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交给我!”一道刮骨的声音在空旷的医疗实验室内响起,秦贤不受控制的放开了双手,怀中的婴儿也就此离开了他。“你……要……做……什么?”秦贤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般发着难忍的声音,他问完话后,忽然睁大了眼,因为他看见了那还带着母体胎盘的婴儿竟浮在了半空中。
“别……伤……害……孩子……要杀……杀我!”秦贤费力的说着话,只见那浮在半空中的孩子忽地停止了上升的幅度,慢慢的,那孩子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直直的落在了秦贤的面前。而与此同时,秦贤所体会到的被人勒住脖子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咳咳……咳咳……孩子……孩子!”秦贤顾不上理睬自己脖子的酸痛,只见他一把抱起孩子,而后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孩子的身子,当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那道刮骨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你如此珍惜这个孩子,那我就迟些时候再来取你的命!”
可是那刮骨的声音刚说完,秦贤就听见一阵闷闷的磁性嗓音响起:“你既然来了,怎么不来见见我呢?老朋友?”接着一道火光迸起,秦贤吓得抱着怀里的小婴儿忙缩在实验室之前用来装化学剂的大木箱内,秦贤所在里头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只听见那刮骨般的声音发出一阵呕吐的声音,而后那声音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怎么能不来呢?我来救无辜的人有错吗?”那闷闷的声音响起来,秦贤只觉得一阵舒畅,而他自己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舒畅。“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动手脚!”刮骨的声音再次响起后,秦贤只听见闷声的人喊了声别走,而后外头便再没了动静。
“有人么?没人了吧?”秦贤有些傻的问了一句,接着他快速的爬了出来。一爬出来,秦贤就觉得实验室内的压迫感少了许多,他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这孩子……怎么回事呢?怎么会有人来抢你呢?”秦贤低头看着自己护在怀里的孩子自言自语的问道。
当然,他没换来答案,他也换不到谁给他的答案,他只能呆呆的望着怀中的熟睡的娃娃,而后抱着娃娃进了小型手术台上剪掉了与娃娃相连的胎盘。
“但愿这样的粗糙手艺不会让你受到感染啊!”秦贤祈祷般的说着,他剪完后便按照记忆里的幼儿护理对小娃娃护理了一下,而后称了称娃娃的重量:“哟,有九斤呢!”秦贤有些惊讶的说着,说完,他便搬来了小凳子看沙发里的小娃娃发呆,他忽然想到了先前这小娃娃莫名的浮在半空里,他问:“你是神呢还是妖呢?怎么会飞呢?”
当然,这些问题也没有人会回答他,而他也埋着心底的恐惧和疑惑带着小娃娃过了三年。
“爸爸,爸爸,你看见坐在地上的小姐姐了吗?”医院靠近太平间的走道上,当年的那个小娃娃,也就是现在的小秦开老是会对秦贤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来。秦贤一开始只以为是小秦开看不清楚黑洞洞的走道,但是每一次小秦开总是要问上一次稀奇古怪的问题,久而久之,秦贤感到奇怪了:
这孩子难道是傻子不成?可是没道理啊,这孩子一岁半的时候就会叫爸爸了,难道古人说的过慧易夭是真的吗?
想到这,秦贤看了眼奶气十足的小秦开:“开开,你告诉爸爸,你刚刚看见的那个老婆婆什么样儿啊?”秦贤本是抱着试探的心问小秦开的,可谁知小秦开却一本正经的对秦贤描述了起来:“爸爸,那个老婆婆的下巴上有一颗很大的肉丸子,不过开开觉得那颗肉丸子已经变质了,因为上面都长黑毛了!”
小秦开糯糯的奶音刚说完,秦贤整个人就感到有些摇摇欲坠,他心道:肉丸子?老婆婆?那可是、那可是?那可是今天刚刚从重病监护房过世的赛飞集团的董事长金赛老太太啊!秦贤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望着小秦开,他心底对小秦开之前的话都了然了,他心道:这小子八成是长了双阴阳眼了!
秦贤想着想着,突兀地想到了小秦开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时候,他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虽说自那晚小秦开被两股势力抢夺后,小秦开的双眸就不再发光过,可是现在一回想,秦贤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怪异的联系在里面。想到这,秦贤打算对小秦开再问上一问。
“开开,那你之前见到过的姐姐伯伯们又长什么样子啊?”秦贤心里安慰自个一定要镇定后便对小秦开问道,小秦开答:“她们都长了白白的脸,昨天的那个姐姐好像没有脚,前天的伯伯他半个脸像是柿子饼,咯咯……大前天……”
小秦开说的越清楚,秦贤听得就越惊悚,他咽了咽唾沫看着小秦开道:“开开啊,这些事情,你没和别人说过吧?”
小秦开闻言,马上委屈起来:“爸爸,开开和隔壁的小蝶讲过,她说开开是骗子;还有小三班的大胖子杨逆,开开见到他身边总跟着个老爷爷,我就多嘴问了一句,谁知道杨逆直接就哭了,还好几天都没来上学。昨天他来上学了,可是一看见开开就躲,开开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秦贤瞧着小秦开那委屈的小脸儿,无奈的笑笑:“你啊你,我的乖儿子咧!甭难过了,爸爸心疼的啊!以后记得不能告诉别人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