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说这里已经关门了吗？”吕青青看着崭新的厂房大门和门岗里的守卫，诧异道。
“不要再靠近了，就停在这儿！”一直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段明辉突然开口道。
“可是离这么远，除了门岗我们可什么都看不到！”吕青青抗议道，但还是乖乖地将车靠边停了。此处是一片还未完全开发的工业区，到处都是散乱的工地和建成一半就停工了的建筑。不用说又是一项烂尾的政绩秀。
“那些人很危险，我能闻到他们身上都有血腥味，应该都杀过人。”段明辉微眯着眼，看着远处岗楼里的那几个守卫说道。
“你开玩笑的吧？这儿离那儿，足足有五十多米吧？你那是狗鼻子吗？”吕青青不信道，说完还真伸手去他的鼻子。
“别闹，别忘了我可是道士！”他拍开她的手。
“怎么，道士就长着狗鼻子了？你们不是应该长着牛鼻子的吗？”吕青青摸摸自己被打的手背，不满地继续嘲讽道。
“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这太危险了，最好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他理智地建议道。
“那怎么跟那些警察说呢？难道跟他们说你用鼻子在五十多米外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味，所以怀疑他们杀过人，所以来报警？拜托，那些警察的嘴脸你又不是没见过！”吕青青一脸不屑道。
段明辉颇为玩味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跟方雪瑶那么要好，会对警察印象不错才对。”
“切，她是警察世家，所以才想着去当警察，我可一直对警察没什么好印象的。”她切道，然后又发现了什么，“哎，怎么叫瑶瑶的全名？叫得这么生疏，你们闹矛盾了？”
“没什么，只是想明白了，我们身份地位这么悬殊，确实应该明确保持点距离的好。”他淡淡地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决定现在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吧。”
“当然要继续追查了！要不然回去怎么跟那老太太说？”吕青青不假思索道，然后脸上又露出掩不住的兴奋，“而且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神秘的工厂，失踪的无辜少年，看门的杀手，天啊，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侦探场面！别跟我说你现在想后退！别让姐看不起你！”
段明辉有些无语地看着突然像吸了大麻的吕青青，一时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才好，“好吧，我不后退。你能不能先别这么紧地掐着我的胳膊？都被你掐出红印了！”他指指她下意识掐着的自己的胳膊上的红印，说道。
“歹势歹势。”她吐吐舌头，赶紧松开了手，“现在怎么做？既然大门都守卫这么严，那四周的监控摄像头一定很多，防守严密，甚至没有死角！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入侵他们的监控系统，换掉他们的侦探画面才能安全地潜进去！恩，院墙竟然有五米高，上面还有安全网，不好办啊。”她迅速地进入了角色，有模有样的一项项分析道。一抬头，发现对方又用那种怪异地眼神看盯着自己。
“干吗又这么看着我？”她不满道，“怎么嫌我的办法不行？你行，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他不客气地应道，右手食指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画画点点，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搞——”她的话被挡风玻璃上突然亮起的光幕给挡回去了。
“这是什么？”她下意识地用手摸摸了那光幕，光幕里一只同样的手从对面摸了过来。两手指相触，却是挡风玻璃的触感。
“这是什么？一个道法镜子吗？倒是挺清晰的，就是小了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施展道法的吕青青很快反应过来，用不屑地调侃来掩饰自己的惊奇。
段明辉不理她，打开车窗，嘴里嘟囔着：“这附近的虫子有些少啊。蟋蟀？不行，不会飞的不行。蜻蜓？不行，目标太大了。飞蛾？不行，飞得太慢也飞不远。难道只能用苍蝇？好吧，就它了，只是有点恶心。”他说着，手一招，一头指甲盖大小的绿头苍蝇从车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他面前的车窗上。
“你搞什么？这么大个恶心的苍蝇该不会是你招来的吧？”吕青青发出一声“咿呀”的恶寒声，急声问道。
“你可别小看它，在所有的飞行昆虫中，苍蝇算是飞行高手了，既灵活又速度快，飞行速度可达每小时6～8 千米，最高每昼夜飞行8～18 千米，不过平时它们是不会飞这么快，这么远的，就像你没事不会以最快速度跑个万米跑一样。”段明辉边说边将一张虚空画出的符缩小，印在这它身上，然后光幕里的画面一换，变成了如同3D VR一样的画面。
“咦，这不是放大了的方向盘吗？怎么变成了这样的画面？”一旁的吕青青惊奇地问道。
“呃，忘了苍蝇只能看到40～70毫米范围内的场景了。恩，这么看来就不能借助它的眼睛来观察了，这样好了，只是把它当作一视界携带者，还是用我自己的神识来观察好了，只是这样一来，观察的范围就小了很多。不过看这工厂的范围，也应该够了。”他喃喃自语道。同时手中不断地调整，最后光幕中画面又变成了正常的车内情景，只不过是从苍蝇的视角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