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仙庭,凌霄城!
接韩先生归来之后,大量新法从凌霄城传递向东秦所有城池。
前些日子,王雄筹备人道联盟之时,韩先生已经开始研究新法了,新法严苛,却无比有效,长青殿朝堂之上。
王雄头戴平天冠,身穿龙袍,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百官一番争吵。
群臣激辩韩非,反对韩非新法。
“韩大人,你这些法规,是否太过严格了?十户编为一组,相互勉励生产,相互监督彼此,一家犯法,九家检举,检举不利,更要受罚。检举别组,却是重赏,藏匿犯人,居然与犯人同罪?还有这些…………,韩先生,这有些不人道,太严酷了,百姓会受不了的!”张濡焦急的看向韩非道。
“乱世要用重典,张大人以为,如今是在太平年月?”韩非沉声道。
“可,我东秦,从来没有这么苛刻过,百姓不是军队,你这样严法,逼的百姓相互监视,相互猜忌,百姓受得了?让他们相互监督,这要检举不利,还等同之罪?他们也没犯罪啊!”张濡皱眉道。
“张大人崇尚的是儒家思想,以礼治国,和光同尘!但,儒家思想并不适合乱世,儒家思想只适合盛世,如今,东秦近有东胜地洲四大势力之扰,外有无数大罗金仙虎视眈眈,危机之际,容不得再过仁慈!”韩非沉声道。
“我东秦,以前也没有这样过,不是好好的?仁慈怎么了?国爱子民,子民才能更爱国!”张濡沉声道。
“不,我之严政,才是爱民!十户一组,若一心为国,何来受罚?爱国之子民,并不受丝毫影响,相反,卖国之子民,能被迅速挑出来,不至于事后损失重大!检举别组,自然有官员审核,不会出现胡乱之势,更重要的是,藏匿犯人,与犯人同罪,如此一来,东秦将再无犯人可藏,同样,异国奸细,也无法再深入我朝!让我东秦,形如一体,凝聚一心,有何不好?”韩非沉声道。
“我觉得太苛责了,南宫大人,你觉得呢?”张濡看向南宫浪。
南宫浪沉默了一会:“其实,我倒是觉得,韩先生的法令,短时间极为有用!”
“什么?”张濡沉声道。
“东秦仙庭,扩张太快,官员一直紧缺,所以良莠不齐,户部钱财,很多都是在下拨途中,浪费四处了,如今,有韩先生的严法,我户部将轻松无数,其次,十户编为一组,相互勉励,相互监督,如此,对户部也是大利,我户籍再也不用审核不明了!”南宫浪郑重道。
“你!”张濡一阵郁闷。
枉自己和南宫浪交情不错,这时候,居然站在了韩非的一边。
“陛下,人道联盟在不断被收取,余烬带兵,去收服顽固势力了,十位金仙大人虽然协助东秦收纳疆土,但,鲸吞之势,必有混乱,疆土越大,混乱越多,靠仅有之官员,难以照顾过来,只有推行新法,才能更加有效的统筹一国,国不可无法!严、松要有道!”韩非看向王雄。
王雄坐在龙椅上,看着一群官员的辩论。
当然,除了张濡,好多官员都是不想推行新法的,与其说新法对百姓严苛,不如说新法对百官严苛,对一些隐户家族严苛。
一些官员为了自身利益,自然全力反对新法。
张濡是为民,这些官员却是为自己,甚至自己身后的家族。
辩论了一会,所有人都看向王雄,请王雄仲裁。
王雄指头轻轻敲击龙椅扶手。
因为若是推行韩非新法,南宫浪家族产业损失最大,可南宫浪还是站在了韩非一边,让王雄明白,此刻国内构架之臃肿了。
昔日,商恨对王雄说过,国家越大,治理的越难。因为任何政策,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只是要懂得取舍。
韩非之法,虽然看似严酷,但,对平民并无损耗,相反,还给了平民晋升机会,只是损害了一些私心重的大家族利益罢了。
如今的东秦仙庭,立国时间不长,大家族还不多,这汹汹狂潮还不大,所以,朝堂上,虽有大量反对之声,但,还在承压之内。
王雄可以想象,此法若是在一个老牌仙庭之中,绝对无法推行。汹汹狂潮就能将推行新法者淹死。
东秦外有危机,内有臃肿腐败滋生,虽看似盛世,却暗流汹涌。乱世?不为过!
“准韩非之法!推行全国,有阻拦新法者,以新法,从重处理!”王雄沉声道。
王雄开口,定了新法推行的调子。
很多官员顿时一脸焦急,看向张濡,希望张濡再带头反对,但,东秦仙庭,王雄乾纲独断,却是韩非最大的后盾。张濡也不敢放肆。
轮椅之上,韩非对王雄一礼:“谢陛下!”
张濡微微一叹。显然自己的理论没被采纳,心中一阵低落。
“张濡!”王雄郑重道。
“臣在!”张濡上前郑重道。
“昔年,东秦官员急缺,人才不足,张濡能者多劳,身兼刑部法律刑狱之责,你辛苦了!”王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