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与宋天在三楼密会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
下楼之时已经十点多了。
楚凡并没有在宋家住下的意思,
与宋若兰姐弟打了个招呼后,
便开着宋若兰的车连夜走了。
宋若兰目送着路虎车消失,
一对秋眸之中有一种怅然所失的神情。
宋若北则是双手合十,
不停地鞠躬作揖,
同时嘴巴里不停地念叨:
“满天神佛保佑,保佑未来姐夫三天后一定要去啊……”
“哎哟,姐,你怎么又拧我的耳朵,轻点儿啊,要掉了!”
“你就老实在家呆着吧,
你出去了,保不准儿又去祸害祖国的花朵去了!”
“姐,你怎么说话呢?
我可是你亲弟啊!
不就是本人魅力大了一点,帅气一点吗……”
……
京城人民医院,VIP病房。
“牙齿掉了六颗,
鼻梁骨断裂,
双臂完全骨折,
肋骨断了八根,
轻微脑震荡……”
田君天看着手里的诊断书,
拳头握紧,额头之上的青筋冒起。
可恶!
将博光打成这样,
欺我田家无人吗?
不管你是谁,
田家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田君天将手里的诊断书一把攥成了团,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田博光后,
皱着眉头起身站起,
走出了VIP病房。
“我是君天,光儿伤的很重!
对方不但将光儿打成重伤,
班泽也已经成了白痴,所以请求出动长老会,
一定要将那个小杂种碎尸万段,
还有除了王家那个丫头可以活着,
那个小杂种的父母、朋友统统都要死!”
田君天走出VIP病房之后,
走到一个偏僻无人处,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哼!
不就是王家的一个丫头吗,
只要光儿喜欢,她就一定要嫁到田家。
敢动光儿,我就杀你全家。
田君天挂了电话后,
望着漫天的繁星,一脸阴毒地自语。
田博光被打了,
打的是田家的脸面,
田家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否则枉为京城四大豪门之一。
京城三环一处僻静的柏油路上,
一辆银灰色的路虎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凡,干嘛不理人家?
和人家说说话?
这两边都是树林,
人家开车挺瘆的慌的!”
王妖精手握着方向盘,瞄了楚凡一眼后,
见楚凡闭着眼睡觉,
顿时不淡定地说道。
但是楚凡依然闭着眼睛,
根本没有睁开的迹象。
道路两旁的路灯突然闪了一下,
接着仿佛打好了招呼一样,
一起熄灭了。
“土包子,快点醒来,
人家真的怕了!”
王妖精吓得哆嗦了一下,
顿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
另外一只手抓了楚凡一下。
无巧不巧的,
正好抓在楚凡的命根子之上。
“你想谋杀啊?
用那么大的力气,
不知道他很脆弱的吗?”
“可是…可是人家真得很怕,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楚凡一下子就从假寐之中醒了过来,
冲着王妖精抗议。
楚凡累了。
他还未从黄金堂的厮杀之中缓过来,
接着在赛人间酒吧收账,
与田博光的打斗,
包括给宋千里治病清除鬼物,
都是耗费原力的。
所以楚凡一上车便往副驾驶的座位上一趟,
休息起来。
楚凡深知京城不比桦市,
这里便是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家族,
都要比桦市顶尖的家族牛比十倍不止。
更何况田家那样的豪门。
在桦市他楚凡是天,
可以说一不二。
但是在京城,
他楚凡在这些家族眼里,
顶多算得上是一只有点能耐的蚂蚱而已。
所以楚凡尽可能地争取休息时间,
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他们来了,
靠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