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魁首百花道姑,魔道魁首血杀道人,外道魁首麻衣道人,统一了邪、魔、外三道,在国安特别局组成了好大一股势力。并接连在国外立下许多大功劳,成功洗白,得到了国家的承认。之前便有传言其可能会在此次会议上对正道发难,不过直到大会开始,邪魔外道的老一辈都没怎么出现,我原以为能避过此劫,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静一老道感叹一句,继续道:“七杀门以激发人的七情为修炼能量,以控制人的六欲为主要对敌手段,走的却是幻杀一脉。我之前曾跟那七杀道人浅尝辄止交过一次手,却是我落了下风。其对人之情、欲的把握,掌控却是到了不可思议之地步。如果道友将来遇到了他,却还是要多加小心。”
一旁身为国安特别局一员的郭守正老道眉毛微挑,似有什么话想说,但碍于职业操守,终是什么都没说。
“嘿嘿,那所谓的七杀道人,我们却是早就交过手了。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郭守正那老道应该知道,不过看来碍于组织的规定,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段明辉心里想道,不再多说,而是神识放开,观察起场中精神层面的激烈战况起来。
“牛鼻子心性修为不错,财,色,权都不能迷惑于你,只是我不明白,如果舍去了七情六欲,修成你这样的绝情寡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看你都五六十了,小老头了,大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了,没有女人,没儿没女,没有钱,没有势,一心修道,修为却仍不怎么样!你说你这一辈子跟虚度了有什么区别?”精神层面,七杀门的葛天狂居高临下,站在欲摧大山之巅对崂山的刘宗成攻心道。
刘宗成跌坐蒲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坐颂《黄庭》,却是对他的言语不闻不问,如枯木顽石一般,任你山摧石崩,我自岿然不动。显示出了极高的心性修为。
“哼,喜、怒、哀、惧、爱、恶你不心动,我就不信连**都能舍弃!”葛天狂散去欲催大山,放弃惧之杀,转而变幻场景,运起了欲之杀。
人之欲,口舌之欲,声色之欲,情感之欲,求知之欲。好个刘宗成,山珍海味吃得,粗茶淡饭亦食得,即使幻境中大旱灾荒之年,草根树皮,田蛙蚂蚱亦吃得恬然。仙乐天籁听得,呕哑嘲哳亦听得。喧闹迪吧,yin乱派对,视若未见。妻贤子孝,儿女成群,人伦大欲无视,静守心神,但诵黄庭。
“成儿——”一个熟悉刻骨难忘的声音突然在其耳际响起,他心神一荡,然后赶紧再次口涌《黄庭》,只不过语速却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口为玉池太和官。漱咽灵液灾不干。成儿,你却是念得快了。”那声音又道,往昔情景再现,他明知一切都只是幻象,却终忍不住想回话。明知是假,却让人忍不住去信,因为那就是人最渴望的啊。
“师父。”他停止诵经,开口道。
“成儿,你还是这么痴情。明知我是幻像,是来害你的,却还是要回答我。这大概也是你天资既高,修炼又勤,却终是难入宗师之境的原因吧。”师父黄含光慨然道。
“师父你是我记忆中的形象,我是在跟我的心对话,如果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的话,我却真是白修炼了这么多年了。”刘宗成淡然道。
“不错,成儿,你比以前进步多了。却是师父小瞧你了。只可惜师父去世的早,不能在你身边时时指导于你,不然现在修道界宗师之列也不会没你一席,而我们崂山也不会排在所谓的双阳派之后。哼,连自家的根本金丹大道都抛弃了,行早就证明走不通的外丹歪道,居然也能堂而皇之地位列道门四大宗,坐于那主席台上!而我们崂山派的掌门却只能坐在观众席上,还要给他们当打手!哼!”师父气呼呼道。
刘宗成默然不语,师父黄含光又道:“当年为师就是中了静一,张恩博,鹤清,圭石那几个老狐狸的当,拼着自爆门派至宝玉景宫灯与那阴姬老魔拼了个同归于尽,护得正道太平,可是后来呢?我崂山迅速衰败,道门地位大减,修炼资源被夺,甚至连山门驻地大部分都被国家收了去,我们又落得了什么好?现在,他们故计重施,又让你打头阵。这数十年来,你为他们当打手,卖命的次数还少吗?可是看看你现在,依然不过是一忠实打手罢了,那龙虎山的天师堂主事都能这孑茕居秘境突破**颈,成就阴神,晋身宗师行列。可你呢,却依然是出窍初期,唉,难道我堂堂千年大派名门正宗崂山派就要由此衰败甚至除名吗?”
刘宗成终于开口了:“你说的都对,因为这本就是我心中所想。可惜你却不了解我师父,所以你这幻境攻击却是要败了。我猜维持了这么久的幻境,你的神魂之力也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崂山之前却是杀伤了你邪道外门不少的门人弟子。现在天下道门一统,正邪不分,为了崂山计,我却是不想再伤你了。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遥相对峙的七杀弟子葛狂天与崂山弟子刘宗成终于有了动静,只见葛狂天突然脸色一暗,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冲刘宗成遥施一礼,就欲退下比斗台。
正道之士无不大喜,显然这是那七杀弟子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