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请您相信我,我向天发誓,我根本就没看见那枚宝石戒指,更别说拿了。”现在,面对李经理的再次质问,魏新民解释说。
“发誓有什么用?”电话里的李经理厉声责问道,“说实话,这事儿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我还真不一定相信,可是,对你们这种人,我不能不信。”
什么叫你们这种人?魏新民觉得冤枉,更觉得伤感,城里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这是多么的不公平!魏新民不想失去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更何况现在是最需要钱的时候,就忍气吞声地再三解释,但是,李经理没有再听他的解释,说了句家贼难防偷到房梁就把他辞退了。放下电话,魏新民就想哭,可是,他不能哭,他发现菜摊儿前的母亲已经看到了他。他强颜欢笑地来到母亲跟前,母亲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就将黄玉凡母亲张春红的事说给母亲听。赵凤兰是个心肠慈善的人,听着听着就抹起泪来。魏新民有女朋友的事没有告诉父亲,却告诉了母亲,赵凤兰抹完泪就收拾起摊子与魏新民一起来到了医院,然后与黄玉凡抱头痛哭。
“孩子,挺住啊!我们一起想办法。”赵凤兰为黄玉凡擦拭着眼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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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新民不明不白地失业了,黄玉凡为了照顾母亲也将书店关了门。在即将交不起医药费而停止治疗的时候,赵凤兰将自己多年的积蓄五千块钱交给了魏新民,以解燃眉之急。但是,魏新民知道,这些钱最多能支撑一个多星期,血液透析是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黄玉凡的母亲只有进行肾移植手术才能一劳永逸。他从父亲那里要来了明泉建筑公司欠款的相关证据,准备讨债。当然,他不会像父亲指使二楞叔点火自焚那样干违法的事,他根据报纸上刊登的法律援助志愿者的电话,找到了一名叫田文化的青年律师。田文化热情地接待了他,看过材料后就说这个官司不复杂,每笔欠款都有明泉建筑公司的公章及老总马万里的签名,一定能打赢。在田文化的指导下,魏新民将明泉建筑公司起诉到法院,交纳了相关费用后,法官立了案,并说马上进入调查。魏新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黄玉凡,并将父亲的字据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