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有道家高人插手了?那少年此刻在哪?你知不知道他何门何派,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高手收拾完黑衣人和行尸就兀自走了,我问他门派、姓名,何故孤身一人来到此处,他也未做回答,只道是有缘自能再见,就朝着夜色之中独自前行了。就连我好意邀请他搭个顺风车,他都婉言拒绝了,说徒步行走才有利于自身修行!”
“哦?这道家门派出身的修士,还个个都是行踪飘忽,不喜按常理出牌啊!对了,凭你估摸,那个少年大概有多少岁?他长相如何?衣装打扮又是什么样子的?”
“他呀,依我看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深的道行,他所在的师门肯定也是这世上少有的名门望族了。至于他的相貌嘛,感觉挺普通的,是那种丢在人堆里就再也分辨不出来的人,只不过他一身孤傲冷峻的气质,却是千万人也模仿不来的。说起打衣着打扮,那孩子还挺有几分道家仙骨的清灵,就是一身月白道袍,道袍上除了一个非常显眼的太极八卦图,也不见其他修饰。”
听袁伟如此描述,我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又灵光一闪,接着问到:“哦,对了!那个少年和黑衣人战斗的时候,有没有使用武器?是什么样的武器?”
袁伟随口回到:“那当然了,那三个黑衣人都有蛇形弯刀作为依仗,少年虽功法了得,但也不远空手接白刃啊!不过他用的武器可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你那柄寒气四溢的短剑。不过那少年似乎知道‘斩思’的厉害,也不曾用手直接接触,而是像仙侠小说里描述的一般,凭着一道气劲御剑对敌。怎么样?是不是更加觉得难以置信了?没错,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简直是出神入化、神乎其技啊!直到现在想起刚才的场面,我都还回味无穷呢!”
见袁伟描绘的是眉飞色舞,我缓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到:“年龄比他小,修为却比他高,看来应该不是他了,哎!”
袁伟对我的话不明所以,追问到:“谁?”
我摇了摇头道:“没谁,只是听你这般推崇那个少年,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对了,你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对于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却这般赞叹、佩服,这合适吗?”
听我挤兑,袁伟一摆手道:“那有什么不合适的?有违真理的事情,自然是不值得敬佩和崇拜,但这事情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我感慨一番也是无可厚非的嘛!诶,我说,你到底歇好了没有啊?歇好了的话,快点过来帮我把门弄开,小冯子他们还在里面困着呢!”
看袁伟这厮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但这一次被自己的新奇经历所感染,居然也对这些事情赞叹不已,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在应答,而是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除了刚才的一通爆发战斗留下的肌肉酸痛以外并无大碍,便摇摇晃晃的向着他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普拉多的车门变形严重,被挤压在门框里,单凭拉动把手显然是再难打开了。从破碎之后粘连在一块的车窗玻璃向里面看去,先前本还清醒着的陈玉儿,不知怎的这回也晕了过去,正压在小冯子的胸口上不省人事。而小冯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已经溜到了座位下面,脑袋窝在两排座位的缝隙中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到重创。
见此情形,我拉了拉袁伟的胳膊到:“这样不行,从这边是打不开车门的,我们得到前面去。”
袁伟回到:“前面也被卡住了,我刚才就已经探查过了,除了这个门的情况还好一点,其他的门更是没戏。这些家伙都晕过去了,也没法从里面使上力,看来得想其他法子啊!”
听袁伟解释,我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我说的不是车门,而是前面的挡风玻璃,我们得试试能不能从那开出一条路来。”
“这怎么可能?这普拉多的前挡风玻璃无论是厚度还是硬度,都不是我们此刻能应付的。就算你拿着石头砸,也不见得能砸出个印来,我们靠什么弄碎它?”
“我的‘斩思’呢?”
“对呀,那‘斩思’我用不了,你却可以用啊!那不,瞧见没有?在地上躺着呢!那短剑确实是寒气逼人,我试了几次都没敢下手,所以也就没能帮你收回来。现在你醒了,还是自己去捡吧!”
看了看袁伟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一抹淡蓝色的光华恣意流转,我跳下了黑色商务车,向着那个地方快步行去。
迅速将释放着丝丝寒气的‘斩思’捡回手里,我瞥了一眼不远处三具被寒霜覆盖的诡异尸体,便是头也不回的重新来到了被压瘪的黑色商务车前。
袁伟见我折返,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待我费劲的爬上黑色商务车,再次被他扶住攀到普拉多的车头上后,便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将手里的‘斩思’缓缓插入了普拉多的前挡风玻璃中。
这由‘圣阴玄晶’锻造而成的‘斩思’短剑果然了得,面对高强度的防爆钢化玻璃,竟也如切豆腐般长驱直入,轻而易举的就被我刺了进去。
在袁伟目瞪口呆的啧啧称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