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一棵树?”
队伍突然停下来了,乐纵述一眼便看见了道路中间的巨树,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棵树。直径接近30米,高耸入天,枝繁叶茂,把道路都占满了,就剩下两边一点点缝隙,想要过去,得侧着甚至,坐骑却是过不去。
“这是血木树。”顾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什么意思?”刘危安和顾小姐落在最后面,本意是如果有追兵,由两人阻挡,却不想,身后没有异动,反而是前面出现了状况。
“吸血,上古时期,大战之后,都会在战场上种上血木树,吸食血肉,免得产生妖孽和不详,然后把血木树砍伐烧毁,这么高大的血木树,怕是已经成精了。”顾小姐道。
“小姑娘好眼力。”血木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老人的脸,面带微笑,语气和蔼。
“血木树的培养过程很简单,但是因为要吸食大量的血肉,而且必须是人类的血肉,过于残忍,各大名门正派是有过约定的,禁止培养血木树,据说所知,现在还在培养血木树的只有一人,木公寨的寨主,木老神仙。”顾小姐道。
树干上的人脸仰天发出一阵得意而畅快的笑声,笑声震动山林,不知道多少树叶落下。
“小姑娘应该是有些来头的,不错,我便是木公寨的寨主。”血木树上的笑脸看向顾小姐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的意味。
“木老神仙,你不是不问江湖事情吗?这次怎么突然下山了?”顾小姐不解。
“小姑娘,你做我的小妾如何,这样我便有理由放过你了。”木老神仙忽然道。顾小姐的脸色冷下来了。
“神仙是吧,我做你的小妾如何?”刘危安笑眯眯地道。
“小伙子,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的血木树看上你了。”木老神仙道。
“没想到你年纪大,玩的还花,可惜了。”刘危安道。
“可惜什么?”木老神仙问。
“我出门的时候,我家娘子给我算了一卦,说逢山开山,遇树砍树,山,我已经开完了,我还以为砍树是说着玩的,为了押韵,没想到还真有一棵树。”刘危安道。
“你家娘子是谁?”木老神仙质问。
“娘子,让说不?”刘危安靠近顾小姐的耳朵,小声询问。顾小姐的目光透过面纱冷冷地看着他。
“大审判拳!”
刘危安一步迈出,人已经从队伍的后面来到了最前面,闪耀着雷光的拳头落下,天宇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乌云绽放出可怕的闪电。
轰隆——
方圆数十里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巨响,乐纵述等人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血木树纹丝不动,连树皮都没有掉下一片。
“血木树的成长过程中,经历无数雷劫,世间的任何雷术已经无法伤害血木树分毫了。”木老神仙笑着道。
刘危安看着自己发麻的拳头,眼中少有的出现凝重,这一拳只用了一半的力量,但是他知道,纵然是用上十二分的力量,也无法撼动血木树,如木老神仙所言,血木树已经是千锤百炼了,树坚似铁,不畏雷劫。
他看向顾小姐,顾小姐缓缓摇头,表示也没有办法。
“老家伙,我建议你最好别乱动。”乐纵述一把抓起纳兰四少,一把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我一害怕的话,手就会发抖,手一抖,这个人就会人头落——”
乐纵述的话没有说话,一缕青光闪过,乐纵述手臂连带刀子落地,鲜血从端口喷涌而出,这个时候,乐纵述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顾小姐身体紧绷,切断乐纵述的竟然只是一片树叶。
血木树的树叶。
“老人家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威胁我。”木老神仙轻描淡写,一个乐纵述并不在他的眼里,他比较重视的是刘危安:“不要想走逃走,方圆十公里,都是我的地盘。”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刘危安奇怪。
“如果你愿意做血木树的血食,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木老神仙道。
“血食是什么?”刘危安不解。
“血木树的食物,每过一段时间,便吸收你一部分血液,你的实力很强,对血木树有用。”顾小姐道。
“你太邪恶了。”刘危安对木老神仙道。
“生与死,在你的一念之间。”木老神仙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想与普通人的身份与你对话,可是换来的却是疏远,算了,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有能力砍树的。”刘危安拿出了挂在腰间,基本上没有使用过的断刀。
“你是说,要用这把刀砍树?”木老神仙嘲讽的意味刚刚浮现,一缕并不惊艳的刀芒掠过,一闪而逝,宛如天边的流星划过虚空,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飘起来了,越飘越高,越飘越远思维变得模糊,一切陷入了混沌,乐纵述的表情如见鬼魅,他甚至忘记了断臂之疼,不能置信地看着三十米直径的巨树拦腰而断,倒下的同时,树干以惊人的速度枯萎。
轰隆——
树干落地,化为粉末,溅起无数血色的粉末。
“赶紧裂开,屏住呼吸,粉末有毒。”顾小姐出言提醒,乐纵述脸色一变,赶紧下来手