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对那次性生活刻骨铭心,杏子想,怎么这么巧,竟然怀孕了。
柳子那天喝了酒,回到家趴在厕所里吐够了就扑到杏子的身上。杏子这时已经睡着了,睡梦中她觉着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柳子。柳子的一嘴酒气一个劲儿地往她的鼻子里灌,杏子推了半天却没能把他推下去。柳子兽性大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杏子觉着她的身体已经叫他压偏了。柳子仰面睡过去后,杏子却吐了。
杏子再次想吐是在前天,她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肝炎什么的,掀起衣服,摁摁肝部,没有异样的感觉,那么是哪里出了毛病?是不是怀孕了?这个念头一出,杏子马上就又否定了,她已经对自己生孩子的能力发生了怀疑。杏子今天下午去医院看过医生后才证明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柳子的话使杏子大吃一惊。杏子心想我是不是听错了,就问:“柳子,你说什么?”
柳子说:“我想咱们该离婚了。”
杏子和柳子结婚这些年来从没间断过吵嘴,吵了一年多都觉着烦了,就不吵了,改成谁也不理谁。时至今日,除了床上的事儿以外,他们很少待在一起。当然,也不能说他们没有感情,他们曾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地爱过一阵,杏子**里那五个形状各异的疤痕就是他们爱的记录册。柳子曾抚摸着杏子的肚皮说,你**里的五个疤痕肯定个个灿如桃花。
柳子喜欢冒险,越是有风险性的东西对他就越有吸引力,比方他与杏子的婚前性生活,他每每来到杏子家里趁着杏子妈不注意把杏子压在身下,从中体验到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满足,柳子觉着偷的西瓜就比自己种的西瓜甜。结婚后,柳子和杏子性生活的次数越来越少,柳子已经厌烦了这种程序化的如同睁开眼吃饭一样的东西。柳子渴望征服,就像好汉喜欢性情暴躁的烈马。但是,杏子不是烈马,是温顺的兔子,她躺在柳子身下死一样的神态使柳子感到乏味极了。
杏子的眼睛开始湿润了,但她努力把泪水忍住。
“柳子,你说,你讨厌我什么?”杏子问。
“杏子,我个一点也不讨厌你,但是,我也找不出我喜欢你什么了。”柳子说。
“柳子,你玩够我了你就想像扔掉一件旧衣服一样把我扔掉吗?”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