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讲究一个凤头猪肚豹尾，孙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牛眼，客厅和卧室就隔着一道帘子，所以当大门打开以后，只要孙科还处在睡眠状态，有人从门口走到床前是不会被惊醒的。从几年前开始孙科的睡眠变得极度规律，每天八小时，甚至能精确到分秒。
按理说一个人睁眼时如果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物件，要么处于惊恐的大脑断片的状态，要么处于压抑着恐惧的思考状态。孙科的状态比较诡异，他正处于无比愤怒的状态，“舍长，所以说我家的门终于被你踹坏了？”孙科推开眼前的一张大脸，无奈的揉着一蓬乱发。
大傅眨巴眨巴一双大眼，孙科毫无意外的在他的眼角看见了没擦干净的眼屎，看样子大傅这两天也被折磨得不轻，这火上的嘴角都起了燎泡。“老三啊，这次的案件很诡异，除了那一段录像什么都没有，连夜的查探头，不管是交巡还是治安，上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们那晚看到的影像是从街边店铺拍的，我们连夜走访调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街边商家的监控时间也只有一到三天，特别是沿街的小店铺，但是我们依旧一无所获，别说那辆电动车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大傅看孙科起来了，就去随手摆弄了两下着那扇被他踹开了的门。
孙科眨巴眨巴眼，想了一下说道：“简单，只要把录像桥接一下就成，查一下系统的操作记录应该就会有结果。但是即使我们查出来录像被篡改了依旧没办法，被改了就是改了，倒是可以让技术部门尝试恢复数据。都过了这么些时间了，背后的人要是有安排早就动了。”
大傅半倚在沙发上无力的摆了摆手，也不知到这货为什么只要一踹门就变得极为有精神，一坐到沙发上就萎了。“给你提个醒啊，千万像素级别的交巡摄像头和治安摄像头的有效距离时一百米，当时网上的那段录影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双向四车道的路宽不到三十米，计算镜头的广角后一个交巡摄像头就足够覆盖整个路口。如果说在中调看不到我们要找的人，只能说明局里的电脑也被入侵了，而且李局看到视频不要轻视。”
“调查一下那天在那个网站看视频的地址，我觉得那些人里面很大一部分可能都是林城人，和上次朱涛的案子一样，就算是只有一小部分人看到了没几天整个林城都会传的沸沸扬扬。”孙科抽了抽鼻子，楼下做早餐的味道飘了上来，“而且我觉得如果是连续作案的话接下来的一个受害者很有可能就出自那些当时在看视频的人里面。”
“李局和我说这事的时候他正在浏览民众对朱涛案的看法，一个特殊的标题外带一串不断跳动的数字就出现在他滚动的页面下方，出于好奇他才点了进去。”大傅细细的想了想说道：“根据他的说法当时在那个页面里的统计数字在飞快的增长，等到直播完了人数已经有十几万，这怎么查？”
无力的摆摆手，藏在背后的人轻轻松松的就把这潭水搅浑了，林城人口将将破百万，在国内这样的人口最多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级市，和别的省会城市近千万的人口比起来还真是不太起眼。但是一具体到个人就会让调查人员望人兴叹了，整个林城不算协警城管治安员，警察数量也就刚到千人。
让一千多人去摸排那天看过视频的十万人，大傅现在觉得生无可恋，平均算下来全市的警察什么都不干，每个人都还得摸排一百个人。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橱柜里拿出前些天来孙科家里吃饭的时候大嫂带的蒜，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
葱丝切的细发，蒜苗切段，姜这种东西大傅和自己都不太喜欢，切末加醋和花生拌成凉面还能接受，这里就不用了。热水焯上几样小菜控干后码放在碗底，面条煮到微微的有一些软，旁边烧的油已经开始冒泡了。
孙科的手停了停，长吸一口气，就像是武术高手发动之前运气的一个停顿。接下来的步骤要一气呵成，慢了一点就不是一碗完美的油泼面。面条控好水，铺在已经码好小菜的碗上，再撒上蒜末，看了一眼大傅，孙科又给他的碗里多下了点大蒜，孙科自己的那一碗则是多了些辣椒。
泼油，上醋，再搁点酱油，一气呵成搅拌均匀，红彤彤的是辣椒面，清爽翠绿的是小菜，金黄亮眼的是鲜面。孙科大大的吃了一口，满足的呼出口气，孙科口淡，酱油里面的咸味觉着已经够了，至于大傅在那边满脸怨念的放盐权当没看见。风卷残云间两人顶着林城深秋的低温吃得酣畅淋漓。
一碗面让大傅回了神，喝着面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老三你不想回来干可以开个餐馆啊，我和兽兽小炽保证你顾客盈门。”孙科翻了翻白眼，一口抽干了碗里的面汤，原汤化原食。“少吃点盐，本来脾气就不好，盐吃多了容易得高血压。”大傅眼睛翻了翻，“这年头谁没个三高，年纪差不多了管你身体好不好先给你从三高里选一个让你得着，制药的和医院就指着这个赚钱呢，我现在就指着还能吃的时候多吃些，再过两年，哎呦喂，咱们就得把口粮省出来天天吃粗茶淡饭了。”
孙科想了想，想了又想好像还真没办法反驳大傅，咱们富的太快，几千年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