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补回来
梅春儿是医生,当然知道夫妻生活要的是投入和质量。反正是自家丈夫,放的开,要玩就玩个天翻地覆。她在迎和丈夫的方式后,又转身趴在桌上,奏起另一节拍的乐章。
梅春儿要死要活,嘴里胡七乱八的狂喊着,夫妇俩就在这郭春海的办公室里恣情挥洒着,把那事儿做的忘情投入淋漓尽致,可这样一来就苦了躲在桌下欲罢不能的叶媚,她一面要忍受生理上呗诱惑的煎熬,一面还要忍受内心对梅春儿的恨意。
“嗨,亲爱的,单位要评职称了,电脑要统一考试。”梅春儿和郭春海激情荡漾的把那事儿做完,她心满意足地从坤包拿过镜盒边补被弄乱的妆边说,“还得统一参加培训呢。”
“培训就培训吧。”郭春海站在妻子身边,用手拽展揉皱的衣角道,“走,接孩子去,小心迟了。”这个时候,他原本被叶媚挑起的生理需求也已经在梅春儿身上得到了满足,所以,越是早一点儿离开这间房子,危险也就更减少一分,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在办公桌下藏着的叶媚要不被梅春儿发现了才好。
“早着呢。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梅春儿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着就转身往桌边走。郭春海又是一惊,他赶紧搂住妻子肩膀往门外走,嘴里遮掩着说,“有手机呢。快走吧,小心再来个人,又走不开了。”
梅春儿顺势踮起脚,亲热的在丈夫额头吻了下说,“走吧,亲爱的。”
郭春海在出门的那一刻。眼神很复杂的回头看了下办公桌。不知道狼狈的叶媚躲在桌下,对别人的丈夫和妻子刚才做那件事作何感想呢。
“搔货。”躲在桌下的叶媚听到关门声后,紧张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她狠狠地朝地板上吐了口唾沫。就仿佛一只野狗觊觎半天,不想骨头被家狗叼走那般沮丧。从桌下钻出,刚伸了下懒腰,门又嘭嘭地响了,她以为是那夫妻二人落下了什么东西又转回来拿了,所以赶紧委曲求全地再次蜷进桌下。好在响了数声后,发现没反应,门外的人却咳嗽一声走了。原来不是郭春海夫妇,说不了是一个什么人来办事的,敲不开门,料想是郭春海不在,于是走了。
叶媚第二次钻出桌底,感觉在那窄小的桌子肚里窝憋的实在是难受,赶紧过去坐进沙发,侧身在热水器上接了杯水,又兑了纯净水一气喝下,不经意间拿眼望刚才郭春海和梅春儿趴在桌上做事的地方,发现地板上有梅春儿收不住滴下的一滩秽物。想到自己用嘴,人家用×伺候同一样东西,胃里就一阵恶心。
“三八婆!让你个老三八今天占了大便宜!”她狠狠骂了句,掏出预备好的卫生纸,擦了秽物,又用半张废报纸包了揉皱,扔进纸篓。替郭春海打扫了战场,转身拉开了窗帘,照着镜子理了妆,才没事一般地出了郭春海办公室。
北下火车的门在身后挨擦着一声响,叶媚挤进了许多臂膀拉着吊环的狭窄过道。她见吊环已被各色的手掌占满,便扭摆着苗条的身子,极力地挤到镀铬的金属竖杆边。发烫的额角倚在冰凉的金属杆上,心情才稍微得到了点平静。从省分行办公大楼前的地铁口上车,走四站下车,再步行二十分钟才能到家。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刚才,她忍着满心的恼怒和说不上来的一种神秘复杂情感,替郭春海收拾了残留的秽物,却忘记回办公室拿太阳镜,就赶紧离开风流场,后又匆匆下了楼。她刚才发现持枪的门卫似乎在嘲笑自己,现在又觉着地铁上的人也都他老母的不怀好意。她干什么了?干什么招惹这些人对她不怀好意了?她什么都没干。
她努力地闭上眼睛,可浮现在眼前的是刚才梅春儿在郭春海办公室里的呻唤、迷醉和不断的扭动,以及桌子的摇晃和她自己饱受煎熬又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的藏匿。好你个郭春海,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我这心里窝着的一股无名火也必须在你身上得到发泄!今天你必须也注满我的器皿。
地铁呼啸着往前飞奔,她实在忍受不了郭春海钻探机似地不停打捞,以及梅春儿心醉神摇的打挺和蠕动。睁开眼,右前侧一个穿孔雀蓝缀金蝴蝶花纹长裙的姑娘,弓着背,讪眉搭眼地半张着嘴,屁股上紧贴的是个披散着染成红铜色头发的小伙。小伙穿件英文字母中夹杂着骷髅纹样的T恤衫,上身左右拧了拧,红铜色的头就从姑娘肩头伸前去,在姑娘脸上亲昵地摩挲着。两人应该是一对儿热恋中的男女。
叶媚原本刚才和郭春海也就正要到了那事儿的紧要关头,却突然被梅春儿的到来打断了,身体里便硬生生憋回去一股子火气,现在这股火气再度被眼前新新人类无所顾忌地示爱,挑逗得浑身憋胀,就在地铁长长地一声叹息响起中途停下时,她下了车,折身十分艰难地迈着碎步上了地铁站。
正是下班时节,车流和人流,就像A市的两条大动脉血管。她看周围的人,仿佛脸上都有一种窥探他人隐私后特有的那种神经兮兮的表情。她把眼光移往一边,焊在护街栏杆上的广告牌固执地把牙膏牙刷洁尔阴餐馆开业志禧包治泌尿系统各种疾病,甚至连宫颈靡烂阳那个痿不举举而不坚梅毒淋病都一古脑扑入眼帘。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