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南县返回天蓝市。段明辉便急不可待地来到了胡老的武馆,他想将自己练出了内力的好消息告诉自己名义上的武学老师。
不想刚赶到胡老的“胡氏太极武馆”正赶上有人踢馆,为首的是一穿着黑领白面跆拳道服的大汉,身高足有一有九几,浑身肌肉鼓鼓的。身后跟着许多学员模样的人,也有许多看热闹的。
“。。。。。。你们所谓的太极拳根本就是老头老太太公园练着玩的玩意,根本就没有实战能力!我们翼龙武馆今天就代表着广大习武爱好者来揭露你们骗人的真面目!”为首的那个大汉大声地夸夸而谈,与其说他是在跟胡氏太极武馆下战书,倒不如说他是在为自己的翼龙武馆做广告。
“喂,怎么回事?”段明辉问旁边的被人搀着,脸上青紫一处的陈松道。陈松是这家胡氏太极武馆的负责人,平时武馆面子上的事都由他出面应对,虽不是武馆武功最高的,但是相当于脸面形容的人物。
陈松看是这半个月来一直来武馆跟着胡老练武的段明辉和吕青青两人,脸上一红,扭过头去,没有回答,却是一旁知情的学员义愤填膺道:“他们翼龙武馆的根本就不讲江湖规矩,为了想迅速在天蓝市立足打开局面,就这么直接地来我们胡氏太极武馆踢馆。陈哥跟他们交涉,说我们胡氏太极教人练功更多的是为了养生,不想跟同道们冲突,他们竟突然动手打人,陈哥不防这才被他们打倒在地。。。。。。”
“那翼龙武馆的教练虽然霸道,却不是偷袭,而是从正面踢的陈哥,明明是陈哥没有躲开。。。。。。”也有憨直的学员提出不同的说法,然后那学员就被武馆其他的人怒目以视,他缩缩头,嘴里仍强辩,“明明事实就是这样的嘛,打不过就打不嘛,难道胡老师平时教导我们的‘诚心’、‘虚心’、‘不以强凌弱’、‘不仗势欺人’都不要听了吗?”
闻听此言,其他的学员都低下了头。胡老虽然极少亲自下场教人,但大家伙对他的尊敬却是发自内心的。他说过的话没人敢反驳。可是事实却是自己的大师兄被别人家的教练给一招KO了,实话实话却是脸面上太过难看。
段明辉当时便明白了当下的情形,看看人群中正跟那翼龙武馆的教练对峙理论着的胡老,他又低声问道:“那家伙很厉害?是什么来路?”他见过陈哥给其他学员演练,就普通人而言,身手已经算不错了,普通五六个人到不了他的身前。
陈哥本不想说话,但又想到对方是胡老亲自教导的学生,论身份来跟自己至少是平辈,而且现在这形势,很可能还得靠他出手,所以还是强忍着羞开口道:“他腿法很厉害,又快又有力,像是跆拳道的套路,其他的我看不出来。”
段明辉闻言点点头,领着吕青青向场中胡老的方向靠近。场中的谈话显然崩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大家都是练武的,有什么直接手底下见真章就是了。但现在时代不同了,一些场面上的废话还是不得不说的,说了就是两武馆间的“友好武技切磋”,打伤打残了是意外,不用担责任。不然就是聚众斗殴,出现了伤残就等着吃牢饭吧。而且现在开武馆都是为了抢学员,挣钱,当职业来干,大家又没有什么私仇,犯不着往死里得罪人。所以这些场面上的废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场面话说完,双方再次准备动手。只是胡氏太极武馆方面却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的教练大师兄已经被人KO了,由胡老下场吧,他的身份在那,赢了不光彩,而要是输了的话,那他们胡氏太极这块招牌就彻底地砸了。武馆也只能关门大吉。不过眼下却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上场。
胡老冷哼一声,挽挽衣袖就准备自己下场,身边却突然窜出一人将他拦下了,“胡老,杀鸡岂需宰牛刀?对付这样的莽汉,徒弟我就足够了!”
胡老定晴看去,却是在自己处学武才半个月的段明辉,当下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好气,“好了,你有这心就行。你刚在我这学了半个月,一套完整的套路都还没学全,还是不要闹了。哼,多年不活动下腿脚,看来我胡霸天的名头却是被人给完全忘了啊,什么样的小虾米小螃蟹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
“汗,胡霸天?真想不到胡老平明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当年是怎样得到这么个霸气外露的外号的?”段明辉心想,手上还是赶紧将捋胳膊挽袖准备上场的胡老再次拦下了。不是他故意忤逆胡老,而是他还真担心胡老干不过那金刚似的大块头!
那翼龙武馆的教练一米九几,身高体长,行动利落,四肢有力;有胡老,身高才一米六几,身矮体短,虽精神矍铄,威势不减,但毕竟已年过七旬,跟这三十来岁的壮汉真下场争斗起来,还未必真能赢他!所谓“拳怕少壮”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翼龙武馆的教练也不怎么乐意跟胡老这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比,虽然听说这老头在武术界的名头不少,如能当众击败他对提升自己个人的名声和翼龙武馆的名声估计好处不小。但弊端也是很明显的,对方年纪这么大了,如果被自己打出了好歹,虽然有武林规矩在前,但法律警察可不跟你讲什么武林规矩,该抓还是抓,该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