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嬴康说道:“三个问题说简单点就是如何发丧、刘同去向和今后关系的问题。我们先说说第一个问题,大家说说万一散盘子去世,在城里的刘同大人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实际上这个问题也是任籍最为关心的问题,也是刘同要请教嬴康的事情。
听到嬴康的话,赵伯圉这一次没有着急说话,对于关中的风俗他也不懂得什么,说出来害怕大家笑话,于是便缄默不语了。
既然赵伯圉不着急说话,嬴照就不能不说了,“司马,任大人,我看这个事情也是必然要发生了的,隐瞒肯定是瞒不住的。既然这种事情瞒不住,那我们就直接告诉刘大人,让他按照关中的风土人情,该通知的就给人家通知,该让人家太子钊知道的还是要让人家知道。毕竟这事情虽说是散国的事情,也是人家太子钊的家事。总不能隐瞒吧!”
按照常理,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处理办法了。可是放到刘同身上就有些不一样了,要知道太子钊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一旦回国可要刘同命的主。刘同不得不防啊!
听完嬴照的话,任籍说话了,“三公子,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情,不过在如此做法之前,还是请你好好味我家大人想一想,这太子钊一旦回国,肯定是要重新洗牌的,不用说我家老爷都是人家清洗的对象。我倒是觉着这事情不能就如此简单的处理,至少应该为我家老爷考虑考虑。”
嬴照能想到也就这些,还要他怎么考虑呢?
于是嬴照不说话,望着嬴康,等他的回答。
嬴康想了想对任籍道:“我记得你说出事的当天散城将军石驼也跟着去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任籍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这跟救我家老爷有关系吗?”
“有,不但有,而且还有非常大的关系。你想想,石驼是什么人,乃是散城的将军,也就是说当下散城的兵马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关键时刻,谁掌握着兵马谁将会是将来的散国的执掌者。”嬴康肯定的说道。
“小人愚钝,还请司马大人明示。”从嬴康的话里,任籍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赶紧问道。
“等会你就亲自回到散城,告诉你家老爷一定要把石驼拿到自己的手中,让石驼清楚的认识到一旦太子钊回国,肯定会找散盘子出事那天的所有人问罪。到时候,刘大人脱不了干系,他石驼也脱不了干系。我想石驼不傻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一定会跟着你家老爷站在一条线上。只要把石驼拿在手中,也就等于把散城拿在了手中。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嬴康问任籍道。
“明白了,我明白了。”任籍一下子茅塞顿开,连连说道。
“既然明白了,那你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嬴照故意问道。
“还能怎么办,既然散城在我们的手中,也就等于散国在我家老爷的手中了,我家相当国君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嬴康一听就笑了,“你家老爷姓刘,人家散国姓姬,所以说你家老爷是当不了散国的国君的,散国还得姬姓人来当。”随后嬴康一本正经的对任籍道:“等把散城的实权掌握在手中之后,你家老爷再派人前往王城镐京,告诉太子钊实情,请他回国主持散盘子的丧事。同时明确告诉他你们的条件,如果答应,就让他顺利继承国君之位;如果他不答应,你们可已经太子钊软禁起来,直到他答应你们的条件为止。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如此以来不但救了我家老爷,而且还让我家老爷把散国的实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老爷大人的这个主意。”很显然,任籍是有些急不可耐了,毕竟他是一路跟着刘同来到散国的,刘同的兴衰荣辱跟任籍有着息息相关的作用。
“莫急,我还有话要说。”见任籍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嬴康制止道。
任籍只好再次坐定,“司马大人请讲。”
“任大人,即便是刘大人将石驼拿在手中之后,也只能暂时执掌的散国的大政,但时间一长,事情必将暴露,到那时刘大人肯定无法在散国立足。所以从长久着想,我们还得为刘大人想好出路的。这其实也就是我们的第二个问题,关于刘大人的去向问题。”
见嬴康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全,任籍甚是感动,“司马大人想得真是周全,我替我家主公谢谢大人了。”
嬴康微微点点头,问话众人道:“大家都说说,刘大人下一步该前往那里呢?”
“这有什么难得呢?只要不想在散国呆了,随便跑到任何一个国家去还有何不容易的呢?”赵伯圉听罢,很是直接的说道。
“你说的简单,刘大人毕竟是在散国当过宰相的难道还要让他灰溜溜的离开散国吗?要走也要风风光光的离开,这样才不失他作为相国的尊严。”嬴照说道,“再说了,刘大人从矢国逃到散国,现在散国也待不下去了,该前往那个国家呢?既然我们今天在这里商量,顺便提刘大人把这些问题也想好,以免将来仓促出逃,反而不利。”
要是想逃往别的任何一个国家可能会容易一点,但是要想风风光光的离开散国,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