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朗被那裴家三少爷裴光拉去赌坊玩耍,之前杨天朗在街边见过别人用骰子赌钱,杨天朗以为裴光带自己去的地方玩得也差不多是这些东西。可裴光今天去的赌坊可是让杨天朗大开了眼界。
这赌坊不似民间街头巷尾那种空间狭小、脏乱不堪,聚集着大量闲人,吆五喝六的场所,其内部装点的是古色古香、典雅精致,让人一进来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文雅之气。
赌坊之中供人玩乐、对赌的项目也有很多,如骨牌、围棋、双陆、投壶、五木等等,每一种都是儒雅至极。杨天朗在这里转来转去看了半天,发现这些东西自己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会玩了,陡然间心中生出一种自卑感来。
裴光看着杨天朗手足无措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不会玩儿,便说道,
“杨兄弟,这些棋牌之类的都太文雅、太无聊,看来是不太合你的胃口,不如我们去后院找点刺激的玩玩儿,呵呵,走!”
裴光带着有些发懵的杨天朗继续在这屋里拐来拐去,不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门,没等二人出门,杨天朗便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不少叫好的,而且好像还有鸡鸭的叫声。
“裴公子,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啊?”
“嘿嘿,马上就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
裴光说着打开了走廊尽头的这扇门,杨天朗像是瞬间来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空间内。这里是一个空旷宽阔的大院,院子里围了好几拨人,每个人都看着围在中央的事物在大声地叫喊着。
好奇的杨天朗扒开外围的两个人往人群中间望去,只见两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正激烈地厮打在一起,旁边围观的众人则是随着这两只雄鸡战斗的态势在此起彼伏地大喊大叫着。
直到其中一只公鸡落败,外围众人的情绪也达到了**,有人兴奋异常、放声大笑,有人垂头丧气、骂骂咧咧。
而另一边的人群中还有斗鹅、斗狗的仍在继续,院落的远处还摆了几张桌子,让人最熟悉不过的掷骰子赌大小的叫嚷声充斥着杨天朗的耳朵,整个大院里好不热闹。
“怎么样,杨兄弟,这些应该比较适合你吧?哈哈哈哈,今天你就敞开了玩,所有的花费都算我的!”
杨天朗见这裴光出手大方,也就不再客气,拿着裴光递过来的筹码便开始痛快地玩了起来。
一直玩到正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杨天朗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半夜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心中不免有些慌张,赶忙找到裴光向其辞别。
裴光见这杨天朗着急回家,也不强留,跟赌坊里的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随后便陪着杨天朗一同离开了赌坊。
回去的路上裴光饶有兴趣地问道,
“杨兄弟,刚才在那赌场之中的战果如何啊?”
“裴公子,不好意思,我的手气太差,把你给我的筹码全都输进去了!”
“哈哈,无妨、无妨,都是些小钱,不必放在心上,出来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看样子杨兄弟你是头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吧?呵呵,头一次来玩肯定是有些放不开,以后我带你多过来玩上几次就好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输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哈哈哈哈!”
杨天朗非常羡慕裴光这种输赢随意、淡薄得失的心态,问道,
“看来裴公子你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赌场上的输赢你也看淡了,你的心态真是好啊!”
“哈哈哈哈!”
裴光听这杨天朗如此说顿时乐得前仰后合,一把搂住杨天朗的肩膀说道,
“我要是能看淡这赌场里的输赢那我还来赌什么啊?我高兴是因为今天赢钱了,而且还赢了不少呢,至少把前两天输进去的全都赢回来了。哈哈哈哈!杨兄弟,你知道常去赌坊的这帮朋友都怎么形容我吗?”
“哦?”
“他们说我裴光这个名字天生就是与赌坊相克的,哪里都去得,就是不能进赌坊,并说我是大输三六九,小输天天有。还有人作诗讽刺我,说我是“桌上珍馐常喂狗,库中金银堆成楼。博戏坊中走一走,家当赔掉九成九!”
“啊?难道你平日里都输的这么惨吗?”
“哈哈,是啊。我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刚好逢九,要不是遇到杨兄弟你让我逢凶化吉,恐怕今天又要输个精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呵呵,走,中午咱们再找个酒楼好好吃一顿,就当是感谢你了!”
“哎,裴公子你不用这么客气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没回去,我怕家里人着急,所以我们还是下次再聚为好!”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去?那杨兄弟你昨天晚上”
杨天朗见裴光相问,也不好意思不说,只得把昨天晚上在花月楼过夜的事情说了,裴光听完又是哈哈一乐,说道,
“原来杨兄弟还喜好这一口,看来你我二人可真是志同道合啊,哈哈。花月楼那种小地方有什么意思,改天我带你去这京城里最大的青楼里转转,那里面漂亮的姑娘可是数不胜数”
二人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