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轰!”就在我责怪自己的时候,那个被我砸出来的坑洞下头忽地的传出来爆炸的声响,我惊恐的望着项笛与那憨高个儿,企图得到些答案。可此时的项笛却皱着眉望着坑洞下面,坑洞里头那么黑,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里面有什么。
而憨高个儿则面色发白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如石头一般,一动不动。“我、我说项科长,这、这底下是怎么了?”我结巴着对项笛问出心底的疑惑,其实我还想问问底下的情况是不是会很危险的,但是我没敢问出口,因为我瞧见项笛的脸色很难看。
“项……项科长,不平他们燃爆了金护竹,怕、怕是底下出了大事了!”就在我问完话以后,一直沉默发愣的憨高个儿忽地对项笛颤着声问了一句,项笛眼神波澜不惊的看像憨高个儿:“关舟,你认为这声音是金护竹爆炸发出来的吗?”
这句话出口后,我这才知道憨高个儿的名字竟然起的如此的文雅,与其憨厚的样貌与野蛮的身材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难、难道不是?”就在我瞎想的时候,关舟面露喜色,对项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项笛点点头:“咱们下去瞧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至今没有看见有什么魂体飘出来!”
关舟见项笛的动作,又听他这么说,当下便笑逐颜开起来:“那依项科长的意思,岂不是、岂不是不平他们都没有死?”我闻言一听,忽地有些诧异的望着项笛,我心道:这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这一天的功夫就刷新了我的三观。
但其实,刷新我三观的人是我自己,本就是我自己主动去偷录暴力拆迁的视频,才惹出了后来的一大堆怪事……
?胡思乱想间,我又忽然想到在二十多分钟前,项笛在解决那只什么婆的侏儒怪物的时候,曾说过他几十年前就放生过那侏儒了。如果他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那么他现在少说也该有七八十岁了才是,可是、可是他现在这样子,实在与七八十岁挂不上钩……
想到这,我心底又惊又怕但又带着些猎奇与求知欲,正当我装作若无其事偷瞄项笛的时候,项笛好像察觉到什么似得回头望了我一眼。随即他展露一个笑容:“你,过来!”我见状,当下便耷拉着脑袋,像个孙子似得走到项笛跟前:“有什么事情啊项大爷?”
我一脸没正形的对项笛问道,我的本意是缓和一下气氛,可谁知项笛一听见我的称呼,当即拉下了脸:“你一会紧跟关舟,记住,紧跟!”说完,他黑着脸望着憨高个儿:“关舟,带好他,一旦发现周遭有什么异常,你就直接往回跑,不用管我!”
只见项笛说完,憨高个儿便笑容可掬的拍起了项笛的马屁:“项科长的本事我是最佩服的,整个异案局谁不知道项科长的能力啊?有你在,我相信我们只需要在一边看热闹就够!”憨高个儿说完,还看了我一眼,好似是在叫我也跟着奉承项笛一番。
我见状,干笑一声,打算开口。项笛却冷哼一声:“油嘴滑舌的,你记得,保护好你身后这个奶娃子(年轻人)!”我闻言,有些发虚汗的望着项笛的背影,心道:这怪人还是蛮有心的,知道保护弱小。谁知我心底的话还没说完,走在前面的项笛忽地补了一句:“省的他一个不小心出事了,我还要掏钱来救他!”
我听后,差点没背过气,什么叫我不小心出事啊?不是你用激将法把我激得要下墓吗?嘿,我还真不信了,我不要那偷录的视频了,反正开发商都已经被赶走了,也不怕拆迁户会受到威胁了!
可惜,我刚想到这一点,前头的项笛就哼了一声:“有空闲就来帮手,别在那里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底下没有任何值得文物局和考古队关注的东西,不然我们异案局今天也不会直接接手了这单案件!”
我闻言,微怔片刻,随后想明白了项笛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要留我下来啊!我有些鄙视的看着项笛,气呼呼的走到了他身边:“帮什么?”项笛对憨高个儿示意一番后,憨高个儿将腰包里的一褐色袋子掏出来交给我:“你把里头的黄色石子埋在西、北两个方向,把紫色石子埋在东、南两个方向!”
说完,他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镜子递给我:“喏,照罗盘的定位来放!”我闻言后愣了愣,我看着手里泛着青灰色的铜制镜子:“这是罗盘?没弄错吧?”我说着,便开了镜子来看,谁知,一打开后,里头的造型让我吃了一惊:只见规整的时刻以及一系列东西都聚合在了一方小巧的镜子里。
“现在知道了吧?”只听见憨高个儿憨笑着对我问,我点点头:“可是我看不来啊!”憨高个儿闻言,粗略的指了指,随后我便老老实实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埋上了两色的石子。一切都完工后,我起身来到了项笛身边:“我好了!”
项笛点点头,对憨高个儿道:“记住,保护好这家伙!”憨高个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说你放心,项笛这才踏上了下坑洞的阶梯。说是阶梯,实际上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木质楼梯,我们走了大概一两分钟左右,便到了坑洞底下。也就是在这里,我忽地脑袋一疼,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