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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天上云,天生任性,不可理喻……”低声嘟哝的唐睿灰溜溜地从门楼前的平台上爬起来,下颌上扬,借故观瞻这高大的、年岁最古老的门楼,暗自苦笑。
门楼顶部筑法和结构类似房屋,青砖青瓦,中高两低,错落有致。左门右门箭楼造型的哨搂前凸三尺左右。微微倾斜中门仿若城楼,上部屋檐下的箭跺连着左右哨搂成凹形,高大气派,残留着汉代简洁适用的雄强余味儿。
两小一大的青石门框上,十二生肖浮雕虽历经风雨侵蚀,仍是栩栩如生,古朴沧桑。之前悬挂在中门高大门楣上医院匾额已经取下,换上了新匾额——丹药坊。
门楼是一户人家贫富的象征。因此,不管士庶,还是豪门,庭院的门楼建筑特别考究,但都以彰显“门第等次”和主人的信仰取向为主。
这座七十二间房屋的老宅乃是萧灵慧没嫁入唐家前的堡坞郎主大院,据说建造于东吴孙权时代,算起来已有三百余年了。可惜,唐家为了迎娶鄱阳王郡主大兴土木,建造了新的郎主大院。短短十年时间里,这里便由仓库到医院,再变成现今的丹药坊。
调整好心情的唐睿理了理灰色葛麻衣袍,露出自认为很可爱的微笑倒背小手,跨进大开的中门。
他偷瞄了一眼围着五只硕大箩筛笑闹着清理皂荚刺的小女郎、大娘们,却不见小鱼儿踪影,心中呼地燃烧起邪恶火焰,满脸滚烫。急急跑向殿前三座架设在大水池之上的中间石拱桥,那牛皮定制的鞋底踩在青石板儿上发出奇怪的害臊声响。
大殿里,左右两边全是大瓦缸整齐排列,一群不知羞耻的男女混搭着,笑闹着将清洗干净的皂荚有序放进瓦缸。见唐睿“嗵嗵嗵”地突然闯进,立时自觉塞住嗓眼儿,目光躲躲闪闪,小偷似的畏畏缩缩起来。
那端着一萝盖枯萎菊花花瓣的十来岁少女躲闪不及,差点与唐睿相撞,遂夸张地将萝盖向天一掀。刹时间,一片片花瓣雨如干枯的羽毛,乱纷纷地降落在措手不及的唐睿身上,引来打趣声、笑声一片。
唐睿讪讪地揭下鼻尖上的黄色花瓣儿,望着像只失魂落魄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叩头不已的傻丫头,慌忙走上前去拽住那少女左臂傻傻一笑,宽慰道:“又不是你的错,为啥要叩头?”
“呃!”那少女一愣,扬起卡白的瘦脸,瞪大泫然欲泣的大眼睛望着唐睿努努小嘴儿,浑身一抖,又赶紧垂头蚊呐道:“你是小郎主呀!”
唐睿心里一沉,无言一笑,用力将那少女拉起来问道:“你是新来的?”
“嗯。”那长长的纤细脖子吊着个桃花样儿的小脸不停点头。
“你是北方人。”
“嗯。”
“你一个人?”
“嗯……哦,不是……”少女又慌了手脚,那无肉的瘦脸,高凸的颧骨差点滴出血来。
唐睿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连姓名都无力询问便心慌转身。却见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活计,露出各式各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妥妥地给他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遂无言苦笑,快步穿过大殿,蹿出后门。
苍老中庭,唐睿看到身披黑袍的马老道恍若幽灵一样慢吞吞地徜徉着。沾满碳灰的脸上有些惶恐,被染成韭黄的头发像个烂鸡窝,老远就闻着一股硫磺味儿。
若说这个时代里唐睿最佩服的人,那就是一群追求长生不死的道士。他们为了得道成仙,为了炼成传说中的九转金丹,充分展开想象,把什么新奇玩意儿都用丹炉来烧,一旦烧出新物资就制成丹药,喂给猫狗试丹,若猫狗不死,都敢服用入体,全心体悟丹药作用。
虽然死在丹药体悟里的道人不知凡几,但依旧有无数富家子弟抛弃无聊的凡俗生活,投身于追求长生大道的队伍里。这个时代,穷人是没有资格追求长生不老之术的,能拜入天师道、清虚道的炼丹道士,家里无不拥有大片良田,几多庄园,豪宅、奴客无数。
唐睿在暗中咂舌这种探索精神的同时,又不知腹诽了多少次“不知者无畏”,但却打心眼儿里生出无限敬佩之情,故而称他们为“探索狂人”。
这位马道长虽是祖冲之的入室弟子,却因出身寒门而无官身,默默无闻于当世,乃是史册。或许由于仕途无望,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星象观测和研究之中。祖冲之死后,不知为啥,他?就突然上茅山拜陶弘景为师,迷恋起炼丹之术。
三年前,唐睿第一次到茅山,马道长见唐睿很是可爱,便从孙不二肩脖子上抱下,指着初升的月亮逗着唐睿道:“月亮很可爱对吧?待老夫得道成仙之日,一定带着你飞上月亮,去向嫦娥求问那月亮为何而准时出没,周而复始。你嘛……就把嫦娥捞回来当个小媳妇儿,如此可好?”
唐睿一边点头,一边暗自惊讶。于是,便向孙不二探听这位神神叨叨的马道长来历。
当他得知马道长是祖冲之的入室弟子后,便大讲特讲四轮马车之结构力学的重要性,说干了口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