律楚雄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耶律楚雄坐在自己的行军帐里。百无聊赖。原本平日还有那个啰嗦的耶律谨在身边说这说那的。可是今日。就连耶律谨也不见了。真是急死人了。耶律楚雄很想派出信鸽去和二哥取得联系。可是他又觉得那样做的话。就会显得他非常在意。更引起二哥的疑心。是的。如果单单只是请二哥帮忙寻找一个亲兵队长的话。大可不必紧张成这样。哎。无奈。只有等待了。
这一夜。耶律楚雄注定是难眠的。他就这样坐在帐篷内。时而喝酒、时而冥想。久久不能入睡。最后。他干脆不睡了。走出帐外。视察着这军中的一夜。
虽然是夜晚。可是军营中仍然灯火通明。耶律楚雄走着走着。就來到了那些患了疟疾的士兵的集中帐篷区。这里的景象异常惨淡。由于帐篷数量有限。只有病重的士兵们才能睡在帐篷里。而那些病势不太严重的将士们就只能在空旷地带搭起火堆。在火堆旁过夜。就是这些供病重将士们睡的帐篷。都还是很多将军把自己的私人帐捐献出來的。由于这些患病的将士们都必须和身体状况良好的将士们隔离开來。因此当耶律楚雄走到这一个区域的时候。自然就被守卫的士兵拦住了。“殿下。请您不要靠近这里。”士兵建议到。
“为什么本王不能进去看一看我们的将士们。”耶律楚雄皱着眉头问到。原本他就心情不好。结果还遇到一个不懂事的。
“这里传染性极强。为了殿下的身体健康着想……”士兵有些为难。他不敢得罪四王子殿下。可又不能不遵圣命。之前当今圣上耶律阿保机就下令。除了治病的随军医官之外。任何人不得走入患病将士居住的区域。而患病的将士们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能走出來。这是为了保证其他人不要再受到感染而必须遵守的圣命啊。
“本王不怕。让开。”耶律楚雄知道这名士兵是为自己好。因此也就不怪罪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士兵推开。
身为将领。不敢去探望生病的士兵们。这还算是什么好将领呢。
耶律楚雄径直朝着染病区走去了。
负责守卫的士兵看拦也拦不住。就只好去向皇上报告了。
耶律楚雄走到先是走到一个个火堆前。视察着将士们的状况。询问着他们的病情。告诉他们粮草和药材都已经到了。鼓励他们要振作起來。病很快就可以痊愈的。大家对四王子殿下的到來都感到既惊讶又感动。是的。这么长时间了。自从他们患病以來。就被迅速送到了这里。除了前來为他们诊治的医官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來过了。皇上只是派人來向他们传话。鼓励他们好好养病;就连二皇子殿下也只是站在区域外守兵的身边向他们喊话。唯一只有“不怕死”的四王子殿下。胆敢亲自走到他们身边。对他们嘘寒问暖。
接着。耶律楚雄又走进了住着重症病患的帐篷内。
大家都对这位好心的四王子殿下感激涕零。虽然他们有的已经只能躺在行军床上。动弹不得了。只能用眼神望着耶律楚雄。表示感激。还有的。虽然可以坐在床上。可是也无法走动。只能坐着。静静地望着耶律楚雄。
“大家都不要动。好好休息。本王就是來看看大家的。”耶律楚雄看到有的士兵正在挣扎着想要站起來。向他行礼。就赶紧说到。
大家都抢着说:“多谢四王子殿下。”这些声音参差不齐。有的稍微有一些中气。而更多的则显得有气无力的。
“你们都不用说话。静静地听本王说。”耶律楚雄对大家摆了摆手。继续说到:“本王返回上京去调运的粮草已经到了。大家以后都可以吃饱喝足了。”患病的将士们听到这样的消息。一个个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稍微停顿了一下。耶律楚雄又接着说:“还有一个好消息。本王也随军带來了为你们治病的药材。你们尽管放心养病。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们的。”
大家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却又都不敢相信。这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