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三好奇的靠近,问道:“大娘,干什么呢?”
老太太仿佛才看见他们,指着江面,动作缓慢,声音嘶哑,喃喃说:“发水了。”
张十三笑了笑说道:“这边儿地高,水漫不过来,您年纪大了,赶紧回家吧。”
“唉——”老太太唉声叹气的往回走,蹒跚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滑倒。
周凤尘连忙上前扶了她一下,“老太太,您可慢点。”
这时前面跑过来一对中年男女,似乎是对夫妻,看见老太太埋怨说:“妈!大雨天的你又跑出来干什么!”
说着扶住老太太,对周凤尘点点头,“谢谢啊!”
周凤尘挥挥手,“不用,举手之劳。”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又看看昏迷的元智和尚,问道:“你们也是坐船来的吧?”
张十三说:“是啊,请问我们能去哪里避避雨吗?”
中年年招招手,“不如去我家吧,下雨天的喝杯热茶。”
周凤尘俩人便背着元智和尚跟着中年人一家三口走,拐过几栋房子,到了一栋小洋楼的院子,夫妻俩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安排好老太太后,又倒了热茶,拿了干毛巾。
周凤尘两人身上湿透了,粘的难受,而且元智和尚还拉了粑粑,就向这家人要了间偏屋,进去后一人换上一套干衣服,又一起给元智和尚擦洗身子、换洗。
张十三捂着鼻子,“我也是醉了,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
周凤尘“嘿”了一声,“我已经屎一把尿一把照顾这孙子半个月了。”
张十三出主意,“等他活蹦乱跳了,咱俩揍他一顿吧?”
周凤尘想起元智和尚可能学了《元神通明术》指不定这会儿元神出窍在哪浪呢,也是气不打一处,恶狠狠说道:“不揍他个求饶八次,这事不算完!”
“嘿嘿嘿……”两人怪笑了一阵子。
就在这时外屋忽然传来一阵哭声,听声音是老太太在哭,两人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连忙三下五除二把元智和尚搞定,出了偏间。
只见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鼻一把泪一把,哭的别提多伤心,中年人夫妇陪在旁边唉声叹气,劝了几句没用都摇摇头不劝了。
张十三问:“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伤心事?”
那老太太似乎不太待见他们,拿出小手绢擦擦眼泪,慢腾腾的进了对面房间。
中年夫妇一脸尴尬,那中年汉子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得了癔症,喜欢胡思乱想。”
周凤尘两人点点头,不太熟,不好细问。
中年汉子招呼他们坐下喝茶,相互聊了几句。
这家人姓李,中年汉子叫李明年,名字比较洒脱,家里是种地的,不过有俩儿子在外面打工,很能赚钱,小洋楼刷刷的盖了起来。
周凤尘两人随口扯了下自己的来历,又说去花谷县出差云云,完事问道:“这花谷县怎么走,还有多远?”
“三十多里呢。”李明年皱皱眉说道:“不过可不巧,早上刮大风下大雨,去花谷县的路桥被大树砸塌了,过不去了,村里人要出去办事,都被挡回来了。”
周凤尘和张十三对视一眼,有种万事不顺的感觉,问道:“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吗?”
李明年摇摇头,“这正发水呢,小路都被淹了,除非坐船,估计这暴雨天的也没有人会出船。”
说着一指偏间,“你们还有病人呢,这么急着赶路干什么,晚个一天半天的也没事儿吧?要不在我家先住着。”
周凤尘两人想了想,得!反正知道苏摩将军的位置了,急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大雨天赶路确实不太舒服。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穿着雨衣的汉子,到了门口,兴奋的说道:“明年,我听坐船的人说江面上有条龙和一只大江鼋干架,去看看不?”
话音刚落,李明年夫妻俩脸色都变的有些古怪起来,李明年站起来问道:“江鼋……和龙在打架?”
那汉子点点头,“是啊!龙啊!房子大的江鼋啊,这玩意太玄了,村里人都跑过去看了。”
“不去、不去!”李明年摇摇头,“赶紧走你的吧!”
“不去算了。”那人麻溜的又窜进雨幕中。
这时对面房间的老太太听见了,一下子拉开了门,哭道:“它和谁打架了?”
李明年苦着脸,走过去把她往屋里拉,“妈!您能别多想吗?您休息一下行不行?”
周凤尘和张十三对视一眼,又看看外面,隐隐听见吵杂的人声,担心出大事,放任不管可不行,便和李明年老婆打声招呼,撑着雨伞出了门。
村子里的男女老幼几乎全体出动了,齐刷刷的往江边跑去,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好奇心。
周凤尘两人加快脚步,没多久就到了江边,放眼一看,江里平静无波,除了暴雨拍打的水点外,连个浪花也没有。
张十三悄悄掏出罗盘,掐印比划一番,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