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肺都快气炸了,冲上去就撕扯葛茂盛,大伙儿乱糟糟的上前拉架。
有眼尖的发现周凤尘出去了,喊道:“尘娃子走了。”
老支书一伙人连忙拉着大刚跟出了门。
周凤尘又回到老支书家,百无聊赖的逗弄一只小土狗。
老支书急着问:“尘娃子,你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啊?”
周凤尘提着狗腿甩出好几丈,摔的小土狗嗷嗷叫,说道:“葛老二怎么死的我不清楚,那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人死后魂魄不散导致诈尸,肯定有原因,要么心里有怨气,要么有未了的心愿,大刚说他爷俩存的十万块钱没了,这事儿有点奇怪,再结合葛三怀看见葛老二之后第二天晚上就死了,昨晚上葛茂盛又看见了葛老二,好像很有逻辑似的。
起初我也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就去诈葛茂盛一下试试,没想到还真是他们干的好事,葛老二临死前想必还惦记着自己被坑钱的事,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死后来报复了,如果我没猜错,按照逻辑,葛茂盛今晚会死,最后一人葛四水会看见他和葛老二、那女人、葛三怀在一起,那么明晚葛四水也会死。”
周凤尘说的有点乱,一群人消化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老支书郁闷道:“这都是你乱猜的啊,准不准啊?”
周凤尘说:“事情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老支书又说:“可是你就算把这事整明白八回又有什么用?今晚葛茂盛怎么办?”
周凤尘嘿嘿笑道:“今晚我去葛茂盛家门口堵他们,大耳刮子抽死他们!”
老支书他们没听明白,“你堵谁?”
周凤尘眨眨眼:“葛老二他们啊!”
“嚯——”
众人一听,大白天的脊背发凉,起了一身白毛汗。
……
晚上老支书把葛三怀、葛茂盛和葛四水家骗葛老二的钱全部搜出来还给了大刚,全当补救一下了,完事摆上一桌席面儿。
连续吃了十几天寡淡的面条,周凤尘看见白菜都觉得是美味,先是胡吃海塞一通,然后来者不拒,小白酒干的啪啪响,到了夜里十来点,一桌十几个人被他喝趴下一大半。
剩下的老支书、兰老太太、大刚和另外一个汉子四人滴酒未沾,看着周凤尘从耳朵里流出一大串白酒,随即脸色恢复正常,跟没事人一样,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周凤尘又慢条斯理的把一盘花生米吃完,才问:“几点了?”
老支书看了眼老怀表,急道:“快十一点了!”
周凤尘打了个饱嗝,“时间到了,咱们一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支书和兰老太太当场吓的脸白了,“不了!不了!我们年龄大了,吃不消。”
大刚和那汉子也直摇头,“别别别,我们胆子小。”
周凤尘说:“等会儿说不定要人帮忙,你们不去怎么办?镇上再死人可别怪我啊!”
四人没办法,只好提着小心跟着周凤尘出去。
到了葛茂盛家对面,周凤尘找了个麦垛,几人钻进去只露出半个脑袋盯着葛茂盛家的门。
天上挂着一轮月牙,夜色朦胧,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关紧了房门、关上了灯,整个镇子一片漆黑、死寂,气氛显的十分诡异。
老支书四人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就这样足足过了一个来小时,眼睛瞪得发酸,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老支书忍不住了,正要问话,周凤尘压低声音说:“你们别出声,我到旁边拉个粑粑。”
说着钻了出去,大咧咧的往葛茂盛家门口去了。
兰老太太看着四周环境,感慨道:“尘娃子胆子可真大啊。”
“是啊。”大刚也点点头。
下一刻四人集体石化了,周凤尘说的旁边竟然是葛茂盛家门口,就那么毫无顾忌的在葛茂盛家门槛旁蹲了下去。
老支书气的不轻:“这个臭小子!跑人家大门口拉粑粑算什么事嘛?”
这时大刚猛然往麦垛里挤了挤,身体剧烈颤抖着,声音中充满惧怕说:“别说话!来、来了!”
其余三人赶紧往前看,这一看心脏狂跳,头皮发麻,紧紧趴在地上,呼吸都乱了。
只见街头黑漆漆的旷野中缓缓出现一片影子,越来越近,赫然就是葛老二骑着毛驴,背后坐着个花衣服、惨白脸的女人,葛三怀在前面牵着毛驴绳。
三人脸色阴沉,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这么走到了葛茂盛家前面,阴气森森的盯着葛茂盛家的门窗看,想靠近似乎顾忌着什么,原地兜起了圈圈。
老支书四人离他们很近,那种极致的惧怕和无言的震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老支书脸色苍白,用极低的声音问:“尘娃子呢?”
大刚心脏狂跳,往葛茂盛家门前一看,同样压低声音说:“不见了,会不会丢下咱们自己溜了?”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直骂娘,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