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狗就是个普通的秃毛癞皮狗,和刚刚那只野狗完全不一样。
周凤尘想起来时桑老娘说的话,“那只野狗很狡猾,别让它钻了空子”。
完了!自己的智商还不如一条狗,那野狗八成去了义庄吃尸体去了,尸体如果被吃,桑老娘的交代算失败了,到时老尼姑一生气不帮忙,苏晓晓和霞子就危险了。
他连忙反身往回跑,到了义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他吗的!”周凤尘挥着刀子冲进去,只见那条野狗正趴在最里面一具老头尸体上,嘴里叼着一个奇怪的小婴儿,吧唧吧唧吃的满嘴流血,而那小婴儿用力挣扎着,凄厉的惨叫。
其余的尸体已经被搞的一团糟,个个衣衫凌乱,穿肠破肚,内脏流了一桌板,说不出的恶心。
虽然不太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从哪里来的婴儿,不过尸体被吃了,说明自己这趟白跑了,他不由大怒,挥刀就砍,“你这个狗曰的!”
那野狗养着脖子咕咚一声把小婴儿吞了下去,回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嘿嘿!”
接着“嗖”的一下,从后窗窗洞里跳了出去。
周凤尘窜到窗边,刀子慢了一步,堪堪砍在窗台上,眯眼往外一看,窗户太小,人钻不出去,只好转身走大门。
到了屋后,那野狗已经跑出半里地了,大耳朵忽闪忽闪,一蹦一跳,无比洒脱。
周凤尘胸中一口恶气出不来,跟着后面狂追。
那野狗动作非常灵敏,而且专拣着刁钻的小路或者水沟子里跑,一时半会还追不上。
就这么一追一逃,跑了四五里,那野狗到了一颗老树下趴着不动了,而树下还坐着个道士。
好家伙,狗还是有主人的!周凤尘冷笑一声,放慢脚步靠近过去,到了近前,只见那道士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八撇胡,长的尖嘴猴腮,无比猥琐,此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周凤尘正要说话,忽然发现那狗身上钻出个虚影,一闪进了旁边道士身体,那道士这才睁开眼,摆摆手,“小伙子,有话等会再说,我先吐一下。”
说着“呕”的一声吐了出来,稀的稠的吐了一堆,最后差点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才虚脱的靠在树上,一擦嘴,“太特么恶心了!”
周凤尘也被恶心的不行,看着焉了吧唧变的普通的野狗,再看看道士,好嘛,出魂附在了狗身上,跑去吃死尸,问道:“你什么人?把老子的事情都搞砸了,今天不解释清楚,弄死你!”
那道士嗤笑一声,“我是临江市边上凤凰观的道士,道号野狗,和那鬼母斗了俩月,今天先吃她孩子,再准备去灭她!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人呢,助纣为虐,不怕遭雷劈吗?”
周凤尘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野狗道士冷笑说:“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不是老槐村人,谁让你来看尸体的?”
周凤尘说:“你的意思……桑老娘是鬼母?我怎么没看出来?”
野狗道士说道:“你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看出那老鬼的本来面目?桑老娘本身的确是老尼姑,但却死了五年了,孤苦伶仃,死后尸体也没人管,鬼母便趁机占了她的身体复活过来,为祸一方,每逢有人死,它就会跑去在尸体肚子里下崽,小崽子一出世就是鬼胎。”
周凤尘拍拍脑门子,心里有点乱,如果真是这样,野狗道士好像没做错什么,那鬼母确实该死,但是鬼母却能救苏晓晓和霞子,怎么搞吧?
野狗道士见他不说话,爬起来说道:“不信是吧?走!那鬼母这个时间该出窍了,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带着身边野狗转身就走。
周凤尘郁闷的跟在后面。
两人顺着小路往西走,没多久就到了小脚山下,山顶上这时还亮着灯,野狗道士悄悄拿出两张符箓,递给周凤尘一张,“拿着这个贴在胸口,那老鬼发现不了你。”
“不用!我自己有。”周凤尘掏出一张符,往胸口一拍。
野狗道士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你也是个道家门徒?”
周凤尘没理他,脚下一点,噌噌的往山上跑去,心说找到桑老娘,看看药水配好没,夺走拉到,随她和这狗道士怎么打吧。
眨眼到了山顶,破庙里哭声更加凄厉了,还伴随着阴毒的咒骂,“该死的!该死的!我的孩子都死了,那个小伙子也不靠谱,他也该死!”
周凤尘放轻脚步进了院子,发现主殿门紧关着,不过窗口虚掩着,就蹑手蹑脚的到了窗边往里看。
这一看,真是感觉无比的恶心。
里面很空旷,就一尊佛像、一个铺团和一张席子,此时席子上躺着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桑老娘,而佛像下有个怪物,长着一颗美女脑袋,身体却是一坨猪肥膘一样的东西,上面满是血了吧唧的气泡,气泡里不时钻出一颗颗小小的血脑袋,也不知是什么玩意,难闻的腥臭顺着窗口往外飘。
这时那美女脑袋忽然不哭也不咒骂了,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