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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钱吃喝嫖赌,却就是不还账,他瞧不起我们乡下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乡下人猪狗不如啊,”二楞的声音低得很,口气却是恶狠狠的,“你爸爸对我好,让我出來跟着他干,我就不能不管你的事,不能眼看着你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媳妇,听我的,把他绑了,让他老婆用钱赎,放心吧,民子,出了事我一个人兜着,”

就在这时,马万里的同伴接了个电话,手机里传來了一个女人尖细而愤怒的声音:姓孙的,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吃喝嫖赌,你每次这么晚回來,浑身上下都有一个鸡屎味儿,你干的好事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给我回來,要不就永远也别回來了,

电话叭地挂上了,姓孙的顿时呆若木鸡,良久,他才回过神來,对马万里抱歉地说,我家的穆桂英又闻到鸡味儿了,我得赶紧回去,她能闹啊,闹得鸡犬不宁的,说不定明天又得找到我们单位大闹一场,什么难听说什么,真让人受不了,

姓孙的是一个局的局长,目前局里的新办公楼正在招标,许多建筑公司的老总请他都请不出,马万里是通过某个大领导出面牵线才把他请出來的,金弹肉弹齐发,弹弹击中要害,他们很快就混熟了,今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饭喝了酒唱了歌还洗了澡,孙局长之所以有失身份,冒雨撞进了这个小摊,是因为他身上的酒味儿都让小姐给洗干净了,是想再喝点酒回家好交差,

孙局长说完了这些话就夹着皮包走了,马万里迅速结账准备回家,他将找回的钱装进兜里,看也沒看二楞和魏新民一眼就出了帐篷,

二楞不再对愣神儿魏新民说什么了,也马上结了账,然后拉着他一起往外走,刚才背在肩上的塑料编织袋也忘了拿,

外面依然暴雨倾盆,还刮起了大风,沒有行人,路灯十分昏暗,像一只只萤火虫,马万里并沒有马上上车,他一时尿急,躲在拐角处的房檐下酣畅淋漓地放水,二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來,将他按倒在地,并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喊,喊就掐死你,”二楞穷凶极恶地说,

贪钱的人更贪命,马万里的尿一滴不剩地尿到了裤子里,立时魂飞魄散,束手待毙,

魏新民站在雨幕中,一动不动,任雨水浇过头顶,浇透全身,他昏头昏脑的,大脑里还有酒精在起作用,或者说,他被二楞叔突如其來的举动惊呆了,

“民子,你愣着干什么,”二楞冲魏新民高喊着,“快过來,帮帮忙,帮我把他捆起來,”

魏新民还是站着不动,就像什么也沒听到一样,他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暴风骤雨中,如同一尊岿然不动的雕像,

“民子,这是让他逼的,你不这么做,永远要不出钱來,你的女朋友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二楞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魏新民,然后用力掐了掐马万里的脖子,声嘶力竭地说,“姓马的,说,这钱你给还是不给,不给我就掐死你,”

马万里已经魂不附体,脸憋得如同一块猪肝,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來,

“说,给不给,不给我就掐死你,”二楞稍稍松了松手,说,

马万里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惊肉跳地说:“给,给,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马上就给,要多少给多少,”

“民子,听到了吗,他答应了,”二楞兴奋地说,

魏新民终于走向前來,边走边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他想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想通过法律的渠道要回欠款,但是,他却走进了死胡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在马万里答应马上还钱的一瞬间,他的眼前蓦地一亮,如同一束火光一划而过,这是希望的火光,他要解救黄玉凡,他已经别无选择,这促使他成了二楞的帮凶,

“要多少给多少,我答应了,快放开我,”看到魏新民一步步地走过來,他手中的腰带让马万里立时意识到下一步将发生什么,便乞求道,

马万里的乞求让魏新民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他曾乞求过马万里,但是都被马万里拒绝了,还出言不逊,态度蛮横地羞辱他,让他生不如死,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深夜里,他们换了个角色,魏新民产生了一种复仇的快感,魏新民已经看透了刁钻而狡诈的马万里,只要把他放了,他就会翻脸不认人,自己还是什么也不得到,

“让你老婆送钱來,要不你就等死吧,”魏新民说着,将马万里的双手结结实实地捆绑起來,然后一把将他拖起來,

马万里浑身颤抖,绝望地看了眼雨中的帐篷,正要大喊救命,却被二楞用一只臭袜子堵住了嘴,

“民子,你会开车吗,”二楞拣起马万里掉在地上的车钥匙,说,

在那家电脑公司当搬运工作时候,魏新民学会了开车,当然,他只会往前开,他接过车钥匙,将马万里交给二楞,然后走到马万里的车前,点火启动,二楞将马万里塞进车里,关死了车门,魏新民倒车,车尾嗵的声撞到树上,熄了火,他再次启动,又重重地撞到树上,反复了几次,车子终于倒到了马路上,于是,一辆尾部破烂不堪的车子向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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