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右臂奇痒无比,询问杨天朗有没有这种感觉。杨天朗仔细回忆了一下从神农山上下来的这段时间,倒是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便说道,
“裴公子,你胳膊痒会不会是因为肺火太旺或是由于天气干燥引起的啊?”
“应该不是,给我诊治过的郎中也这么说,结果他们开的药方并不管用。”
“那你有没有试过一些土方法呢?也许管用。”
“土方法?什么土方法?”
“嗯,比如说用生姜涂抹发痒的地方,或是用干花椒水擦洗也行。”
“哦?你还懂得医术?”
“呵呵,我师父可是个医术高明的道士,我从小帮着我师父配药,有些简单的方子我还是知道的。我说的这两个方法你可以回去试一试,如果不管用的话,我再给你调配些其他的方子送去,说不定会有效果的。”
“那就劳烦小兄弟你了,来,喝茶!”
回到府中的杨天朗一直想着这件事,这几天特意去药铺买了些蝉蜕和别的药材回来,然后按比例配在一起全都研成粉末,打算过两天给裴政送去。
裴政这几天在家中将杨天朗说的土办法都试了一下,结果没有一个凑效的,奇痒的感觉如同百爪挠心一般难受,只能不停地用冰块敷在手臂上才能舒服一些。但是这种奇痒却是一天一天地在加剧。
这天晚上裴政睡到半夜之时,右臂再次痒了起来,无论怎么抓挠都不能解痒,而且胳膊还愈加的肿胀发热,恨的裴政都想抽出宝剑将自己的右臂砍下。
既然无法入睡,裴政索性下床点燃了蜡烛,想看看自己的右臂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不想在烛光的照耀之下,裴政竟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变成了黑紫色,而且肿得厉害。
正在惊讶之际,裴政突然发现右臂上的皮肤跳动了一下,紧接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遍了整条手臂,随后整个前臂上的皮肤全部剧烈跳动了起来,
“嗤”
皮肤上出现了一条血线,一阵撕裂的感觉传来,一条类似蛆虫的小虫子从皮肤的裂缝中爬了出来,在裴政手臂上慢慢蠕动。
接下来裴政右臂上的皮肤竟然一丝一丝相继爆开,许许多多的虫子接连从这些裂开的皮肤里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在裴政手臂上肆意地爬动。
裴政看到此种情形立即恐惧地大声叫喊起来,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
此时裴政的全身已被汗水湿透,坐起来后喘息了良久才逐渐恢复了镇定,梦中的情形实在是太可怕了,裴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却赫然发现真的有一条小虫子在右臂上不停地蠕动着。
“啊”
裴政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落了下来,冲着门外大声叫着,
“来人,快来人啊”
外面有巡夜的家丁和睡在外屋的丫鬟听到了裴政的喊叫立时全都跑了进来,众人看到裴政披头撒发地躺在地上乱滚都吓了一跳,几个家丁手忙脚乱地将裴政扶了起来,问道,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快去给我拿些冰块来,不,给我取一柄短刀,再拿些止血的金疮药来,还有,再请个会治刀伤的郎中。不行,快取我的宝剑来,不不,取些烧红的木炭来,我要把它们全部烧死!”
众人看着裴政有些癫狂的状态全都吓坏了,有的赶忙去请郎中,有的去找冰块,有的去通知老夫人,这深更半夜的裴府里是好不热闹。
有的下人知道最近裴政的右臂痒的厉害,赶忙拿来了许多的冰块用布包好后缠在裴政的右臂上。不一会儿郎中也到了,但是也查不出什么太具体的病症来,只给开了几副压惊的方子就离开了。
裴政的院里一乱,住在隔院的裴光也知道了消息,便来到裴政的屋中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此时裴政已经冷静了下来,向裴光说起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胳膊一直奇痒的事,裴光听完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思索了一阵说道,
“二哥,我觉你是不是中邪了?既然这些郎中都医不好,我看不如请个和尚或是道士来给你驱驱邪祟吧?”
裴政本来对这些驱邪捉鬼的江湖术士是比较厌恶的,也从来不信这一套,但此时是病急乱投医,只得答应让裴光找人来试试。裴政的母亲在一旁有些担心地说道,
“光儿,既然要找人驱邪,可不能从那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一个和尚或是老道回来,那些人估计都是些招摇撞骗的。要找就找些有名气的,能管用的,别让政儿再受折磨了。”
“放心吧,二伯母,我找的这个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啊,不仅道法n,而且还懂得炼丹长生之术,曾是先皇跟前的红人,把他请来肯定管用!”
“皇上跟前的红人咱们能请的来吗?”
“呵呵,二伯母放心,请的来。新帝上任之后,把之前先皇留在宫里的江湖术士全都驱逐了出去,也包括这位道长。此时这位道长和他的大徒弟正在京城一家客栈里暂住,我明天就去把他们请到府上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