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静坐罗汉朝着那山头上方一指,本想将详细的情况对这迦叶尊者说明,谁知一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一个浑身长着长毛的东西站在那山头之上正往这边望,惊得静坐罗汉连忙喊道,
“尊者,是,是野人!快看,就在那山头上面!”
迦叶尊者闻听急忙扭头观看,岂料一转头的时候那满身毛发的东西就已经一闪消失了。
“是野人,肯定是它们将那沉思罗汉和过江罗汉掠去了,我这就去找它们!”
那静坐罗汉大声叫嚷着就要动身前去追赶,迦叶尊者大声喝止了静坐罗汉,说道,
“好了,少拿什么野人在这里扯开话题,我所说的话你可都听进去了?凡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现在众人都已经前行了,保护众人要紧,带领众人速速前进离开此地,今日之事等你我回返大悲寺之时我再跟你清算!”
迦叶尊者大声命令着众人前行,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连那几个被巨石砸扁的人也不管了。其实迦叶心里明白的很,出的这些事情都跟这神农山上的未知事物有关,接二连三的出事已经把迦叶折腾的压力非常之大,刚才只不过是借着大声呵斥那探手罗汉将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火气发泄出来而已。而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地减少人员伤亡和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众人又是一路紧赶慢赶了大半天,于黄昏时分再次安营扎寨,此次守夜迦叶安排了相当于昨天三倍的人手轮流值守,并再三叮嘱巡夜之人不可有一丝懈怠,一有情况立即呼喊即可。众人也是忌惮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于这巡夜之事也是认真对待起来。
一晃子时已过,巡逻的人仍是打满十二分的精神在这营帐周边不停地走动,留意着四周的情况。除了孙灵明之外,杨彩月和杨天朗几人因为年龄较小的缘故没有被安排巡夜,孙灵明在轮值了一个时辰之后此时才刚刚回到营帐之中。
孙灵明一进营帐,还没睡着的杨天朗便问了一句,
“孙师哥吗?你回来了?!”
“哦,天朗?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呢!”
“是,孙师哥,我也想早点睡,但就是睡不着。记着以前我在那陈家庄之时基本上是沾枕头就着,不知道现在为何翻来覆去的总是无法轻易入睡!”
“呵呵,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有你师傅和师姐照顾,生活无忧无虑的,自然吃得饱睡得香。但是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包括你的身世问题,你师傅被人捉走,你们几人被官军围捕等等,这些事情也让你备受煎熬,偶尔睡不着觉也是正常的。
天朗,人在长大的过程当中总要经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还是无法预判和改变的,你挺过来了,就会变得更加成熟和坚韧,可以去面对更多的困难和挑战而毫无畏惧。但你要是挺不过来,你就会陷入到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伤人害己。但是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克服,别人除了安慰你几句却无法替你承受什么,这就是你长大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你永远无法逃避,只有面对!”
杨天朗好奇这孙灵明为何会发出如此一通感慨,又问道,
“孙师哥,听你的口气看来你从小到大也是吃过不少的苦,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呢!”
“天朗,虽然你的身世有些迷离,但总算还有些头绪,将来通过追根溯源也有可能查询出来,而我呢?从小跟着爹娘要饭,挨冻受饿是常有的事,在我七岁的时候爹娘相继离世,师傅看到后把我带到山上修道,说是修道,其实大多数时间不过是充当奴仆而已,唉,不说这些伤心的过往之事了,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天朗,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孙灵明感慨了一番,躺下和衣睡去,不久便传来轻微的鼾声。杨天朗无人说话,也觉得有些无聊,刚要闭上眼睛,却发现昨晚那两团微微发着红光的事物又在自己营帐之外乱转。正当杨天朗以为这红光不过是火把发出来的光芒之时,营帐外有人举着明亮的火把走了过来,那火把的光亮直接将那两团微弱红光的亮度比了下去,杨天朗这才明白这两团红光根本不是火把发出来的光亮,
“那这红光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外面小型鸟兽的眼睛发出来的光芒?”
杨天朗心里琢磨着,这好奇心就上来了,根据这红光的位置翻身而起撩开营帐的帘子就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总在自己的营帐周围放光。这一出营帐便迎头遇上一人,差点与这人头对头撞上。那人也是吓了一跳,待二人分开一段距离之后,杨天朗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向导孟宝山。
杨天朗打量了一番这孟宝山问道,
“你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营帐门口干嘛啊?!”
那孟宝山的脸上也是略带尴尬地说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晚上一块帮着众人巡逻而已,这不刚好走到你这营帐的门口吗,呵呵,这么晚了你也没睡吗?”
杨天朗带着怀疑的目光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孟宝山身上有没有能发出红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