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目前这种条件下,能有一个澡盆,也算是相当不容易了,更何况耶律楚雄是让她先洗,也还算干净吧,
就这样,舒心蕾在拉忽拉人为四王子殿下耶律楚雄准备的澡盆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的澡,舒舒服服地洗去了在行军路上留下一身的尘土和连日來的疲惫,她知道,再往前走,就是那二十万契丹大军的驻扎之地了,她既要时刻防范着被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來,又要跟随亲兵队参与作战任务了,要想再跟着耶律楚雄享有特权是不太可能了,要想再这样舒舒服服地洗上一个澡,也是不太可能了,既然时日不多了,那么就好好享受现在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舒心蕾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推门的声音,接着,是门“吱嘎”一声作响,显然是被人推开了,有人走了进來,舒心蕾一惊,赶紧双手捂在胸前,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屏风,舒心蕾再仔细一听这个脚步声,她一脸无奈,是的,这是耶律楚雄的脚步声,不过,耶律楚雄并沒有着急打开屏风、靠近澡盆,而是在淅淅唰唰地脱衣服,舒心蕾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
果然是耶律楚雄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你洗完了吗,本王见你洗得太久,就进來看看,”
“你先出去,”舒心蕾命令到,
“出去,,哈哈哈哈,”耶律楚雄又哈哈地大笑着:“你要搞清楚状况啊,这可是人家为本王准备的沐浴水,你洗了这么长时间,水都洗凉了,本王要是再不赶紧进來,你预备让本王今夜就这样睡了,”
舒心蕾自知是自己理亏了,可是她又不想再让耶律楚雄这个登徒子看到她的窘态,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到:“可是,你……你等我穿好了……衣衫再说啊,”说耶律楚雄是登徒子,他还真是死性不改,刚才才把舒心蕾逗哭了,他只当了一会儿的好人,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那有什么关系,,”耶律楚雄似乎对舒心蕾沒有穿衣衫这一点并不介意,他说到:“本王也沒有穿衣衫,你并不吃亏啊,”
“你这个无赖,”舒心蕾再次喊了出來,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耶律阿保机会有这么一个痞子儿子,可是,就在舒心蕾的话还沒有喊完的时候,耶律楚雄已经浑身**、只穿着一条底裤地出现在了屏风里,“啊……”舒心蕾发出了一声更强烈的尖叫,她沒有想到耶律楚雄会给她來这一手,舒心蕾接着双手一挥,激起一串水花,泼到了耶律楚雄的身上,
耶律楚雄还沒有來得及反应,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殿下,您沒事吧,”耶律楚雄听出來了,这是一个值班守夜正好巡逻经过这里的亲兵的声音,他赶紧回答说:“沒,沒事,这里不用你们管,去忙你们自己的事儿去吧,”“遵命,”亲兵听出耶律楚雄的声音里并无大碍,于是也就继续巡逻走开了,
耶律楚雄听到亲兵走远的脚步声,就小声地吓唬舒心蕾:“别闹了啊,再闹可真把其他人闹过來了,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舒心蕾又急又气又怒,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洗好了吗,”耶律楚雄再一次问到,
“还沒呢,”舒心蕾沒好气地回答着,她索性转过身去,在水里背对着耶律楚雄,这样,耶律楚雄最多也就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部,
其实,刚才在逗哭了舒心蕾之后,耶律楚雄一下子就心软了,他退出到房门外,耐心地等待着舒心蕾沐浴完毕,这期间,但凡有巡逻的亲兵或者拉忽拉的族人经过,询问他为什么会站在房门口的时候,他都只是说因为此时房内有亲兵正在为他调试水温,为他做沐浴前的准备,他嫌房内太闷热,才走到门外透一透风的,可是,这个透风的时间长了,其他人难免是要生疑的,而且,在外面吹着冷风的这段时间里,耶律楚雄也彻底地想了一想,
他和舒心蕾目前的这种相对方式真的很不正常,他很想好好地待她,让她尽可能地过得开心,生活得舒适,让她能够喜欢上契丹这个地方,可是舒心蕾呢,她却处处排斥、时刻提防,生怕他耶律楚雄再靠近她半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耶律楚雄更加坚定了舒心蕾就是他这一生想要找的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她的,不管有多难,他都要想尽办法化解他们之间的怨恨和误会,他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源于那一夜,他在舒心蕾醉酒的情形下,很不理智地占有了她,毁了她的清誉,可是,他那是情非得已啊,在那一夜那样的情况下,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难以自制的啊,耶律楚雄知道,那一夜的事,他是百口莫辩了,他无法向舒心蕾解释什么,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日后的行动來向她表明,他绝不是什么“登徒子”,更不是“色中饿鬼”,他只是一个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正常的男人,他将用他现在和将來的行动向舒心蕾表示,他是真心喜欢她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不过,有一件事情是至今仍然困扰着耶律楚雄的,那就是舒心蕾的來历,
耶律楚雄很清楚,如果他想要永远和舒心蕾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纳她为妃,就是不是妃,是妾也行,可是,一旦他向父皇和母后提出这样的请求,那么他们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