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注没想到陆豪此时会当着几个校尉和一众官兵的面前将自己杀死宋海的事情说出,脸上立时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后立即恢复正常,冲着陆豪哼了一声说道,
“陆豪,你这个反贼刺客,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话语挑拨,那宋海的事情满徐州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你知道又有什么稀奇?你以为随便胡言乱语几句诽谤与我就有人相信吗?呵呵,我看你有什么话还是跟我回到那徐州大牢里再慢慢细说吧,众兵将,将这一众反贼通通给我拿下,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郑注身后的几个校尉一听郑注发话了,不敢多言,便立即指挥站在两旁的官军向着陆豪几人冲去。站在陆豪背后的杨彩月一见众官兵攻了上来,心知情况紧急,立即将自己心中的部署对几人小声说道,
“天朗,你和我负责攻击墙上站立的弓箭手,我从左往右攻,你从右往左攻,元宝,你和陆豪收拾眼前的官军,记住,一定不要伤了常伯,天朗,我们走!”
杨彩月和杨天朗立即一左一右地分别向院墙的两边跑去。陆豪此时左手手臂还拐着常伯的脖子,见这官军马上攻到眼前,便将嘴贴在常伯耳边轻声说了句,
“常伯,我一放开你,你立刻装作惊慌的样子跑回屋里,关紧房门,并且找个地方躲起来,放心,眼前的情况我们几个还能应付,不用担心我们!”
陆豪说完用力将常伯往自己斜后方一扯,喊道,
“碍事的滚开,元宝,我们一起上!”
陈元宝在一旁摩拳擦掌好一阵了,一听陆豪发号,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
“今天终于可以好好过过瘾了,还是软柿子好捏啊,哈哈,来吧!”
陆豪掏出怀中的一对峨眉刺,陈元宝亮出铜锤般大小的拳头,二人一齐向那官军攻去。
这些官军虽然一个个身形魁梧、体格彪悍,但是绝大部分都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底子,上来无非就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举刀就劈。陈元宝的伏虎拳对付那无念和尚还欠点火候,但是对付这帮官兵还算是游刃有余,不论横劈竖劈过来的钢刀皆被那陈元宝用“翻虎爪、拧虎尾、避虎扑”等招式一一避过,随后便用“掏虎心、撞虎胸、踢虎腹、拔虎鬃”等招式招呼这帮官兵,只见这陈元宝拳脚所到之处,不仅这帮官军的头盔、佩刀随处乱飞,而且人也是一个个被打的东倒西歪,鼻青脸肿,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顷刻间十几名官兵已经捂着肚子抱着脑袋躺倒在地。
陆豪虽不如这陈元宝体格强壮力量大,但是手里的一对峨眉刺却是使得出神入化,巧妙无比,如一对舔饱了墨汁的毛笔一般,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又将那草书的笔画演练了出来,戳、刺、点、扎,拨、挑、穿、架,不仅身体巧妙地避开了这些官兵的攻势,而且又能以出其不意的妙招还击,竟使得那些官军毫无还手之力,肩膀、手腕、肋下、大腿等部位被刺中者不计其数。只要被这峨眉刺扎上,身上立时便是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直冒,转瞬间又是十几人倒地不起,一个个捂着伤口哀嚎不止。
那郑注本来想着速战速决将这陆豪抓回徐州或是杀死在金陵,然后立即回返,以免自己偷偷拟写批文私盖官印的事情被那李大人发现。此时一见这等情形,心中不免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陆豪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那些体格健硕的官军在陆豪面前简直被视若无物。还有旁边的那个小胖子,拳脚上的功夫也是厉害至极,冲上去的官军在其拳脚底下简直如白给一般,二三十人顷刻间全部坐躺一地。吓得郑注在两名校尉的保护下连连后退。快要退到大门口的时候,郑注才想起来这院墙之上还站有大批的弓箭手,刚想要下令放箭,谁知院墙那边又是传来一片惨叫的声音。
原来刚才那官军和陆、陈二人打斗的时候,杨彩月和杨天朗运起风驰术分别向那院墙的左右两侧跑去。那墙上站立的弓箭手一见有人向这边跑来,以为这两人想要向外逃窜,纷纷张弓满弦,一支支羽箭夹杂着风声快速向二人飞去。谁知还未等这些箭矢落地,这二人却突然踪迹全无,满院子里连个人影也看不到。这些站在墙上的弓箭手顿时一片疑惑之声,顿时议论道,
“人都哪去了?怎么一眨眼全都不见了?”
“不可能啊?!这两人怎么可能跑的比那羽箭还要快?”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杨彩月和杨天朗突然一人一边从按墙头之上冒了出来,把站在两边的头一个人都是吓了一跳。站在右边墙上之人一见杨天朗突然冒了出来站在墙头之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按杨天朗一脚踹下墙头,其身后的官兵一见自己同伴被踢了下去,便知此时这弓箭的优势已然全无,当时丢掉手上的弓箭,“唰”的拔出腰间的佩刀就朝那杨天朗的头上砍去。
杨天朗一见这钢刀来的势凶,随即向后轻巧一跃,躲过劈来的这刀,同时双脚用力一点墙头未做停顿,再次高高跃起,身体横着向前飞出,双脚横飞朝着此人踢来。这人的钢刀刚刚劈下,还未来得及收刀,那杨天朗双脚已到近前,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这人躲闪不及,被那杨天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