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豪被这徐州府的衙役抓起来之后,郑注每天都过来打听一下这“刺客”的消息,看看有没有查出一些信息。待这帮衙役告诉郑注这小子名叫陆豪之后,郑注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说,
“嗯,不错,果然是他,这个名字和那峨眉刺上的“豪”字相吻合,嘿嘿,看来我郑注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只要做掉你,就没有人知道是我杀了这宋海了。”
这陆豪被抓之后,宋海就在这徐州府衙之中神奇地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宋海到哪里去了,找遍了宋海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踪迹。也有人曾经说过看到宋海那一晚和郑注在一块喝酒,然后第二天这宋海就再也没有来过府衙,但是郑注和宋海是同乡的关系府衙之内是人尽皆知的,而郑注也没有过多辩解,随意让人到自己的宅院里去搜,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宋海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衙役最后把这怀疑的目光都集中到陆豪身上,怀疑陆豪那一晚杀人埋尸,又是对陆豪进行一系列的严加审问、严刑拷打。陆豪自己没有杀人,是宁死也不认罪,司法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只得再将陆豪关进大牢,隔日再审。
这一日,郑注溜溜达达地来到这大牢之中,那牢头一见郑注来了,赶忙起身打了个招呼,问道,
“郑大人,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啊,我来看看捉回来的那个刺客,跟他聊一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哦,好的,用不用给您打开牢门?”
“哦,不用了,我就跟他简单问两句话,你不用进去了,我自己转转就行。”
“那好,郑大人,有事您喊一声就行,我在这候着您。”
“好了,你忙着吧。”
郑注背着双手走进这大牢之中,一股茅草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郑注不仅皱起了眉头,自己在几个月之前已经熟悉了这股味道,此时突然又闻到还是感觉有些刺鼻。郑注借着牢内昏暗的光线,找到了在这大牢之内躺着的陆豪。郑注站在牢房外面问道,
“怎么样,小兄弟,这受刑的滋味不好受吧?”
郑注自己曾深深体会过挨板子的滋味,知道别人跟自己的感觉肯定也是一样的。这陆豪扭过头一看是那郑注在同自己说话,当时心里便有些慌张,说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
“哦?小子,你认得我吗?嘿嘿!”
陆豪眨着眼睛想了一想,没有说话。郑注左右看看无人,便蹲在这牢房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根峨眉刺,问道,
“小子,这可是你的东西?”
陆豪看了一眼握在郑注手中的峨眉刺,眼神稍微变了变,说道,
“不是,这是什么东西,我要这铁筷子干吗啊?”
“呵呵,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让你出去的。”
陆豪此时苦着脸在牢里说道,
“这位大人,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人,那天晚上我只是偶然藏在你家里罢了,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就放了我吧。”
“呵呵,小子,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我皆是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说了。你到底是何人,什么来头,那天晚上藏在我的家里究竟是为了何事?”
其实郑注最担心的事情,是想要弄清楚这陆豪是不是冲着自己家里的密室去的,因为自己家的密室里藏着不少的金银珠宝,都是郑注这几个月搜刮得来的,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自己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陆豪看着郑注这张毫无表情而且有些丑陋的脸,心想,
“我落到这人手里,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听着他那天晚上对那姓宋的所说,便知道这人定是阴险狡诈无比,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一线生机呢?”
陆豪此时脑子里在飞速地旋转着,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在这徐州城初见郑注之时,那郑注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的是一身道袍,看来这郑注不是道士出身便是喜好道学之人,自己跟着诸葛雄飞这么长时间,对这道教相关的知识学问也了解一些,便想到,
“如果说自己是道士,这郑注会不会看在同门的份上,将自己放了呢?嘿嘿,怎么也得试他一试。他此时穿的是便服,不是道服,应该不知道我是假意说自己是道士的。”
主意打定,这陆豪便装作有些委屈的模样,带着哭腔慢慢说道,
“大人,您还是放过我吧,我只不过是个小道士而已,在外修道多年,前几日方才返乡,不料在那饭馆吃饭之时遇上个醉鬼过来闹事,争执几句,我气不过便和他厮打起来,后来过来几个衙役上来就要锁我,我长这么大从未与官长打过交道,一时害怕便跳窗而去,可是那些官爷却在后面追个不停,无奈我只能跳进路边的宅院里躲起来,没成想却躲在您的家里。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这郑注听到陆豪说自己是道士之时,当时就吃了一惊,立即回想到那天晚上做过的梦,自己的师傅袁老道临走之时叮嘱自己一定要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