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把凤凰金钗装进了首饰盒,锁好,又把那个大衣橱关好,然后转过身对舒心蕾说到:“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跟本王去用膳吧,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耶律楚雄心里虽然无奈,可内心深处仍然在关心舒心蕾,昨日,她醉成那样,把肚子里能吐的都吐了出來,直到现在都沒有吃过什么东西,肚子里肯定早就在唱空城计了,说完这话,耶律楚雄就率先走出了内室,又走出了前厅,跟门外的亲兵小声交代了一句什么,就朝着饭厅走去了,
舒心蕾见耶律楚雄已走远,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來,她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先不管那么多了,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于是,舒心蕾也就大步朝着饭厅走去,
到了饭厅门外,远远就看到耶律楚雄、耶律悦梨和韩震庭三人坐在小餐桌上有说有笑,他们面前已经摆好了菜肴,可是他们谁也沒有动筷子,显然,他们都在等着舒心蕾來了一起开饭,
不得不说,不管她和耶律楚雄之间相处得怎么样,四王子府里的礼节还是很周到的,
看到舒心蕾走近,耶律悦梨赶紧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心蕾,你可來了,饿坏了吧,來來來,赶紧吃点儿东西,”
悦梨一边说,一边热情地牵着舒心蕾的手朝饭厅里走去,原本,悦梨就是一个热情的女孩子,她们之间的友谊是非常真挚的,可是,悦梨今日表情得太过热情了,反而就让舒心蕾觉得她另有深意,她抬起头望着悦梨笑盈盈的双眼,觉得她眼神好像在说“我可知道你和我哥哥之间的事哦”,她赶紧又低下头,不敢和悦梨的双眼对视,
站在饭厅旁边伺候着的秀娟和秀眉,带着几个小丫头,也笑盈盈地望着舒心蕾,她们的眼神也让她怪步自在的,好不容易坐了下來,只听韩震庭说:“舒小姐,來,震庭先敬你一杯,震庭下午就要启程回边境了,还请舒小姐自己珍重,”
说着,韩震庭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说到:“震庭先干为尽,”说完,他就一仰头,把杯中酒喝光了,
“你们下午就要走,”舒心蕾吃了一惊,他们要返回前线了,耶律楚雄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刚才居然只字未提,还说什么“稍后再说”,看來是想唬弄自己,
“是的,震庭今日下午就启程了,不过,四王子殿下会在明日才启程,”韩震庭就像知道舒心蕾在担心什么一样,解释到,
“哦,”舒心蕾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赶紧说到:“韩大人一路平安,”
“多谢舒小姐吉言,”韩震庭冲着舒心蕾一抱拳,说到,
“好了,都饿了,”耶律楚雄见韩震庭和舒心蕾聊得欢,不禁有些醋意地说到:“我们开饭吧,”说完,他自己先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席间,耶律悦梨虽然满心欢喜地不停地为舒心蕾夹菜,招呼她多吃一点儿,可是舒心蕾看得出來,悦梨的眉目间隐隐约约有一丝离愁,想來,是舍不得韩震庭吧,
可是,韩震庭似乎在刻意回避悦梨,他几乎不和悦梨交谈,甚至连眼睛都不看悦梨一眼,这就让悦梨感到非常不安了,昨日,她们俩在醉花楼的表现韩震庭也是一清二楚的,舒心蕾倒沒觉得什么,反正在她看來和韩震庭两情相悦的人是悦梨,她自己大不了觉得丢脸了些罢了,可是悦梨呢,她非常在意韩震庭对昨日之事的看法,非常急切地想知道韩震庭是怎么看她的,所以她才会一大早去找她的四哥,想要从侧面打听一下,说实话,她对昨日的行为非常后悔,可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药卖,她只能寄希望于今后了,希望从今天开始,能够在韩震庭心目中重新树立良好的形象,
韩震庭,办完了最后清点核算的事,就先返回了四王子府,准备在这里见一见悦梨,再回他父亲的府邸,,大学士府打包行李,准备下午上路,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一直以來,悦梨在他心目中都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绝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在他眼里,悦梨高贵、善良、知书达理,修养不比任何汉家淑女差,就算昨日她做出了一些不合适的举动,可是在韩震庭看來,那只不过是小女孩儿一时兴起的玩乐而已,根本不无伤大雅,因此,其实悦梨昨日一夜难免,是想得太多了,在韩震庭心里,她仍然是那么识大体、懂规矩,昨日回到家中,他的老父韩延徽大人和母亲韩夫人还曾经别有用心地提了一下,说他年龄也不小了,等他跟随皇上从前线得胜归來之时,就为他定下一门亲事,韩震庭当时还感到很诧异,父母从來沒有提过这件事,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都是实行的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多少年來传下來的老规矩,之前,韩大人和韩夫人从不提到此事,大概是因为他们认为韩震庭还年轻,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可是如今,他已经在朝廷里身居高位,找韩延徽的看法,他这个儿子,将來的官位很有可能比他还高,可以说,事业上已经有一定的眉目了,而且他此番跟随皇上的御驾亲征队伍出征,一路鞍前马后,做出了不少贡献,韩延徽就决定,在他们大军回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