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坚见天上高悬的八卦放射出五道天雷,直向自己三人打来,连忙叫那钱朗和孙胜快跑。岂料那五道颜色各异的天雷速度太快,未等三人跑开,便一齐打了下来,将那许坚三人包裹在内,瞬间在地上击出一个十分巨大的坑洞,比先前那石亭的面积小不了多少。三人立觉脚下踩空,齐齐掉了下去。
待那大坑之中烟尘散尽,诸葛雄飞走到那大坑边缘之前,只见那许坚三人凌乱地躺在那坑中。许坚尚还神志清醒,只是身上的道袍已然破烂不堪,吐血不止,看起来已是身受重伤,胸前已被鲜血然透,右腿还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同样是鲜血将那裤腿鞋袜完全浸透。旁边的钱朗仍是处于昏迷状态,身上盖满了碎石,看那胸口略有起伏,应该是还有命在,但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再看另一边躺着的孙胜,本就功力最低,而且身负内伤,在这五道天雷的攻击下,此刻看着像是已无生命体征的样子,双目紧闭,两腿僵直,估计已然一命归西。
那许坚用尽了力气想搬开这压在腿上的石头,怎奈自己此时体力虚弱,丝毫使不出力气。这是诸葛雄飞跳进坑中,用手探了探孙胜的鼻息,又摸了摸脖子上的脉搏,顿时摇了摇头,又向那钱朗走去。将这钱朗还有几分呼吸,便将其身上的乱石拿开,抓着钱朗的衣襟跳到地面之上,用手掌按住那钱朗的丹田部位,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那钱朗体内。少顷,那钱朗突然咳嗽几声,深呼吸了几口气,这一丝魂魄才将将回归体内,暂时性命无忧。
而后诸葛雄飞又走到那大坑边缘,看着坑中的许坚。那许坚一见诸葛雄飞前来,顿时又紧张起来,急忙加大力气去推那压在腿上的大石,但无论如何使力,那大石仍是纹丝不动。
诸葛雄飞一见许坚这个样子,嘴里哼了一声,右手袍袖一甩,那压在许坚腿上的大石即刻滚在一边,这,许坚才得以脱困。
许坚揉着浸满鲜血的右腿,对着诸葛雄飞说道,
“诸葛雄飞,今日我师兄弟三人技不如人,输了无话可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也算你留点颜面给同门中人了!”
“哼,许坚,事到如今你还如此耍横,当真死不悔改。你死了不要紧,但是不要连累了旁人,那钱师弟和孙师弟虽然也是练武成痴,但是却并有太多的邪思恶念,估计都是在你的一再怂恿利诱之下才会和你联手,共同向我抢夺这“五雷正法”的典籍,现在两人一死一伤,是否全是你的责任?!”
“哼,诸葛雄飞,我师兄弟三人从小一起练功长大,常年在一起切磋比试,默契已久,我们之间的情谊岂是你能了解的?如今我三人死的死,伤的伤,就不要再离间我们几人了,也不必在此多费唇舌了,给我个痛快吧!”
“情谊?呵呵,许坚,亏你倒说得出口,刚才那五道天雷打下之时,只见你一人独自逃跑,并未管那钱朗和孙胜二人,那钱朗倒是扶着孙胜想一齐逃出,可见你这人不过是自私自利之人,心中根本没有想着你那师弟二人,还在此谈什么情谊!”
许坚一听这诸葛雄飞所言,当时又气得大怒,叫道,
“诸葛雄飞,我兄弟几人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诸葛雄飞站在坑边叹了口气,说道,
“你我好歹曾经同门一场,今日同室操戈,已有一人毙命,我不忍再造杀戮,那钱师弟还有气在,你带着他离开吧。还有那孙师弟的尸体,你们二位是就地掩埋还是带走,且自行商议吧。你们的伤势要想完全好转,至少需要一年左右的调理才行,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
“诸葛雄飞,你今日放我离开,他日我若神功大成,定会卷土重来,上门找你报仇,你可不要后悔!”
诸葛雄飞看着那许坚咬牙切齿的神情,淡淡地说道,
“一切随你,本人随时恭候。还是速速离开吧!”
那许坚咬牙站了起来,用那受伤的右腿点了点地,觉得传来的疼痛还能忍受的住,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孙胜的身边,确认了一下这孙胜确实已经死了,又看了看躺在上面的钱朗,许坚弯下身体,对这孙胜的尸体说道,
“孙师弟,今日师兄我暂且不能带你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安息吧。待我好转之后再把你带回我天师道大莹安葬,今日的大仇师兄我将来一定替你百倍报还于这诸葛雄飞,用他的鲜血来祭奠你的亡灵。”
许坚说完,将这孙胜尸体旁边的泥土石块尽皆扒拉过来,把孙胜的遗体全部掩盖上,然后又爬到地面之上,拍了拍钱朗的脸部,那钱朗随即哼哼了几声,许坚又对其叫道,
“钱朗,钱朗,还能坚持这站起来吗?”
那钱朗又是哼哼了一声,仍是处于半昏迷状体,许坚叹了口气,死撑着把钱朗拉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臂挎在自己肩膀之上,另一只手搂住钱朗的腰身,刚要动身向前行走,这许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向着诸葛雄飞问道,
“诸葛雄飞,你刚才那一招,可是五气朝元功之中“五雷道法”中的招式?”
诸葛雄飞沉吟了一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