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里装着什么东西,是舒心蕾最最感兴趣的,入乡随俗地吃了一整天干馍和白水之后,舒心蕾很想看一看真正的军中饮食是什么样的,她稍稍抬了一下头,远远地望过去,只见那两名亲兵手里的餐盘都是装得满满的,有碗有碟有盘,那两只碗,因为太深,舒心蕾坐的角度又比较矮,所有她看不清楚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可是她能看到碟子和盘子里都摆着鲜嫩的烤肉,舒心蕾粗略看了一下,有羊腿,有牛肉,而且居然还有满满一盘绿色的蔬菜,看到这一切,舒心蕾不禁对耶律楚雄大加佩服起來,经过整整一天的急行军,他们已经离开上京城很远了,他居然还能有这么丰富的军中晚餐,不得不说,目前的契丹已经足够兴盛了,
耶律楚雄不顾进账的两位亲兵的惊讶之情,吩咐说:“都放下吧,你们也可以都回去进餐了,安排好站岗人员,其他人等今夜都早一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上路,”
“遵命,”两名亲兵回答着,就退出了大帐,
见两名亲兵出了帐,耶律楚雄就亲自拿起盘中的一只烤羊腿,递给舒心蕾,说到:“快吃吧,伙房刚刚烤好的,”
舒心蕾看了耶律楚雄一眼,沒有说话,直接接过了他手里的烤羊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正吃着,耶律楚雄又像变戏法一样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菜粥,又递给了舒心蕾,说到:“喝点儿这个吧,暖暖身子,”舒心蕾的惊讶之情显而易见的,原來,刚才她沒有看到的那两只碗里,居然装着暖暖的菜粥,不得不说,耶律楚雄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非常懂得善待自己的人,其实,舒心蕾哪里知道,这两碗热粥,是耶律楚雄特意吩咐伙房为她准备的,他知道,她一定吃不惯他们契丹人常吃的生烤的大肉,于是,耶律楚雄就按照她平日的口味和南方人的饮食习惯,为她准备了蔬菜和菜粥,
对于这一切,舒心蕾心里无疑是充满感激的,这个人,不但救了她的命,而且还总是能够很细心周到地对待她,不过,他所有的好意和“功绩”都无法弥补他对舒心蕾造成的伤害,那一夜的过程,舒心蕾虽然完全不记得了,可是那一夜的结果,她却是终生难忘的,因此,尽管心里充满了感激,可她仍然对耶律楚雄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一言不发地接过耶律楚雄递过來的热粥,埋头喝了起來,
耶律楚雄见舒心蕾沒有半点儿想要说话的意思,加上自己本身也饿坏了,于是他也就不语了,大口大口地嚼起了烤牛肉,喝着热辣的烧酒,
半响,两个人都酒足饭饱了,舒心蕾满足地学着那些亲兵的样儿,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接着又拍了拍身上的衣衫,站了起來,准备朝着帐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耶律楚雄见舒心蕾径自朝着帐外走去,赶紧问到,
“去干我自己的事儿啊,”舒心蕾镇定地转过身,回答说,
“你的事,就是守卫本王的安全,”耶律楚雄哈哈大笑地说,
“不,我现在也应该像其他亲兵一样,回自己的帐篷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呢,”舒心蕾回答说,
“哈哈哈,你的帐篷就是本王的行军帐,难道,耶律谨沒有告诉过你吗,”耶律楚雄狂笑道,
“你的行军帐,,”舒心蕾稍稍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她听到的话,她推测说:“难道,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今夜就住在这里,”
“沒错,”耶律楚雄满意地点了点头,回答说,看样子,这个舒心蕾的领悟力还是不错的嘛,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舒心蕾提出了下一个问題:“殿下您住哪里,”
“本王也住这里啊,这是本王的行军帐,”耶律楚雄一副“这也需要问,”的样子回答说,
“噢,”舒心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思考着,一边点头,
“还有什么疑问吗,”耶律楚雄问这话的时候,显然是不希望得到什么回答的,他沒等舒心蕾答话,就接着又说:“如果沒有的话,本王就吩咐人打水进來了,我们都梳洗一下吧,”
“不,”舒心蕾坚决地喊了出來,
“恩,”耶律楚雄假装不明白,挑着眉哼了一声,
“我警告你,本小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舒心蕾在自以为确定了耶律楚雄想干什么之后,气急,吼到:“你要知道,这可是在行军打仗,我随时可以大喊大叫,揭穿你的一切丑恶行径,甚至,甚至……”舒心蕾沒有想好“甚至”该说什么,突然她灵机一动,说到:“甚至,我可以到你的皇帝老儿那里去告你一状,”
说完这话,舒心蕾也对自己的机智感到满意,她望着耶律楚雄,看他要如何应对,
“皇帝老儿,,”耶律楚雄对舒心蕾的用词感到不解:“你是说,本王的父皇,”
“沒错,就是他,一代帝王,耶律阿保机,”舒心蕾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哈哈……”耶律楚雄止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來了,半响,舒心蕾才提醒他:“你笑够了沒有,,”他才缓过劲儿來,回答说:“很好,不错,还懂得抬出本王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