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注见这校尉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带着众人扬长而去,气得当时向旁边站着的两个校尉命令道,
“你们两个,快去,把这人给我绑了,回去之后我要禀告李大人,将其军法处置!”
这两名校尉互相对了眼色,都没有动弹,其中一位赶忙赔笑上前说道,
“郑大人,你消消气,消消气,刚才王校尉也是一时气糊涂了,等他缓过这股劲儿来,脑子里边想明白了,定会回来跟您赔罪的,咱都是给朝廷办事的,难免有意见不合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回头我找他说说去。您看眼下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抓捕那些刺客要紧。”
这校尉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却想道,
“郑注,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支使,芝麻大点的小官,我们几个校尉能听你指挥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没完没了的,若不是李大人拿你当个人看待,谁会搭理你这个卖野药的郎中,狗一样的东西!”
这郑注听完这校尉的几句劝说,总算是消了一些气,又把旁边金陵官府的官员叫了过来,向其吩咐道,
“通知你们金陵城各处城门的守卫,自今日起这城门两天之内不许打开,严防死守,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即过来禀告!”
这官员一听脸上犯了难,说道,
“郑大人,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吧,我这金陵虽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也是属于交通要道,来往客商、邮差以及赶路之人众多,这连关两天城门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过路的等不了两天就让他们绕道走!我这可是抓捕刺杀朝廷命官的刺客,此时这朝廷的枢密使、骠骑大将军王守澄王大人正在徐州与李大人商讨要事,若是那刺客此时再次前往徐州行凶,这等责任是你能承担的了的吗?快去安排,谁敢抗命不遵,一律军法处置。”
那官员一见郑注发怒,不敢多言,只是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这金陵城虽是一个县城,但却并不归你徐州管辖,你一个支使,无权无势、无凭无据的在这儿下的什么命令!”
这名官员退下,郑注又对其他校尉说道,
“立即将所有人马分成几路,两路在城中来回骑马巡视,见到有刺客嫌疑的立即射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其他几路人马,挨家挨户地搜查,尤其是那些客栈、酒楼、青楼等等一个都不能漏过,事不宜迟,速速行动。”
这几名校尉得令,又开始在这金陵城里折腾起来,搅得满城不得安生,可这陆豪几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似得的,怎么找也找不到,一晃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两天郑注就住在这馆驿之中,空闲时间也审了审那常伯,那常伯只说自己是被那几名刺客用武力胁迫,不得已才让他们住在这馆驿之中,其他的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其余的几名丫鬟仆人,包括假扮成丫鬟的叶翩翩也早就和那常伯对好了词,全都按照常伯这套说辞来讲,郑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天时间一过,郑注心里开始着急了,心说,
“时间不宜耽搁太久,还是抓紧返回徐州吧,毕竟这次带兵出来是我私自拟写的批文,还偷盖了李大人的官印,万一回去晚了那李大人和王大人已经从那宿州回来了我可不好交待。”
这郑注想到此处,急忙吩咐下去,让所有官军集合队伍,整顿行装,一个时辰之后返回徐州。一切打点完毕,郑注在旁边兵士的搀扶之上跨上马匹,刚要下令起步回程,脑子里突然想道,
“万一那李大人和王大人已经返回徐州,我又折腾了这么一大顿无功而返,那该如何向这两位大人解释呢?这不是更要治我的罪了吗?”
郑注骑在马上又是思考了一会儿,赶忙向旁边的校尉吩咐道,
“把这馆驿的管事之人,就是那个老头儿常礼,一块带回徐州,嗯,对,还有那个罗子浮,是他报的信儿,也是一并带回徐州,李大人要是问起此事之时我也好有个人证回应。”
这些官军在金陵城里搅闹了两天,罗子浮在家里喝酒也是喝了两天,就等着那官军宣布抓住陆豪的消息然后给他送钱来,罗子浮端起酒杯美美地饮了一口,自言自语道,
“陆豪啊,陆豪,也该着你倒霉,若不是你提前戏耍于我,我也不会将你躲藏在此的消息透露出去,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呵呵,等那官军将你捉拿回去,我是既得赏钱又得翩翩,从此就在这金陵城里扎下根去,到时候让那叶翩翩给我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再携妻带子返回徐州,那叶府的家产早晚还不都是我的,哈哈,人生至此,岂不美哉,乐哉!”
这罗子浮正在家里想着美事呢,家里的大门被那前来的官军一脚踢开,接着就走进来两个身形彪悍的军人。那罗子浮一见这二人的打扮,便知道是前两日从徐州赶来的官军,便上前面带喜色地问道,
“哟,二位军爷!那刺客抓到了吗?二位是不是过来给小人赏钱的啊?”
那为首的一人说道,
“赏钱的事情不急,郑大人有令,让你跟随我们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