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那朱襄神农氏又带着九黎族蚩尤魔头,在逐鹿黄沙场上叫嚣着要求帝鸿尊上你再出去迎战!”黄沙飞满天的朱黄宫寝外,一身着兽皮戴着骨环的高大汉子钻了进来对端坐在阵法桌前身着黄麻服的男子报告他所得知的情报。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那身着黄麻服的男子转过身说道,他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气宇轩昂,下巴瘦削、眉眼里满是坚毅与藏不住的智慧。“尊上,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朱襄神农?”那高大的汉子低着头问着,男子瞥了眼那汉子:“对付有什么用?那魔头蚩尤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你瞧瞧,连神农都能被迷惑,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尊上有难,为何不找来我商讨对策?”这时,从宫寝的粗制木门外走进来一发髻沾满黄沙形如枯槁的老者,他一脸的疲惫与沧桑。“啊!是风后大相!快!快!力牧!快扶大相坐下!”那黄麻服男子急匆匆的整理出了一块木桩递给汉子,只见那汉子接过木桩便扶着老者坐下。
“大相在此,这次的围困之局定能迎刃而解了!”那叫力牧的汉子对老者拜了一拜,老者回以浅礼:“老朽知尊上有难,不眠不休数日,终费尽心血完成了这阵法!”说着,那老者抬手拿出了藏于胸膛内的几张兽皮图纸交给了那叫力牧的汉子。
“还请尊上过目!”老者说着,颤巍巍的起身由力牧扶着走到了那黄麻服男子的阵法桌边:“尊上请看,该图共分九幅,第一幅为八阵正图,其它的八幅则为八个阵式,即: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黄麻服男子很是感激的看着老者许久,随后一一看了那些个阵法,看完后他说:“大相所绘制之阵法,果然精妙无比,这一阵加一阵,正是制衡那蚩尤异族攻击的好对策啊!不过瞧着这阵图所绘之印记,想来大相定是数日不眠不休才绘成,真的是辛苦了大相你啊!本尊实在心有不安、心有不安呐!”
那被称作大相的风后老者闻言,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答:“只要能帮到尊上,老朽即使熬得油尽灯枯也是值得的!那魔头蚩尤利用魂牵蛊勾走了朱襄神农氏的良知,还借机利用了朱襄神农的部族来横生突变,实属阴险!老朽为此制造了指南车与这阵法相结合使用,望大尊即日就上场迎战,以亲历这阵法的神妙之处!”
那黄麻服男子听说老者还制造了指南车,不禁感上心头,他对老者道:“不知该如何感谢大相所做的一切,轩辕在此叩谢大相!”说着,那黄麻服男子随即跪下对老者磕了三个响头。老者见此也不加以阻拦,任凭其磕头,之后他长袖一挥,原本跪在地上的黄麻服男子一下子就被老者挥手的风给刮了起来。
“大相你……”黄麻服男子眼中有些湿润的看着老者,话语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声。“尊上还是快快前去逐鹿黄沙场吧!”老者微微摇头对黄麻服男子劝道,那男子点点头,随即向前一跃,只见他在跃出门槛的一瞬间,从宫寝外的天上急速跑来几匹身着紫毛貂皮的马与金碧辉煌的马车。
而那名为轩辕的黄麻服男子也在跃起的刹那,在他的后方及左右又长出了三个与本体一样的头出来。
“望尊上危难之时定要通知老朽,老朽定急速到来!”只见那风后颤巍巍的扶在门框上对走进马车的轩辕说道,说完,他又加了一句:“魂牵蛊之所以厉害,便是因为它本身就由七毒练就,还望尊上切勿妇人之仁!”而上天的轩辕的四张嘴齐声答应:“本尊明白大相所指,还请大相留步,本尊去也!”
说完,那马由下往上奔去,在空中一点一点的往外跑着,好似空中有阶梯一般。而在马车的后方,则是一大批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跟着,不紧不慢。
逐鹿黄沙场上,轩辕与蚩尤对阵,只见轩辕纵身跃到半空中:“尔等蛮夷,还不快快投降!”话音落下,却见蚩尤所在的位置黄沙下沉,正当轩辕一族的战士们看的很是惊讶之时,那下沉的黄沙竟一涌而上,蚩尤稳稳当当的跳上了那如喷泉般的黄沙与轩辕处于同一水平位:
“姬轩辕,你既已称我等为蛮夷,那这神农呢?神农岂不是倒戈的蛮夷?又或者说,你轩辕氏由始至终都未将这朱襄氏归为中原子民?”
此言一出,由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魔勇士们皆是一阵起哄,声音之大,百八十万里皆有耳闻。
“蚩尤孽障,别再做垂死挣扎了,我劝你乖乖投降,兴许还有活路可走,若是你仍旧继续拿着蛊毒控制着神农尊上,那就休怪我等对你们九黎族族人不客气了!”这时,轩辕身下的第一大将共工沉不住气的向蚩尤发出警告,蚩尤手一挥,数百万只黑色的飞蛾向轩辕大军袭来。
“蚩尤你做什么?”只见轩辕音色一尖,那些向着轩辕大军袭来的飞蛾竟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抹黑色的灰烬。而在黄沙上浮着的蚩尤猛地吐了一口黑血:“你……你果真不愧是黄帝,深知我蛊术之根本!”说完,他大手一挥,喊道:“布阵,开战!”
轩辕见蚩尤元气已损,又见其不顾活路而行,当下想到了风后的叮嘱,他咬了咬牙道:“众将士听令,摆阵,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