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冷哼一声道:“哼!说来你都不信,这一次我们假装这跟踪阻截我们的第四组人马,还真是给押对宝了!那个什么副宗主,似乎对这叫做赤鬼的队长极度信任,只是吩咐我严加保管这木匣子,非他命令绝不可打开外,就将这东西存放在了我这里,所以你的担忧也自然化解了。这木匣现在在我们手中,想什么时候销毁都行,我也不用再回去复什么命了,等找到了‘圣阳凶火’之后,大可以搞出些动静,趁乱溜之大吉便可。”
“那还真是托这赤鬼队长的福啊!这副宗主倒是好计谋,知道对方不是诚信合作都留着一手。所以这才不敢把‘摄神草’的种子这烫手山药留在自己身边,反而是放到了你这里,这样一来可以混淆耳目,二来一旦东西的行踪暴露,对方首先要拿下的也是你而不是他。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最值得信任的心腹,却早已不是他的人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财两空啊!”
听我有此感叹,袁伟含笑点头道:“行了,咱也不能高兴的太早!毕竟我们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还没得到。既然小冯子他们都在下面等着,我们也别拖延时间了,抓紧下去与他们汇合吧!”
看袁伟说完这句话,便当先向着下行的台阶走去,我紧跟两步道:“对了,监牢里还发生了一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表明这‘叠影身’的巢穴似乎不止我们这一波外人造访,待我给你说道说道,看你能否想到什么关键的线索。”
袁伟颇为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步子和我并排而行后,这才开口答到:“好,说来听听!”
于是在他的专注聆听下,我又把刚才地牢中所遇的一切,和石室中那座玄妙的阵法,又一五一十的对他述说了一遍。
一字不落的听完了我的描述,袁伟低声问到:“除了那座能够安抚士兵们癫狂情绪的阵法外,你们还发现别的什么东西没?”
我摇头回到:“没有了,那监牢虽然占地面积颇大,但囚室大都破败不堪,一眼就能看个通透。我们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啊!你说会是什么人能够躲过这重重布防,潜入到地宫深处去布下那么一座大阵呢?”
听我反问,袁伟却是不作回答,继而又再次问向我到:“先不说我的看法,我问你,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够瞒天过海,做到你说的这种地步?”
看他一脸古怪神色的发问,我不假思索的答到:“你好歹还是个刑警,接触的事情面可广了去了,你都不认得这种人,我上哪结识去?除非。。。”
见我连珠炮般说到此处,却是突然犹豫了起来,袁伟接过话头道:“除非你们在长白山天池地穴中遇到的那位道家高手没有死,是不是?”
“可是我眼睁睁看着他坠入了深渊之中,怎么会没死呢?”
“我不是说他,你怎么钻牛角尖了?”看我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袁伟提高了八个声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到:“你的记性可真差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半路上遭遇赤鬼小队,被他们御使行尸反击的时候,全都成了阶下囚,后来若不是突然出现一位道家少年鼎力相助,险些就要命丧当场啊!后来我问过你,那道家少年的道法比起你们在天池地穴中遇到的高手如何,你是怎么说的?”
“只高不低啊!”
“对呀!那你说,这座阵法,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位道家少年布置的呢?”
听袁伟原来是这般猜测,我心头一凛,连忙重重点头道:“极有可能!若是那少年真如你所说的那么传神,能摆出这座巧夺天工的阵法,想必确实也不在话下!只是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说那位神秘莫测的道家少年也在这地宫之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找他,联合起来共同对敌啊!”
见我如此说来,袁伟却是出乎我意料的摇了摇头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那道家少年虽然救过我们的命,但也只是身为道教中人,对付这些歪门邪道责无旁贷罢了。我们一来不了解他的底细,二来不清楚他的目的,万一他此番前来也是为了那‘圣阳凶火’怎么办?所以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事还得靠我们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再去联手外人。”
袁伟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如今对那神秘道家少年的情况知之甚少,贸然寻求帮助确实有些不妥。看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得,我只好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趁着现在还没被对方察觉,抓紧时间与小冯子他们汇合,然后去那中间的通道里一探虚实吧!”
这一次,袁伟没再说话,而是冲我点了点头后,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随我一同迅速向着延伸向下的通道分岔处全力赶去。
于路无话,见我们去而复返,沿途看守的冒牌军士们虽说纷纷投来了一道道诧异的目光,但终究没有出言阻拦。我看了看袁伟露在防沙护具之外,隐隐有怒火喷薄而出的双眼,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问道:“怎么?这些人里,有你曾经战友的‘叠影身’在吗?”
袁伟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但从他这声满是愤恨的冷哼中,我却也多少听出了几分被我言中的意思。见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