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叔拉回家的孙科看见那栋传说中一直在修缮,却一直没修缮好的民国别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看起来有些破落,但是很干净,起码孙科没见到有一处墙皮脱落,只是有些灰。从外面看起来毫无规律的绿植从里面一看刚好隔出了一方天地,“我家比较乱,不要太介意。”大叔手里提着烧烤就往里走。
里面的装饰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抹不掉的是那一份浓浓的古意,雕栏画栋不足以形容其中万一,不管是门窗还是阶梯,就连一个小小的把手上面都雕满了图案。
“这些是我平时练手的时候做的东西,你喜欢的那套茶具在工作室里,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大叔的表情很是得意,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做木工。
二人相谈甚欢,却刻意的避开了身份和工作的问题,在孙科的眼里大叔就是个木匠,在大叔的眼里孙科就是个喜欢木制茶具的客人,只是临走前大叔说了一句:“我摊位对面的那个卖紫陶的没事你不要去他家买东西,我和他一直不对付,小心卖你一堆假冒伪劣。”说的自然,笑的开心,孙科从此以后只要从那条街走都是目不斜视。
大叔没说自己还没注意,自从他一说,孙科才注意到那里确实有好几家店铺卖的东西都很不一般。对他们这群人来说单纯的生存这个话题已经略过了,各种欲望年轻的时候尝试过也就过了,等年纪稍稍大一点,就会发觉追求欲望的过程活的很是空虚,不管是打游戏还是玩女人,当然也有陷在里面一直出不来的。
但是就强抢民女,仗势欺人这种事情,那些个真正的有些底蕴传承的家庭是不会这么做的,先不说家教,就说他明明可以用钱砸死对方,又或者真的喜欢了认认真真的付出真心去追求,何必拿自己的节操做牺牲?
他们很珍惜自己的名声,对他们来说只要是能用正常手段让你心服口服,他们绝对不会去把自己放在一个没道理的位置,名声这种东西一不小心就臭了,想要攒起来要好几代人的努力。所谓“行可偏,名固正也。”
撇开那些花天酒地,更多的是像那个大叔一样开始追求自己爱好的,你可以做木匠,可以养鸟,可以摆弄花草,也可以潜水又或者去世界各地游玩,只要不虚此生就好,这是有一个好祖宗的缘故,至于别的什么,只能说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这个时代在表面上妥协了,又或者说只要他们一不小心没赌对,在下一个时代来临前他们都会妥协下去。
大傅看着孙科一直不停的在出神,也不知到孙科想到了什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孙科随即回过神来说道:“这么说我们除了暗中找到人别的都不能插手了?”大傅无奈的点了点头,李局的上任就是因为查了郑公子才被调走的,听说去了下面的一个县级市当********,看起来貌似是升了,实际上么,李局说到上一任的时候也倍感惋惜。
“那查出来什么没?”孙科有些好奇,这第一个人就扯到了郑家,这回完全就是撩了林城的虎须,也不知到大傅他们会有多大的压力。
既要找到人,又不能惊动媒体,只能暗中搜索,要不然待会那张演讲稿就成了笑话,郑家因祸得福的谋划也成了空谈。
目送着大傅出了门,今天是李局发言,他要去撑场子,大傅的身高和体型足以让李局在照片里被自动忽略,很标准而匀称的身材,多亏了大嫂这几年没事拿他练手的缘故。兽兽进了门递过一份报告后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孙科。
“胡露?这是谁?”孙科瞟了眼报告上的名字后问道。
“胡露是林城律所的一名职员,昨天由林城律所上报失踪,据说有一个联合审查团在对她进行调查,很有可能是因为犯事了才逃走的,最近不是因为朱涛那档子事情所以只要是失踪案件都会着重调查么,昨天刚好出了抢银行的事情,老三你说胡露会不会也被这次的凶手给...”兽兽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孙科皱皱眉说道:“这次的事件我们还没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有人死亡,胡露昨天上报的失踪,应该也不会是上一个案件的尸体,联合审查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见了应该会第一时间报警吧?你们那边有什么消息不?”
“我们这边也没什么消息,阿媛跟着大嫂走了,我现在天天吃盒饭,要么就是叫外卖,这几天肠胃很不舒服啊,要不今晚咱们一起去你家搓一顿?”兽兽眨巴眨巴眼,干脆和孙科说起了生活。“三哥,你跟我来看看这个人,我想定成自杀,小吴非说是谋杀,我嘴笨说不过他。”小炽推开门拉着孙科就往外走
“后脑上有软组织挫伤,背部脊椎在L1处,也就是腰椎第一节处有三级骨折,致命伤是从右眼贯穿的一柄水果刀,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正躺在自家的浴缸里,当时就已经死亡,据死者的女儿说她在死者洗澡前还听到过死者和自己母亲争吵。”孙科看着躺在验尸台上的尸体,身材偏胖,年龄不小了,脸部皮肤已经有些松弛,淡淡的酒精味从死者嘴部传来。
孙科眼睛微眯,场景铺开。
和妻子争吵过后喝了两杯准备去洗澡,喝完酒洗澡,酒精被热水一激,会让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